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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黎約莫是從晌午就出來了,甩開了汀白獨自走到了應王府,隻是他來得不巧。剛好福真公主和他未來小王妃一起出門去了,他不知道她去了哪裡,也不想跟著去,所以就走了又折返回來蹲在石獅子旁邊。

可是蹲著蹲著就困了,等他有些迷迷糊糊地清醒過來時,一睜眼就看到他剛剛在夢裡見過的人,有些驚訝。陸黎想要站起來同她說話,卻沒想到自己蹲了太久,腿腳發麻,這一動就不由自己控製,直接『撲通』一下跪在了鬱棠麵前。

鬱棠被他嚇得後退了一步,也有些沒反應過來。隨即還是沒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陸黎有些尷尬地撓撓頭,沖鬱棠憨憨一笑:「我,腿麻了。」

鬱棠點點頭,麵上還是忍俊不禁的笑意收不回去:「奉月,扶小王爺起來。」

陸黎連連擺手,「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起來,能起來。」

陸黎一邊扶著石獅子嘗試著起身,一邊又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什麼。鬱棠看向奉月,奉月湊近了她,低聲說了幾句,鬱棠看向陸黎的眼神有了一些變化。

等陸黎站好了,他揉揉自己的腿,這才站直了同鬱棠說道:「你回來了。」

他一開口,鬱棠就有點兒想笑。

什麼叫『她回來了』,這裡本就是她家呀。

見鬱棠笑而不語,陸黎也好像是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說錯話了,一時間有些局促起來。

還是鬱棠抿嘴笑了一下,知道他並無惡意,輕輕翻過此事,請他入府坐一會兒。

陸黎卻是拒絕了,隻是從袖子裡掏出一個長長的錦盒,送到鬱棠麵前,神色誠懇地說道:「我聽我娘說的,你,你在尋藥。這是一味奇藥,也不知有沒有用。我知道你有常用的大夫,拿去叫他看一看,若用得上我再幫你去尋就是。」

鬱棠這是真的一愣了,他待自己是真的上心。這日頭雖然不烈,卻足夠磨人,他身為王府小王爺,屈尊降貴在這裡等著她,就為了等她回來,給她送一味藥,一味甚至都不知道能不能用上的藥…

陸黎的手伸出來的時間有點兒久了,見她沒有反應,他就開始有些忐忑了,不知她會不會收下自己的東西?又看了看那錦盒,覺得送人家藥材是不是不太好?這見麵送藥,好像有些不太符合規矩?

他腦子裡正一團亂麻,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把東西收回來,正此時,他手中一空。陸黎一抬頭,就看到那雙白皙的雙手從自己手中拿走了長方形的錦盒,珍之重之地護在月匈前,聽到她軟軟地跟自己道謝。

陸黎一下整個人都變得輕飄飄的,有種一腳踩在雲彩裡的那種失重的心跳感覺。

「你在此處等了許久,多謝你的心意。」 鬱棠微微欠身,再起身時看到眼前青年漲紅了的臉。不等她再說什麼就紅著臉跑開了,嘴裡還嚷嚷著什麼『隻要你好了什麼都好』之類的話,卻因為總回頭看她,整個人都趔趄了一下,差點沒摔個狗啃泥。

直到青年消失不見,奉月和燕雲兩人這才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小王爺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鬱棠回頭淡淡地掃了兩人一眼,兩人即刻噤聲了。

她低頭看著手中的錦盒,對燕雲吩咐道:「記得安排謝禮送去滇王府,順便派人去把鶴山請來。」

「是,奴婢知道了。」 燕雲想要上前幫她家郡主拿著錦盒,鬱棠擺擺手,自己拿著錦盒走進了應王府。

直到鬱棠回到了擷芳院,她看著眼前足有她小臂大小的錦盒,心思有些浮動。

她是王府郡主,又生得好看,哪怕是身有弱症也不乏對她示好之人。那些人或多或少是因為她的家世背景,因為她的身份才對她好,她很清楚也很少因此波動。因世間的事都是說不清楚的,一環扣著一環,總歸也是因果相繼。

可是看著眼前這個錦盒,鬱棠的心裡第一次出現了波動。

他對她好,好像並不是因為她的身份,好像就隻是因為他覺得她好看,喜歡她,所以對她好。甚至,一看到她就心緒激昂,麵紅耳赤,有時候連說話都有些局促……

鬱棠發現她再想起陸黎的時候,總是記得他有些憨憨傻傻的樣子,全然不似傳聞中紈絝惡霸的模樣。

回了擷芳院之後,鬱棠一直對著錦盒發愣,奉月和燕雲兩人也是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

