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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變故讓眾人都驚著了, 長公主最先反應過來,扶著顧嬤嬤起身就往鬱棠那邊快步走去,太子妃緊隨其後。
寶慶也反應過來, 都用不上人扶,直接沖上前,想要把福真和鬱棠扶起來。
鬱棠倒是沒什麼大事, 奉月撲過來的時候整個人伏在了她身上, 而福真卻是被她壓在一邊。
「福真,福真……」 鬱棠連忙小心地把福真扶起來,福真臉色不太好, 像是傷到了哪兒。
「腿疼……」 福真臉色有些白, 看得鬱棠揪心不已。
奉月聞言立刻半跪在地上替福真扌莫骨,鬱棠握著福真的手, 緊張地看著奉月, 「如何?」
奉月動作很輕,但福真好像也沒有什麼緩解, 好在並不是骨折, 隻是扭傷筋骨。
出了這樣的事兒,也不好再繼續。隻是福真卻不想讓馬球賽因自己無疾而終, 擺擺手,示意太子妃自己沒事兒。
一會兒工夫,太子等人也都過來了。他剛剛親眼目睹陸黎和林若衡交手,可林若衡的藤木杆斷成兩截,其中一節更是如同暗器一樣被打飛出去, 這實在是有些古怪。
馬球激烈,若斷杆也是常有的事,可藤木杆韌性有餘, 怎麼會被打飛呢?
太子再次命人去查看了所有的藤木杆,又命人把看管馬球場的管事拿下問話,可審問出來的結果卻是因為藤木杆保存不當,才會發生這種意外。
福真被帶去休息,在她得知這個消息時,眉眼間帶上了一些憂思:「真的是意外嗎?不是有人想破壞馬球賽來中傷太子哥哥嗎?」
鬱棠聞言,眸色微深,福真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可……
「此事你不必多想,若想借馬球賽鬧事,手段未免太低級了。」 鬱棠微微挑眉:「若是真的要針對殿下,選下月年宴不是更好?」
福真瞪大眼:「你說真的?」
「當然不是。」 鬱棠戳了戳她的臉:「怎麼會呢。」
「真的嗎?」 福真越想越覺得鬱棠的猜測很有可能。
鬱棠無奈地嘆了口氣,跟著點點頭:「嗯。」
燕雲快步走了進來,說是小王爺和小將軍幾個在外頭候著,說是來問公主和郡主的安。
福真沖鬱棠擠眉弄眼:「看看看看,陸黎簡直就是你的跟屁蟲,這不就來了。」
鬱棠看了她一眼,手放在她膝蓋上,微微一笑:「是不是不疼了?」
福真看她微笑又危險的樣子,心裡一毛,連忙討好地笑笑:「我錯了我錯了,哎呀你去你去,我沒事兒沒事兒。」
鬱棠見福真一心想把自己攆出去,眯了眯眼,福真立刻就不說話了。鬱棠看了燕雲一眼,燕雲立刻站在福真身邊來,鬱棠這才起身,扶著奉月出去了。
她剛一出來,就瞧見了陸黎一臉緊張的樣子,身邊還有蘇羨南和林若衡。
「阿棠姐姐,你和公主沒事吧?」 蘇羨南一下擠到前頭來,趕在了陸黎前麵開口。
鬱棠沖蘇羨南笑了笑:「我沒事,她有些扭傷,休息一會兒就好。」
蘇羨南還往裡頭張望了一下,到底是什麼都沒看到,又小聲地問道:「公主哭了嗎?」
這話問得鬱棠忍不住失笑,「以為還是小時候呢。」
蘇羨南撓撓後腦勺,笑得有些憨氣:「啊,沒哭就好沒哭就好。」
陸黎一直目不轉睛地看著鬱棠,看見鬱棠的確沒什麼,心裡稍微鬆了一口氣,臉上卻還是緊皺眉頭沒鬆開。
鬱棠同蘇羨南說完話,才看向陸黎,輕聲問道:「怎麼過來了?」
「剛剛嚇到你沒有?」 陸黎每次同鬱棠說話的時候總是格外溫柔,比跟蘇羨南說話的時候不知道輕聲細語多少,讓一旁蘇羨南看得撇撇嘴,小聲嘀咕了句什麼。
陸黎隻要一見到鬱棠,便也顧不上別人。瞧不見蘇羨南的咋舌,更是看不見林若衡眼底的隱忍。
鬱棠看到陸黎額角微汗,就知道他剛剛著急得不行,從袖中拿出錦帕,低聲道:「我沒事,你過來些。」
陸黎依言走近了幾步,鬱棠便親手幫他擦了擦額角:「不必這樣擔心,你不是瞧見了奉月護住了我嗎。」
這是鬱棠第一次在這麼多外人麵前對自己這樣舉止親昵,陸黎便又一次不由自主地紅了臉。而誰也沒注意到,林若衡見鬱棠待陸黎如此親近時,皺了皺眉,才偏過了頭去。
「我稍後會與福真再回看台,莫要在此耽誤了。」 鬱棠替陸黎擦了汗,便收回手帕想要回去。
可林若衡卻叫住了鬱棠:「郡主留步。」
鬱棠頓住腳步,回過身來,看向林若衡:「林大人。」
「方才是臣的藤木杆折斷,叫郡主與公主受驚,是臣過失,任請郡主發落。」 林若衡低頭掬手致歉。
鬱棠看著林若衡,眼神便冷淡了許多,語氣比之方才對蘇羨南陸黎都要漠然許多:「林大人言重了,因此受傷的是公主,若真要罰也是請公主罰。」
林若衡整個人聞之一僵,心中泛起苦意,再度深深拜下。
鬱棠卻也並不想再做回應,唯一回應的也隻有被關上的門。
陸黎就是再遲鈍也反應過來了,冷冷地看了林若衡一眼,哼了一聲轉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