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你忘了嗎?我們許諾了生生世世啊(正文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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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你忘了嗎?

我們許諾了生生世世啊(正文完)

日子晃晃悠悠,轉眼到了十一月。

這半個月發生了許多事,當年的案子沉冤昭雪,崔楚雲功成身退,她在封妃前一日假死脫身。

蕭恆強勢地向眾人宣告,他命中帶煞,與旁人不合,隻有太子妃與他相配,若是旁人嫁給他,多半都會死於非命。

朝臣迫於太子的威壓,終於不再心生異議。

一切重歸平靜。

又是一年的冬天,十一月初八這日,大雪紛飛,天地間一片雪白。

這是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

月苓怕冷,成日都待在陸修涼的書房,偶爾練練字,看看話本,日子過的十分愜意。

天冷了,她不忍心雪兒再被丟到屋頂上,於是隻得將它寄養在流月那裡。

阿念把身體養好後,不知是不是服用了陸九給的藥丸的緣故,內功竟比以前還要深厚了些,閒來無事就和陸九切磋武藝。

漫天的飛雪,流月蹲在門口,看著遠處兩道人影交纏在一起,打得不可開交。

一聲怒吼,「陸九!拿出你的真本事來!讓著我你算什麼好漢!」

流月堆雪人的動作一頓,嘆了口氣,就隻有她一個孤家寡人,隻能和雪兒作伴。

低頭看了看小白貓,一人一貓相顧無言,拍拍手裡的雪,抱著雪兒回了房。

月苓獨自一人在書房中,看著剛剛畫出來的畫像,柔了眉眼。

她將半年多前重生回來時為他畫的那張畫像拿了出來,兩張比對著,這才意識到,他的眼神變得溫暖了許多。

剛回來時,她畫的是他上一世的模樣,渾身散發著疏離,眼裡更多時候是冷漠的,隻有望向她時才有了些溫度。

可是現在,他變了。

更加溫暖,更加平和。

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啊,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些自豪感。

