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 60 章(1 / 2)
寧王一目十行的掃過清單,嗤笑著將清單推了回去。
「七哥覺得我缺錢?」
「其他亦有羅列。」
「這可不夠。若這便是七哥的誠意,那此事便沒得談了。」
禹王撥了撥茶蓋,端過茶杯慢喝口熱茶。
「九弟,不過個婢子而已,開不出天價來。」
「七哥這是指責我的不是?既覺得我獅子大開口,那又何必非要與我這賣家做買賣,豈不自討沒趣?」寧王用細綢擦過琥珀杯,舉到眼前對著光線賞看,「價錢談得攏就來,談不攏就散,多簡單的事。」
禹王放下茶杯,闔目數息後,沉聲道:「西山的產業,外加兩淮鹽運史。九弟,這是我最後的讓步。」」
寧王賞看的動作頓了下。其實對方開出的這個價已然可以了,如此大的手筆,買她這般的婢女千萬個也都綽綽有餘。
隻是,他又焉能輕易讓那老七得償所願?
自打獻了龍璧,老七在父皇那就受到了另眼相待,近段時日可是春風得意,不僅朝會上多次受到贊譽,就連散朝後也多次被單獨叫到上書房問話,可謂是簡在帝心。
反觀他,近些時日倒是好生坐了冷板凳,不用想也知,石潼坡截物的事沒能瞞住父皇的耳目。偷雞不成蝕把米,他本身就慪得慌,若再看那老七事事順心,豈不是更要慪得他連飯都吃不下?
尤其再想這會被罰關禁閉的事,就愈發心頭不爽快。本就老七的錯,父皇卻偏要另尋他個行事張揚的錯,將他也一並罰了。看似是各打五十大板,實則卻有失偏頗,這個中深意,他看得明白,朝臣亦看得明白。
想想此番被下的臉麵,寧王就慪的要死,縱是對方能出得起價,卻也不願讓其輕易如願了。
「看得出七哥確是帶著誠意過來,不過可惜,我卻改了主意。」寧王隨手把琥珀杯扔了桌上,恰倒扣在那張清單上,「人,我不放了。」
禹王撥茶蓋的動作頓住,抬眸:「九弟切莫一時意氣,不妨與曹小公爺他們再行商量後,再下定論不遲。」
寧王入鬢的墨眉挑起,狹眸的笑不達眼:「我做什麼事,何時要與人商量。」
眼見他眸色閃過陰霾,抓了鞭子起身抬步欲走,禹王目光一沉,幾乎同一時間起身,三兩步攔下他。
「老九,你究竟要如何。」
「哦,難道是愚弟說的不清楚?」寧王道,「這樣,要不七哥明日上奏說要就藩,那愚弟二話不說,立即將人敲鑼打鼓的給你送去,你看如何?」
禹王沉了眼,眸底深處卻是凜凜寒光。
寧王肆意妄為慣了,又豈會理對方情緒是怒是恨,當即越過他就要走。
「天寒地凍,我便不送了,七哥慢走。」
他抬手整了整襟口,邊抻了下鞭子,邊朝外叫曹興朝,「興朝,與我一同過去看看,那賤婢死沒死。」
「老九!」
寧王駐足,回頭看他麵帶不耐。
禹王握了拳,又鬆開。
「她好歹,也跟過你一場,不妨手下留些情。」
這個跟,是指何等跟,寧王自然聽得出來。
當即想也沒想的嫌惡開口:「我會要個奴婢秧子?笑話。」
殊不知,他此話一出,對方卻剎那變了瞬臉色。
「你當誰都都好這口,喜歡那奴才秧子。」
寧王也不在意對方的臉色難看,嗤笑的撂下這句後,直接頭也不回的離開。
直待離開花廳好一會,寧王這方回過味來。
老七可是早就拉人入過榻了,跟沒跟過人,他總能分得清罷。更何況,淑妃宮裡送出的人,又豈會非完璧?
甭管淑妃心頭如何看待這養子,可麵上總要過得去的。
琢磨了陣後,他麵上慢慢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
莫不是那老七,當真沒分得清罷。
眼瞅著寧王突然愉悅的笑了兩聲,曹興朝見他心情大好,這方敢開口:「九爺,事情沒談妥嗎?可是禹王開不起這價錢?」
「他倒是舍得開價,不過我改主意了,暫不想放人。」
寧王突然停了步子,偏過頭囑咐說:「記得回頭給那禹王府送兩個舞姬過去。」
語罷,頗有些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
曹興朝正為丟失的好處而痛惜著,這會突聽寧王給他下達了這麼個奇怪命令,不免驚異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