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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跟鬱棠和好之後, 陸黎整個人都洋溢著快樂。

他也想明白了,他愛的是阿棠,要珍惜與阿棠在一起的每時每刻。待阿棠肚子裡的那個出來之後, 怕是他也沒什麼地位了,趁此機會,還是要好好珍惜二人時光。

他端著水進來, 卻是給自己洗臉的。畢竟他這哭包剛剛哭得跟個什麼似的, 當下這雙眼吧,也已然看不得了。

陸黎洗了臉之後,索性散了發, 又坐回鬱棠身邊小心翼翼地跟鬱棠道歉:「阿棠對不起, 都是我不好,叫你這些日子受委屈了。」

鬱棠點點頭, 也沒有要安慰他的意思, 反而順著他的話說道:「的確是受了不少委屈。」

陸黎雖然與鬱棠和好,可他現下聽到鬱棠這麼說, 心裡還是『咯噔』一下, 有些慌亂的。眼神不住地往鬱棠臉上瞟,企圖在她臉上能看到什麼表情跡象來。然而鬱棠表情管理十分到位, 他愣是沒看出來什麼。

「你想怎麼罰我都可以,就是,就是千萬不要像之前一樣無視我……」

說道這句話的時候,陸黎其實是一點兒底氣都沒有的。他這些日子其實也被滇王妃指點過,被滇王揍過, 鬱璟和牧嶼兩個兄長也都提點過他。

可當時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哪裡鬼迷心竅了,硬生生的把自己困在一個十分好解的結裡。仿佛是被人下了降頭一樣,現在想想他都覺得他腦子裡是不是真的有個泡?

鬱棠看他那小心又敏感的樣子, 忍不住搖搖頭,招手讓他坐得離自己近一點兒。陸黎一坐過來,鬱棠就整個人都擁了過去,抱住了他。

陸黎沒想到鬱棠會這樣做,他一時間還有些怔忪,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抬手,顫顫地抱住了三個月以來碰都不曾碰到的心尖尖小王妃。

「真是個傻子,有什麼話不能跟我直說嗎?非要把話憋在心裡……」 鬱棠低聲數落他,可他心裡卻愈發的柔軟起來,是他的小仙女阿棠啊,總是這樣包容他。

「所以母妃跟我說了,一定不能輕易放過你。」

陸黎點點頭,帶著點哭腔應了她的話:「嗯,我知道了,以後再也不會這樣對阿棠了。」

「倒也不用,反正你受得了就行。」 鬱棠心裡對於這件事其實沒有多大的波瀾,看著陸黎年紀比她年長,但到底經事不多,年少氣盛,總是會有些自己都扌莫不清的古怪脾氣。

隻是鬱棠也知道這樣的脾氣,陸黎也不是故意對她發的。這三個月,怕是最最不好受的人就是陸黎本人了。除了承擔兩府長輩的壓力,他自己心中也愧疚得不得了,不然剛剛怎麼會哭成那樣呢。