月苓的手一寸一寸滑過他的眉眼、鼻梁、嘴唇,慢慢笑了。

「夫人竟是如此喜歡我,對著一張畫也能笑這麼久。」

陸修涼挑著眉,抱著肩靠在門邊,不知看了多久。

月苓窘然,她竟是看入了神,連他何時進的屋都不知道。

抬腿就要往他懷裡撲,還未走到近前,陸修涼伸手阻止她靠近。

「受傷了?」

月苓歪了歪頭,仔細打量著他。

陸修涼笑道:「並未,隻是我身上帶著寒氣,先散散,怕冷到你。」

「好吧。」

在這些事上她從來不與他爭,他將她的健康與安危放在首位,她便順從著,一切都聽他的,隻為了讓他放心。

月苓才想起來桌上的畫,趁著男人脫外杉的功夫,悄悄挪到桌前,打算不動聲色地將那第一幅畫藏起來。

這畫她從傅府帶過來,一直藏得隱秘,陸修涼尊重她,從來不主動探查她的小金庫,故而這畫一直未曾見天日,今日倒是大意了,若是被他問起,真不知該如何回答。

果然,怕什麼來什麼。

「阿苓鬼鬼祟祟地在乾什麼?」

月苓正慌忙地卷著畫,殊不知男人早在她身後看了半晌,突然出聲嚇了她一跳。

手一抖,畫卷從手中滑落,陸修涼順勢接住,瞄了眼畫上的內容,似笑非笑看著她。

月苓心虛地扌莫了扌莫鼻子,輕咳一聲,「夫君呀,這沒什麼可看的,就是我閒來無事隨手一畫,畫技粗劣,快還給我吧!」

趁他不備便要去搶,男人伸高手臂,她撲了個空,直接撞進了他的懷裡。

「原來阿苓又打算對我投懷送抱。」

陸修涼嘴角含笑,順勢摟緊了她,「為夫受寵若驚。」

「你個強盜!快還給我!」

月苓惱羞成怒,在他懷裡奮力掙紮。

陸修涼紋絲不動,任由她亂動,慢條斯理道:「哦,可是這畫上的人似乎是我?」

他低聲笑著,將畫隨手扔在案幾上,另一隻手也環著她,湊到她耳邊,「既然敢畫,何必害羞?」

「我沒害羞!休要胡說!」

「好好好,你沒有,是我胡說。」

不由分說口勿了上去。

月苓狠狠心,主動圈住他的脖子回應他,心道若是出賣了色、相能逃過他一問倒也值得。

恍惚間好像被人抱了起來,男人長臂一揮,桌上的東西掃到一邊,她又被抱到了那張罪惡的案幾上。

「夫君,你別……」

「嗯,不做什麼。」

這屋裡還是有些涼,今日下了雪,怕她著涼,沒打算在這裡要她。

他灼熱的口勿落了下來,月苓恍惚間聽到他覆在耳邊低聲地問:「就這麼喜歡我?」

喜歡到他不在的時候要用畫像替代,他隻是出個門,難道一刻都不能分離嗎?

陸修涼心裡這樣想著,心中的情愫翻滾著,激動得不能自抑。

「對,喜歡你。」

這話出自真心,並無作假。

他鬆開了她,認真地看進她的眼中,「兩幅畫都是何時畫的?」

果然還是問了。

月苓眼中盈著淚花,半真半假回道:「第一幅是你回京時畫的,第二幅是今日所畫。」

第一幅畫成時他還未回京。

「剛回京時?」

陸修涼細細摩挲著她的臉頰。

她在說謊。

她底氣不足的時候喜歡抓著他的衣角。

「嗯,算是吧。」

月苓咬著唇,「我半夜驚醒,睡不著,就將你畫了下來。」

陸修涼輕輕嗯了聲,這句話是真話。

罷了,沒關係。

「阿苓,我愛你。」

他默默想著:即便我不知你為何對我說謊,但我知道你不會離開我,所以旁的事情都無關緊要。

「夫君,我亦如是。」

她的眼睛清澈明亮,裡麵仿佛盛著星光。

他看到她的眼中都是自己,他從她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在笑。

夜半時分,月苓靠在男人懷裡睡得香甜,但陸修涼卻做了噩夢。

他好像夢到了曾經,夢到了一模一樣的童年時光。

那天他被人堵在巷角,狼狽地躺在地上任人踢打時,一個小女孩被一個少年牽著,他們製止了那場淩虐。

他把小女孩嚇跑了,但她又回來給他上藥。

後來他日復一日守在她的身後。

他夢到那天小女孩被家中的表姐騙了出去,她驚慌無措地站在街上,被人販擄走。

他跟了上去,和她一起被帶走。

他們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小黑屋中一天一夜,小女孩不哭不鬧,蜷縮在他的身邊。

她問他,知不知道這是哪裡,她想回家。

所以他抱著她,用血肉之軀拚出了一條生路。

回家的路上,小女孩趴在他不算寬厚的背上,奄奄一息,「小哥哥,我是不是要死了?」

這句話在未來的十年中,無數個午夜夢回都會想起。

他沒說話,心中卻在告誡自己,這是最後一次,唯這一次,往後絕不讓她陷入這樣的困境。

她是他生命中的第一束光,溫暖、耀眼,他就算拚上性命,也要護著這光一直閃閃發亮。

在他站穩腳跟,從碧海閣救出那些少年殺手時,他挑了最出色的幾個送到她的身邊,替他守著她。

一切都一模一樣。

可是後來,畫麵陡然一轉,一切都和現實不一樣了。

夢中的他回了京,聽說了她要嫁給姚之騫,婚期已經定下,所有人都看好這段姻緣,她自己也願意。

還未等他真正出手去搶奪,這婚事發生了變故。

他與她陰錯陽差,春宵一度。

夢裡的他放縱了自己。

陸修涼得承認,夢中的他趁虛而入,卑鄙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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