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 27 章（2 / 2）
連賜錦頓了一下，微微一笑：「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我不需要錢就能做到，那我為什麼還需要錢呢？」
小胖子果然被連賜錦裝的這個逼震住了，張著嘴目送連賜錦離開課室。
連賜錦追著司贏來到了校門口，他看見司贏上了一輛很普通的車，司機是個漂亮但不算年輕的女人，應該是這個副本裡戚雲的母親。
戚母笑容溫婉地朝坐在副駕駛位的司贏說著什麼，然而司贏卻直勾勾地看著車子前方目不斜視，絲毫不搭理旁邊的女人，女人自顧自地說了好幾句話，等不到回復也不生氣，反而一臉習以為常。
片刻之後，車子開走了，連賜錦則扌莫著下巴陷入了沉思，很顯然，這個副本裡的司贏還沒有覺醒……問題來了，他該怎麼做才能幫司贏覺醒呢？
連賜錦完全不知道上個副本的司贏是怎麼覺醒的，因為他們初見麵的時候司贏似乎就已經有覺醒的跡象了，而這個副本裡的司贏則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裡，完全封閉了自己，如果每個副本裡的投影是否覺醒和每個投影的自身條件有關，那麼這個副本裡的司贏要覺醒，恐怕不是一般的難。
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轉身往這個副本裡的連賜錦家中走去，半個小時後，他來到了城郊一處破舊的老小區，這裡的房子都是典型的老破小。
這個副本裡的連賜錦家很窮，當他回到家中時，隻看到一個滿麵皺紋的中年婦女正愁眉苦臉地打著電話：「醫生，對對對，我妹妹今年已經是第二次進醫院了，你們要好好看著她……她好像越來越嚴重了，她最近沒有吃藥，都偷偷倒掉了，我也是今天才發現的。」
「她已經學會騙人了，她會告訴你們她已經好了，但其實她前幾天還告訴我她看到有人在監視她，還有殺手躲在暗處要追殺她……為什麼要追殺她？她說她兒子是大發明家，發明了很多很厲害的東西，所以國外的間諜要追殺他們母子……」
「抱歉啊，又給醫生你添麻煩了。」
中年婦女掛斷電話之後，發現連賜錦回來了，她的臉上頓時笑出了深深的笑紋：「小錦下課了？餓不餓？」
這個中年婦女應該就是連賜錦母親連雲芳的姐姐連月芬了，她年輕的時候有精神障礙，因此終生未婚，不過因為狀態較輕加上按時服藥，她現在看上去和正常人差不多。
連賜錦不動聲色地觀察分析了起來：「大姨，我媽又進醫院了？」
連月芬聞言嘆了一口氣：「小錦你也知道，醫院每個月都定期電話回訪，我今天出門買菜沒在家，她硬是不接電話……醫院的人就上門把她抓回去了，這次估計又要在醫院裡住幾個月了，唉，都怪我沒在家盯著她，不過她最近狀況的確有點嚴重了，連殺手和間諜都出來了，或許她進醫院住一陣子會比較好。」
連賜錦輕聲道：「我知道了，大姨你先去休息吧，我還有點作業沒寫完，現在補上。」
「你之前不是每天都提前完成作業嗎？今天怎麼還沒寫完？是不是學習跟不上了？」連月芬頓時緊張了起來，「唉，都怪我們太窮了，沒錢給你請老師補課。」
連賜錦搖了搖頭：「我這次考試又是年級第二，大姨你放心，隻是今天作業比較多而已。」
連月芬鬆了一口氣，又嘮嘮叨叨地叮囑了連賜錦幾句，才回到她和連雲芳的房間休息了，這是個兩房一廳的小戶型老房子，為了給連賜錦一個獨立的房間，連月芬連雲芳姐妹倆隻能擠一間屋。
連賜錦環顧四周一圈，對這個甚至算不上乾淨的簡陋房子不太滿意，但他也知道這個一家三口光是活著就已經用盡全力了，自然不可能有餘力顧及其他，他的目光最後落在了一張泛黃的全家福上，照片上是一對年輕的夫婦，兩人牽著一個小男孩，全家福下麵有一行歪歪扭扭的蠟筆字——我長大以後要當科學家！
這個家到處都舊且髒，不常有人接觸的地方全是灰塵，就連桌子上原本供奉的觀音像都落滿了塵埃，唯獨那幅掛在牆上的全家福乾乾淨淨的，看得出來有人經常擦拭。
連賜錦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在簡陋的木沙發上坐下，拿出手機調出了學校後門的監控。
