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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爺暴打世家子的事兒還不算完, 別說梁元帝派人去查背後的真相,連滇王妃素來知道兒子闖禍本性的人都知道這件事有點兒貓膩。

她兒子也不是什麼人都隨便打的好嘛!

梁元帝自然是派飛翎衛查,查出來的內容和福真公主說得無異, 且當中為首的人還是蘭貴妃的娘家子弟。這一點讓梁元帝嗅到了一絲絲陰謀的味道,也因此冷落了蘭貴妃好一陣。然而蘭貴妃有孕,哪裡受得了這個冷落, 便總是鬧著說肚子疼。

梁元帝到底還是緊張子嗣, 親自去看了幾次。直到有一次福真來養心殿碰見了蘭貴妃宮裡的奴才,問了句蘭貴妃不適可請了太醫,梁元帝才結束了這種把戲, 讓蘭貴妃禁足。

此事在宮中傳開, 便隱隱有一些貴妃即將失寵的謠言傳來,惹得蘭貴妃暴怒, 掀翻了好幾套珍貴瓷器。福真又黑心眼兒地在她父皇麵前告了一狀, 說了如今後宮當節儉,貴妃此舉實在不妥……

梁元帝是個廣納良諫之人, 枕邊風他聽, 女兒風他也聽。於是貴妃被罰俸三月,讓她沒事兒就呆在宮裡安心養胎, 另外還特許福真公主可出宮的令牌,把福真公主高興壞了,拿著令牌就奔著應王府去邀功了。

哦,要問福真公主怎麼知道蘭貴妃摜了幾套珍貴瓷器,當然是因為公主殿下掌管宮務正好就是這一塊兒, 那些珍貴的瓷器也是公主殿下故意送去的呢。

福真:可把我聰明壞了。

鬱棠看著福真公主十分得意的樣子忍不住笑倒在榻上:「你個狹促鬼。」

福真翹起嘴角,很是囂張:「那幾套瓷器也不算頂頂珍貴,放哪兒不用就這麼浪費了。不如聽個響兒, 還能出口氣。」

說道後頭福真的語氣就變得有些不悅,鬱棠支起身來,抬起福真的下頜,嬌柔一笑:「公主殿下為臣女出氣,臣女感激不盡,不如今夜就留下吧。」

福真突然被鬱棠調戲,還有些反應不及,很快就眨眨眼,窩進鬱棠懷裡,摟著她的月要,笑嘻嘻地說道:「好啊好啊,本宮今日就宣你侍寢了……」

——『哐啷』!

方瓷端著茶進來就聽到了公主說了這樣一句話,她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把茶潑了。

福真立馬扭頭看向來人,卻看到一個陌生又美麗的麵孔,她疑惑道:「你是誰?」

鬱棠笑著看向方瓷,方瓷便屈膝行禮,言行恭敬道:「奴婢方瓷,是剛到郡主身邊伺候的。」

她的嗓子還沒有恢復得很好,聽起來尚且有些沙啞,卻不妨礙福真公主圍觀她。

福真叫她抬頭,看了好一會兒,同鬱棠說道:「她生得真好看啊。」

鬱棠輕笑,微微低頭,湊近福真,曼聲道:「那她好看還是我好看?」

福真回眸對上鬱棠的笑容,嘿嘿一笑,儼然一個被迷昏頭的小花癡:「你好看,你和誰都是你好看。」

方瓷聽著公主和她家郡主的對話忍不住心頭一抖,莫非……

鬱棠捏了一把福真的小臉,這才抬頭對方瓷說道:「把茶放下,出去吧。」

方瓷便乖順地放了茶,退了出去。隻是她一臉鄭重的樣子讓守在門口的燕雲有些不解,便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方瓷看了裡頭一眼,咬咬牙,她決意還是要幫主子保守這個秘密。於是麵對燕雲的問話,她搖搖頭,什麼也不說的走了。燕雲見她啥也不說就走了也有些納悶,看了奉月一眼,奉月也不知在想什麼,沒注意到燕雲的眼神。

