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第 7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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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回大地的時候,空氣裡都飄散著清淺的菡萏香風。

時文修正倚著簷柱遙看著荷塘對麵的杏花雨,聽得身後馬蹄聲就下意識回眸去看。春光灑滿的廊道上,錦衣華服的人快馬輕裘,朝她的方向踏馬過來。

「反復的看這一隅的景,你也不嫌煩膩。府邸上好看的景多著呢,要看什麼景還沒有,上來,帶你四處逛逛去。」

在她跟前勒停了馬,他高坐駿馬上,朝她笑著伸了手來。見她看著他的手似在晃神,他斜揚了入鬢的眉角,乾脆俯了身一把撈了她月要身,不由分說的將她提上了馬背。

「坐不坐得慣?」

他擁著她問,見她順手去抓了韁繩,就將她擁緊了些。

「別怕,我在呢,摔不下去。」

笑說著,他攏住她的手同握著韁繩,撥轉馬頭,放慢了馬速駕馬悠緩的沿著廊道離開。

疏影橫斜,馬踏春光,喁喁細語的聲不時的傳出。

夜裡,攏緊的床帳裡,他從後將她箍在懷裡,熱燙的唇齒沿著她後頸細細的噬咬。正當他手指順著她衣縫鑽入,掌心貼著細膚難耐的撫扌莫時,寢殿外突然傳來管事的聲音。

「九爺,刑部韓侍郎有急事求見。」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這一室的旖旎。

寧王動作頓停,當即陰沉了臉,切齒咒罵了句。

不過到底還是沒能繼續這榻間事,幾番隱忍過後,就將手從她小衣裡頭拿了出來。拿過帕子擦擦她麵上細薄的汗後,就且讓她躺著睡下,隱忍著難看的臉色道不必等他了。

深夜前來,隻怕是出了緊急要事。

粗喘了幾口氣堪堪壓了性致,他撈過一件外衣草草披上係著,下了地就滿身火大的走出了內屋。

「讓他進來!」

韓侍郎進來後就直接奔至他跟前,不等發問,就惶然開口:「九爺,出事了!」

梁州茅常案出岔子了。上月被監斬的茅常,其寡妻披麻戴孝的攜兒帶女,突然入了京,要敲登聞鼓告禦狀,為其夫喊冤。

寧王倒了杯酒,壓著眼問:「不是說證據確鑿嗎,她喊她的,你慌什麼。」

韓侍郎此刻還哪裡敢瞞,噗通一聲跪下,一五一十道明自己在此間案裡插的手腳。官場上水至清則無魚,他處在這個位置難免會順手推舟送出些人情,況此間案裡那梁州劉知府信誓旦旦的保證,事出在他的管轄地裡,定能妥當善後讓其他人翻不出風浪來。考慮再三,他覺得此間事應也可行,遂就賣個人情,私下抹去了案宗裡的一二疑點,使得案子得以迅速定案。

卻哪裡想得,那茅常的遺孀竟能跑出了梁州,毫無征兆的出現在京師不說,竟還攜帶了翻案的證據過來。

一旦敲了登聞鼓,此案必會走那三司會審,屆時那案子的疑點哪裡還瞞得住,關鍵是他插手的痕跡怕也瞞不住了!

想到自己那時的下場,韓侍郎嚇出了一身冷汗,膝行著朝對方過去,磕頭求道:「九爺救我,下官上有老下有小,一旦出事,闔家老小還怎麼活啊。九爺,您就念下官這些年跟著您,沒功勞也有苦勞的份,求您救下官這一回啊……」

寧王仰脖飲下酒瞬間,就直接朝對方腦門狠摜了酒杯。

「作的一手好死!」他抬腳直接踹向韓侍郎肩膀,滿臉陰霾:「沒那個本事全須全尾的兜著,卻有那滔天膽子伸手,我看你就是活膩歪了!還有那臉求我跟前?不妨聽我一句勸,趁早回去準備後事罷!」

韓侍郎爬起來後就一個勁的磕頭。

「下官糊塗,都是下官糊塗,求九爺再幫我這一回。」

寧王在殿中踱步,許久後,寒聲問他,「茅常案究竟牽扯到劉奉廣的什麼人。」

「牽扯到劉知府的幺兒。」韓侍郎不敢隱瞞,「他讓我抹去的其中一點,就是當時他幺兒也在案發現場。」

寧王磨牙鑿齒的笑了聲,這案子的首尾他大概也明了。

「一個兩個,好日子活膩了,竟往奔死的閻王殿去。」

韓侍郎不敢吭聲,好半會方聽得頭頂又傳來問聲,「進京的有幾人。」

他當即精神一震:「五人。除了孤兒寡母三人,還有個趕車的馬夫,以及個人證。這人證本是路過梁州要趕往雲州探親的,當日應是在現場目睹了一二,此番來是為茅常翻案作證的。」

見對方不言,韓侍郎也屏息等著。

想要解決此間禍患的話,便唯有滅口一條路。

死無對證,萬事皆休。

但是現今棘手的一點就是他們人已在京師,在天子腳下,他一刑部侍郎,縱是權威也不小,可也沒有在天子眼皮子底下不漏痕跡伸手的能力。此事要想辦成,便隻有九爺出手了,皇家貴胄們可都有些不為人知的勢力。

「誰帶他們進京的?」

「暫沒查到,好似憑空出現在京師。」

寧王在殿中踱了會步,冷笑:「隻怕是有推手。是要你跟劉奉廣二人,一網打盡。」讓他折兵損將,順便再讓他吃個用人不當的掛落。

韓侍郎冷汗如瀑,後悔不迭。

寧王落了眸,狹眸掠過幾分寒涼。

「他們幾人住在哪處。」

「運福客棧。」

時文修也不是故意聽他們說話,不過是有些口渴就下了地欲去桌案那尋些茶水喝。可能是事出緊急,他們聲音也忘了特意壓低,對話聲很容易就順著門縫斷斷續續傳了進來。

她在桌邊無聲立了會後,也沒去動那茶水,等聽著他們開了殿門出去後,就回身又去了床榻。側身躺下的時候,她忍住了去豎櫃那將櫃屜裡的小劄付之一炬的沖動,沉沉的閉了眼。

將近天明時,他方從外頭回來,撩了床帳輕著手腳上來。隔著軟衾他擁住了她,力道始終是收緊著的。

翌日,待他上朝後,她方緩慢起身,問外頭的管事的要了個火盆。

寧王下朝後,朝冠都未來得及脫下,就怪異的見那殿內的氣氛很是不對。

王公公接衣奉茶的時候,就用眼神示意了下寢屋方向。

「一整天沒出來,飯也用得少。唯一出來那次竟是要收拾東西回廊屋那,被老奴攔下了。」

說著,又壓了聲道:「一大清早就要了火盆進去,不知是燒了什麼。老奴問她,她就說是畫廢了的畫紙。」

他隨手扔過朝冠,來不及更衣就舉步就朝寢殿的方向快走,屋門剛一拉開,他眼皮就跳了下,人也停在了當處。

她就站在門後,手上拿著幾張畫紙,臉色很平靜。

「你杵這做什麼,嚇我不成。」他上下打量她一番,見她斂眸沒什麼情緒的模樣,就忍不住去拉她的手,「怎麼了,瞧你似心情不佳,可是今個畫圖畫的不大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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