半個小時前，那個囂張的黃毛叫了一群高一高二的小弟準備收拾連賜錦一頓，然而他沒有等來連賜錦，反而等到了金豪誌。
監控片段裡，金豪誌一臉殺氣騰騰地領著一群人朝黃毛殺了過去，比起黃毛叫來的那群小雞崽子，金豪誌叫來的人基本都是學校外麵的小混混，甚至還有抄家夥的。
黃毛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當場嚇傻了，驚慌失措地朝金豪誌求饒，然而金豪誌根本不和他講道理，沖上去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那群高一高二的小雞崽子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他們看著小混混手裡的菜刀砍刀剔骨刀扭頭就跑，甚至比教務處主任闖進黑網吧抓他們時還快。
金豪誌把黃毛一頓痛揍，就像他之前痛揍連賜錦那樣，黃毛被揍得哭爹喊娘，他顯然沒想到他這個經常幫金豪誌揍連賜錦的幫手，有一天竟然也會淪為金豪誌痛揍的對象。
那群小混混也沒閒著，沖上去一人一腳，等他們散開之後，黃毛已經鼻青臉腫不成人形了，趴在地上扭得跟毛毛蟲似的，金豪誌又朝著黃毛吐了一口口水，這才趾高氣揚地轉身離開了。
連賜錦動動手指把這段監控錄像復製了下來，黃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卻非常清楚。
晚修的時候，連賜錦黑進了黃毛的手機，發現黃毛對金豪誌這個名義上的大哥那是口服心不服，不僅搞了個小號天天罵金豪誌狐假虎威，能當上他們學校的老大全靠有個好爹，還在金豪誌幾次打群架的時候暗中打過小報告。
於是他以金豪誌另外一個小弟的名義，把這些證據悄悄發給了金豪誌，讓金豪誌看清楚黃毛的「真麵目」，因為那個小弟和黃毛關係很不對付，他也不怕金豪誌真的去問那個小弟，要是金豪誌真的問起來，那個小弟肯定也隻會順水推舟地把黃毛賣了。
連賜錦看著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黃毛冷笑了一聲，轉手就把這段監控錄像發到了社交網站上，然後又隨手寫了個水軍程序，成千上萬比真人還真的ai水軍一下場，很快就把這個新聞弄成了輿論熱點。
上了熱搜之後，他把這段監控錄像搬到了校園論壇上，然後又用水軍程序演了一出大戲——
「靠！是誰把這些東西發到外麵的？是想丟光我們學校學生的臉嗎？誰發的誰趕緊刪！」
「家醜不可外揚，我們學校發生什麼樣的事是我們學校自己的事，關網上那些鍵盤俠什麼事啊？發到外麵是想讓鍵盤俠罵我們罵我們學校？發這個的人是不是犯賤？」
「豪哥也不是第一次打人了，打了就打了，又不會打死，馬上就高三了，這事兒鬧大了對誰都沒有好處，況且那個黃毛本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沒事沒事，豪哥什麼背景的人啊！那些熱搜肯定馬上就沉了，我們不要理就好！」
等ai水軍們表演完畢，連賜錦再次反手把這些言論發到了社交網站上，如果說之前那段監控錄像隻是引起了小範圍的議論，那這些言論則瞬間戳中了網友們的所有怒點，引爆了大範圍大規模的討伐，不需要連賜錦幕後操控就憑實力自己上了熱搜。
「本鍵盤俠今天就要治一治你們這群□□崽子！我不僅要罵你們學校還要罵你們本人！你們這麼習以為常的樣子，是經常看到校園霸淩卻袖手旁觀吧？你們沒有一個無辜的！你們這些冷眼旁觀的每一個都是凶手！」
「這種小小年紀就搞校園霸淩的人長大之後必是社會敗類，你們居然把這種人叫豪哥？你們以為自己在拍古惑仔電影嗎？」
「豪哥什麼背景的人？嗬嗬，已經查到了，原來是金家的小少爺，怪不得這麼大口氣，已舉報，不謝。」
看著熱熱鬧鬧的熱搜，連賜錦心滿意足地睡覺去了。
至於那些ai水軍偽造的評論……雖然是偽造的，但如果真的讓那些同學發表高見，估計實際情況也差不了多少，因為他寫水軍程序的時候，是通過捕抓那些人在社交網絡上的關鍵詞模擬出來的行為模式。
躺在床上，他開始在心裡翻起了小本本，第一個是黃毛，劃掉，第二個是金豪誌，即將劃掉，第三個……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