福真笑嗬嗬地看著鬱棠,說道:「你從哪兒找到這麼個小美人,敢背著我金屋藏嬌?」

鬱棠繼續捏捏她的臉,手感很是不錯:「隨便撿的。」

「隨便撿?」 福真表示不信:「隨便撿能撿到這麼好看的人?」

鬱棠戳了戳福真的酒窩,三言兩語把事情說清楚了。福真聽完之後一骨碌爬起來追問道:「京兆尹那邊兒什麼消息?是什麼人敢這麼大膽?」

見福真像是炸毛了一樣,鬱棠抬手拍拍她,示意她繼續躺著讓自己捏捏臉,福真也乖巧地躺下了。

「京兆尹倒是敢管,隻是那賭坊背後的人滑不留手,一時半刻竟也查不出來。」 鬱棠自然也是關心這件事的,若是賭坊不能解決,她將來帶著方瓷出門,就總她還有一份危險在。

鬱棠可不是什麼天真小姑娘,以為方瓷在自己身邊就能絕對安然無恙。世家大族麼,要害個把人,手段不還多得是?

「這麼說起來雖然也有那麼久了,但這樣的情況下查不出來也不算京兆尹無能了哦。」福真想了想,眼珠一轉又說道:「不過說起來,滇王府那個還挺護著你的,算他懂事兒。」

鬱棠故意逗她,問道:「嗯?怎麼說?」

福真又激動得一骨碌就爬起來,同鬱棠說道:「那幾個狗東西實在是說話難聽,本來本公主是要親自動手狂揍這幾個混蛋稿子的,可沒想他比我速度還快呢!不光如此,他打人打得可凶了!還有還有,他打人都專門打臉,我都看到了,那幾個人被打得跟豬頭似的!怕是爹娘都不認識他們了哈哈哈哈哈哈……真是解氣!」

鬱棠自然是早早就知道了這件事,她還叫奉月去送了跌打損傷的藥,結果那邊兒送來不少小玩意兒,還有一隻藍白色的虎皮鸚鵡,很是聰明,會自己嗑瓜子,還會請安。

想到那隻鸚鵡,鬱棠就忍不住笑出了聲,一旁的福真以為她說得好笑,便更得意了。

「對了,我這兒有個新鮮玩意兒,要瞧瞧嗎?」 鬱棠也有些小心思,想叫福真瞧一瞧這個小東西。

果然,福真好奇地看她:「什麼新鮮玩意兒?」

鬱棠讓奉月去把那隻小鸚鵡拎進來,福真一見到就睜大了眼睛,不太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麼。她震驚地回頭看向鬱棠,阿棠說的新鮮玩意兒就是這個鳥嗎?難道是陸黎送的嗎?

福真公主這麼想,也這麼問了,得到了意料之中的回答,她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鬱棠好笑地看向福真,問道:「怎麼,瞧你這一言難盡的樣子是怎麼回事?」

「哪有人送姑娘鳥的呀?」 福真有些嫌棄的看了看那小鸚鵡,還往後挪了挪來表示自己的嫌棄:「不送個什麼貓貓狗狗的也就算了,怎麼送個鳥?聽起來就很奇怪……給自個兒未婚妻送了鳥?誒…怎麼聽起來像是在罵人呢?」

鬱棠都被福真逗笑了,扶著手枕笑,「你可真是……什麼都讓你說了。」

「可不是。」 福真顯然還是不太能接受陸黎這款,雖然打架很拉風,但這人恐怕腦子不太行。

奉月拎著那隻小鸚鵡,見公主如此嫌棄,也有些忍俊不禁,說道:「公主,它會說話,會請安呢。」

說到這個,福真就來了興趣了,往前挪了挪:「說什麼?」

奉月給了小鸚鵡幾顆瓜子,它十分順溜地剝殼吃乾淨之後,撲棱了一下,又在鳥籠裡走了幾步,才說了一句『小仙子』!

