第 2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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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娢自幼沒有母親,父親過度寵溺,施太師雖總是罵她爹不務正業,不思進取,但在這他寵女兒這種事上也沒說過他什麼。

她是家中唯一的女孩,若說不寵,是不可能的,不過真正管教她的,也就是和她爹親近些的四叔和四嬸,在她心裡,他們像她的半對父母。

皇帝對施娢親切,從前施娢在宮中看戲哭時,他還遞過帕子,說她哭起來像隻兔子。

他對她比對後妃要關切,來之時還帶了太醫,說要為她請脈。

窗外透進光亮,施娢和皇帝坐在紫檀木圓桌旁,太醫半跪在地上,收回手,道:「脈象來看,姑娘身子還好,隻是娘胎裡帶出來的毛病磨人些。」

施娢輕揉自己手腕,開口道:「方才喝過藥,覺得好多了。」

施家的大小姐性子淡,平常少有太大的起伏,誰都知道她是忍不住淚,但她貌艷如嬌花,隻是安安靜靜坐在身邊,便能讓人看得如癡如醉。

皇帝擺手,太醫退了出來,他打開個食盒,放禦膳房做的糕點,道:「你沒大事就好,朕記得你以前愛吃玫瑰酥,特地差人做了份。」

皇帝是文雅男子,從外表來看,誰也看不出他曾經出過事,施娢看了他一眼,慢慢低下頭來,露出半邊紅潤的耳畔。

她細頸如白玉般,麵粉如桃花,隻輕道:「別苑人少,娢兒這段時日能靜養身子,也多虧了陛下。」

「本想召你回宮中住,但你身子總是時好時壞,」皇帝輕咳一聲,避開視線,「母後也有些想你,前天還問你的病是否好些了。」

施娢輕輕一頓,心想太後雖把她帶在身邊,但對她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隻是不會讓人欺負了她,這時候專門提她一句,難道是施家讓的?

她雙手輕輕交握,放在腿上,心想太後又為什麼要幫施家?難不成真像趙驥說的那樣,太後和施太師之間是有聯係的?

皇帝的手慢慢覆上她的手,施娢下意識往回縮,又硬生生忍住,她指尖微微發白,臉紅得更加厲害,像是害羞了。

縱使她心中知道皇帝的隱秘,但麵上,卻是不該表現出來。

皇帝倒是君子似的先收回了手,溫笑道:「聽你四叔說你能飲果酒,朕想著沒幾天就離京了,我們喝兩杯?」

他很像世家中自覺清高的世家子弟,好清雅之物,不想與世俗同流合汙,施娢不是想說他不對,隻是隱約覺得他不像當皇帝的料。

若讓她來說,她覺得趙驥都比他要服眾。

夜深人靜,一個婢女端著下了料的小酒上來,皇帝就著酒意吃了顆藥,搖曳燭光熄滅。

施娢坐在外廳裡,安靜聽著屋裡的聲響,等第二天清晨,一個身形同她相似的婢女走出來,手上有個小傷口,朝她行禮離開。

天衣無縫般地順利,皇帝不僅是沒懷疑什麼,還讓人賜了玉鐲子下來,說昨晚孟浪,讓她好好休息。

施娢捧著方方正正的木匣,突然想如果以後趙驥知道屋裡那個人是她,恐怕她以後得吃好一番苦頭。

他的獨占欲強到施娢都難以招架,別人多看她兩眼就調笑說她招蜂引蝶,也不知等他真知道她身份後,是怒氣多,還是想殺她的念頭多。

她不得而知,隻希望這種事永遠不要發生。

……

應付四叔是件困難的事,施娢不敢對他有什麼意見,連他怎麼那麼快就尋到一個聽話的婢女,都沒細問。

施娢疲憊,卻也知道四叔是在為她著想,有些位置,施家看中了,就不會讓給別人。

覃叔幫她瞞得緊,等她回去時趙驥的侍衛也沒發現什麼,她偷偷鬆了口氣,縱使自己有離開趙驥的打算,但還不是現在。

趙驥偶爾會逗弄她,但在大事上,他少有會騙她的時候,既然說著施家會查到她,那便是真的會。

這天晚上月明星稀,樹影如水波盪漾,施娢坐在床上,繡著香袋,這是她從別苑帶出來的。

婢女中途進屋奉茶,看見施娢長發微攏在身後,不知道從哪裡找出來的繡布,輕輕繡著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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