·

陸黎在應王府門口蹲守了一下午的事兒暫時還沒有傳到滇王妃的耳朵裡,不過於是等陸黎回到滇王府時,看到守在門口的道書頓時心口一驚,但他還是麵不改色地迎了上去。

陸黎沖道書嘿嘿一笑,腳下卻一步一步的往他院子的方向挪動:「道書姐姐今日怎麼這麼得閒,是不是要上街買些東西?那我就不打攪了,我這就回去了。」

道書就默默地看陸黎這麼一步一步的挪動,抱著劍,看著他隨時準備飛奔的樣子,淡淡道:「王妃請小王爺去書房一見,請小王爺移步。」

陸黎耳朵豎得跟兔子耳朵一樣,聽到道書的話立刻就轉身警惕地看著她:「我又沒做什麼壞事,我娘想乾嘛?」

道書感覺到自己額角抽了抽,她咬牙,忍著氣道:「小王爺不做壞事,乾嘛怕王妃。」

陸黎狐疑地看了道書一眼,心裡有些打鼓。他給小仙子的風見草是偷了他娘的沒錯,但是他隻偷了一半兒啊!而且,他娘怎麼會這麼快就發現了呢?說好的十天半個月才查一次庫房呢?陸黎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

當陸黎被道書帶到滇王妃麵前,看到滇王妃跟前跪著的汀白時,他終於明白了——汀白這小崽子賣他!

「奸細!!」 陸黎指著汀白破口大罵:「你就是我娘安插在我身邊的奸細!我不過是偷了一半根風見草,你居然這麼快就出賣了我!汀白我看錯你了!」

汀白聽到他家小王爺見麵就張口罵他奸細,他都還沒來得及解釋,小王爺就把自己偷了風見草的事兒給說了!老天爺啊,他跪在這是因為王妃問他小王爺去哪兒,他找不到人才跪在這兒呢!小王爺怎麼自個兒就招了呢!?

汀白的臉色現在是真的挺白了,他看了一眼王妃,當他看到王妃的眼神慢慢地變得銳利的時候,已經不敢抬頭了……小王爺,你…保重吧!

滇王妃眼神微微眯起,危險地看向陸黎,「風見草?嗯?你還偷了風見草?」

陸黎一看這反應不對啊!難道汀白不是因為他偷了風見草所以被抓來這跪著嗎?他看向汀白,哪曉得這小子已經慫得不敢抬頭了。可麵對他娘的死亡凝視,陸黎毫不猶豫地就跪下了!

『撲通』一下,陸黎就直挺挺地跪在了滇王妃麵前,準備演,不,準備懺悔。

滇王妃連一點兒機會都沒給他,直接說道:「我叫汀白來,是問你去哪,他不知道,我才叫他跪著。你倒是聰明,還學會不打自招了,說吧,你去哪了。」

陸黎茫然了一下,真不是因為他偷了風見草啊?

「我……」

「王妃,應王府和寧郡主差人送了謝禮過來,說是多謝小王爺贈藥。」

陸黎正準備瞞著呢,誰知道外頭來了個侍婢,說是應王府的人送謝禮來了。這一說,陸黎的話,滇王妃是不聽也罷。

這還用說嗎?應王府的人都來了,去哪兒還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滇王妃原本以為他拿風見草去賣了,正想揍人呢,可聽到是送去了應王府,這心頭的氣就消了一半兒,看陸黎的眼神也不那麼凶狠了。

陸黎後怕地怕怕月匈脯,小仙子可真是他的福星啊,要是他剛剛撒謊說不定就被拆穿了,然後又要被他娘暴打一頓。應王府的人來替他證明之後,他娘看他的眼神都溫和了許多呢……

道書出去送走了應王府的人,滇王妃也讓汀白退了出去,唯獨剩下陸黎跪在滇王妃麵前。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陸黎覺得自己腿都麻了,也聽不見滇王妃的一言半語。他小心翼翼地抬頭去看,卻和滇王妃的目光碰了個正著,一愣,有些茫然。

滇王妃臉色不算好看,也不是發怒,隻是平靜地看著他,眼神裡仿佛有一種陸黎讀不懂的情緒在裡頭。

在滇王妃這樣的眼神下,陸黎自覺地就跪得更加標準了些,他總覺得他娘有什麼事要告訴他。

·

去請鶴山的小婢來了,說是屠大夫也回京了,就跟鶴山大夫一起來了。鬱棠聞言,便拿著錦盒到花亭等著。

屠大夫是個醫術妙手,專門喜歡研究疑難雜症。鬱棠的病從前是他看的,後來便是自己需要到處出診,就把鬱棠的病交給了鶴山,即便如此,屠大夫也會常常來給鬱棠診脈。

鶴山本是在切藥,換的一身黑衣,聽說鬱棠請他過去看藥,衣服都來不及換就直接過來了。

「屠大夫,鶴山。」

鬱棠同兩人頜首,屠大夫便直言讓他給把把脈。屠大夫雖然姓屠,卻是個慈眉善目的人,已過天命,未至花甲。鬱棠也算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很是看得重鬱棠的為人,平日裡也多添一分關心。

屠大夫給鬱棠把脈,奉月在旁邊看得眉頭緊皺,惹得屠大夫發笑:「你這小丫頭,每次我給你郡主診脈都是這麼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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