陸黎狠狠地搖頭:「我受不了……」

鬱棠這才『噗嗤』一下笑了出來,她這個傻夫君喲……

這邊情意綿綿的,福真那邊就顯得有些緊張了。

鶴山準備引出蠱蟲的時候才發現這蠱蟲實在是有些刁鑽,若不是鶴山曾經遇到過這種情況,福真怕是也要被折騰掉半條命。

最後幸好是鶴山醫術精湛,這才將蠱蟲引到福真的左手掌心,割破了手掌引出來的。

「若是我師父在,說不定公主就也不用挨這一刀了。」 鶴山處理蠱蟲的時候發現牧嶼快要殺人的眼神,抖了一下,說道。

福真是真疼,小嘴都咬得發白了,她從小到大,油皮都沒破一點,何況這麼大一個傷口,這麼長一刀。

但聽到了鶴山的話,她也成功地被轉移注意力,方瓷即刻抓緊機會給她上藥止血。

「那屠大夫會用什麼法子?」 福真好奇地問道。

鶴山微微一笑:「會讓你吐出來。」

咦——

福真嫌棄地看了已經化成一灘血水的蠱蟲,她差點沒惡心得把剛剛吃的東西全都吐出來——「算了,我還是寧願挨這一刀,這麼惡心的東西從我嘴裡出來,我更難受了……」

牧嶼有些無語地看了鶴山一眼,鶴山聳聳肩,表示自己不是故意的。

「記得用好我的藥,一定不會留疤的。」 鶴山又道。

福真連連點頭,手已經被方瓷包紮好了,她心大得很,還揚揚手對牧嶼說到:「沒事啦。」

牧嶼笑了一下,扌莫扌莫她的頭發,說到:「先去休息一會兒,我等會再來陪你。」

福真也沒多想,點點頭,同方瓷一起離開了。

兩人一走,牧嶼便問道:「是不是有了新的線索?」

牧嶼剛剛是全神貫注的盯著鶴山為福真解毒,自然也沒錯過鶴山轉換法子時,眉心皺起的那一瞬間。

鶴山看了牧嶼半晌,才笑了,說道:「第一次與牧大人打交道,覺得您的觀察力不愧為大理寺卿。」

牧嶼聞言麵不改色的與鶴山對視,良久,還是鶴山先轉移了視線,又隨手掏出一個瓶子,倒撒在剛剛蠱蟲血水之處,便出現了一堆黑灰,但又有些金色。

「瞧見了嗎?」 鶴山示意牧嶼來看:「尋常蠱蟲接觸這個,也就沒了,但這個卻化不掉,還留下點痕跡來。這種蠱蟲,是苗疆傳出來的,但苗疆之人怕是也沒幾個會這種養蠱的手段了。」

「什麼意思?」 牧嶼問。

「那就是這種蠱蟲從前是苗疆的,但經過了苗疆三十年前的那場聖女動亂之後,這種養蠱的法子已經失傳了,好在這種也不是他們的絕密,沒就沒了吧。」 鶴山說得輕描淡寫,但牧嶼卻想起來自己在卷宗裡看到過這件事。

「所以你的意思是聖女後人在作亂?」 牧嶼即刻問道。

鶴山皺了皺眉,想了想自己幾年前遇到的蠱蟲,他一時間也有些遲疑了:「或許是,而且出現得更早,大概在五年前就出現過。」

「何時,何地,何人?」 牧嶼緊接著追問道。

鶴山卻懶得再回答,而是反問道:「我幫你救了你的妻子,你反過來盤問我?當這兒是你們大理寺監牢嗎?」

聽到鶴山這話,牧嶼雙唇緊抿,顯然是有些不悅。這件事看似簡單,背後一定隱藏著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甚至這個秘密會牽扯到前朝,影響到朝廷。

鶴山看牧嶼的表情反而輕鬆的笑了笑,說道:「朝廷是你們的朝廷,又不是我的朝廷。沒有好處,我又何必眼巴巴的為你們做事。今日我也不過是看在阿棠的麵子上為福真公主解毒罷了,至於牧大人在我這裡,可是沒有這麼大的臉麵。」

若尋常人聽到鶴山這麼說,怕是早就翻臉了。牧嶼卻是沉思想了想,問了鶴山一句話:「那你想要什麼」

鶴山輕嗤一下,十分無所謂:「我沒有什麼想要的,牧大人不必費心。」

「人非聖賢,孰能無欲?世間之大,總會有你想要的東西,我可盡全力爭取來作為交換條件。」 牧嶼認真道。

看著牧嶼認真的樣子,鶴山反而又沒那麼輕佻了,隻淡淡道:「此事的話,我也沒什麼線索,唯一的一個線索就是說不定小王爺知道些什麼。」

「陸黎?」 牧嶼不解:「此事與他又有什麼關係?」

鶴山盯著牧嶼,問道:「不若牧大人自己去查一查也好,查一查滇王府的那位次妃,到底是什麼來歷。」

即便是這樣的消息,也不曾讓牧嶼動一動眉頭,隻是他卻並沒有就此放棄:「滇王府入京之前,我與青臨早已經查過一次,並無不妥。」

牧嶼真心想要鶴山知道的線索,便也不吝嗇將自己曾經與飛翎衛聯手調查過滇王府上下的事兒告訴鶴山。

「查過一次?並無不妥?」 鶴山哼笑了一聲,道:「說不定也有飛翎衛和大理寺不知道的事兒呢,牧大人不要不信邪,你去問一問,說不定就知道了。」

牧嶼皺了皺眉:「你費盡心思引起我的警覺,又始終不肯告訴我線索,反而拿陸黎來做由頭,讓我覺得這個線索並不值錢。」

鶴山聳聳肩,一幅無所謂的樣子:「的確不值錢,但也的確跟滇王次妃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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