「噗……」福真差點笑噴了,她直接倒進鬱棠懷裡,「它叫我小仙子啊!是不是因為我長得好看啊?」

鬱棠微微一笑,打破了福真公主的幻想:「它是在叫我小仙子,陸黎這麼叫我,他教的。」

「咦……」

福真公主聞言,立刻從鬱棠懷裡爬了出來,一臉肉麻到了極致的表情:「我真傻,我居然現在才發現你的意圖!你這樣一個沉穩低調的人,居然在炫耀一隻鳥!嘖嘖……阿棠,你被陸黎帶壞了。」

鬱棠展顏笑了笑,說道:「再說一次。」

那小鸚鵡是真的聰明,知道誰是自己的主子,聽到鬱棠這麼說,像是真的聽懂了一樣。也不用奉月再餵瓜子了,就很是活潑地扇了扇翅膀,又說了兩聲『小仙子』,還說了一句『郡主妝安』。說完之後,便撲棱著翅膀看奉月,意思是,我都說完了,瓜子兒呢?

奉月伸手送了幾顆瓜子過去,那小鸚鵡磕得可起勁兒了。

福真公主聽得正好玩呢,突然側目看了鬱棠一眼,看到鬱棠臉上巧笑倩兮的模樣,感嘆了一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世風日下,人心不古……有些人的心就這麼善變,一隻鳥就把她給收買了。」

鬱棠也不惱,笑嗬嗬地看向福真,說道:「他別出心裁,我挺喜歡的。」

福真哀嘆一聲,往後倒去:「嗚呼,瞎貓碰上死耗子……這都是什麼樣的緣分啊……」

——

被腹誹的陸黎小王爺此刻正在滇王妃的練武場裡單方麵挨揍。

自從那日滇王妃了解到了自己兒子的武力值偏低之後,表示一定要強硬的搞起來,不然以後萬一打架的時候人家武功比較高,先被揍的人先丟臉。於是,滇王妃日日都拎著兒子來後山的練武場過過招。

陸黎今天已經透支了自己的全部力量,此刻宛如一隻死狗癱在地上,是死活都動不了了。

「娘,放過我,明日再來吧!您兒子都要死這了啊啊啊啊啊啊!」 陸黎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滇王妃橫了他一眼,對道書使了個眼神,道書立刻上前,陸黎一溜煙兒的就爬起來躲到梅花樁後頭,顯得很是委屈:「娘!我知道你嫌棄我!但你不能往死裡收拾我吧!」

滇王妃扯了扯嘴角,酷酷的說道:「當年在軍中不知多少人求我收拾,你小子有沒有出息!」

「我沒有!」陸黎的話接得飛快,說完又把頭縮回去,生怕滇王妃搞個暗器來偷襲他什麼的。

滇王妃嫌棄地搖搖頭:「本王妃怎麼生了你這麼個玩意兒的?滾出來,再過兩招就放你回去。」

「別了吧娘,我還想去瞧瞧她呢。」 陸黎委屈巴巴地看著滇王妃:「您都不想您兒子和兒媳婦多多相處嗎?」

「呸!」 滇王妃啐了一口,罵道:「你可真敢說!還沒成親呢,你給老娘規矩點,要是再敢去爬牆,老娘親自打斷你的狗腿!」

說完就帶著道書離開了,隻是陸黎卻沒回神過來,他過了好一會兒才惡狠狠地看向汀白,死死地盯著他,說道:「你又出賣我了!」

汀白欲哭無淚:「我沒有啊!小王爺!我對您忠心耿耿,怎麼可能出賣你!」

舟南在一旁點點頭:「他沒這個膽。」

陸黎皺眉,很不懂:「那是怎麼回事。」

舟南沉默了一下,到底還是可憐他的小王爺,解釋道:「我覺得如果沒有王妃的允許,小王爺應該是在王府寸步不離的。」

「!!!」 陸黎震驚,他娘可真恐怖啊!

「快快快,給小爺梳洗!我要去王府見我的小仙子了!」 陸黎也顧不上這麼多,從前的事兒他覺得他娘應該不會計較了,往後嘛,往後都名正言順了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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