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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 郡主就是生產太累,所以昏死過去了,這是累的。」

太醫被福真公主和小王爺兩麵夾擊, 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他都解釋了好幾遍,為什麼這兩位主子都不肯信呢!

福真將信將疑, 陸黎的臉臭得能殺人, 太醫夾在中間瑟瑟發抖,滇王妃守在鬱棠身邊,看著鬱棠呼吸沉穩, 心裡的擔心倒是減輕了不少。

「那都這麼久了, 為什麼還不醒?」 福真執拗地抓著太醫追問:「那好歹也得醒過來一下,咱們說話聲音都這麼大, 她能一點兒都聽不見嗎???」

福真愣是不相信, 她之前中蠱的時候,若不是阿棠仔細, 怕是她就無知無覺的死掉了。當下阿棠雖然生產昏迷, 但是她的確沒有見過誰生了孩子昏睡了一天一夜都不醒的,她就是不信太醫說的話。

太醫是真的要哭了, 他從前隻聽說過小王爺蠻橫不講理,如今覺得福真公主比小王爺更甚!公主殿下一幅全然聽不進去的樣子,這解釋了也沒用啊!

太醫戰戰兢兢,心裡叫苦連天,他覺得他已經做好了從這王府裡抬出去的準備了……就是可憐了他夫人和孩子, 怕將來的日子不會好過了……

「太醫太醫?你說話啊!阿棠是不是真的出事兒了!你這個表情是怎麼回事啊!!」 福真見太醫久不回話心裡就懸了顆大石頭,又見太醫一幅視死如歸的樣子,愈發著急了, 已經開始搖晃太醫了。

太醫本就心頭緊張,被福真公主這麼一搖,差點都給搖吐了!要不是牧嶼上前拉住了福真,他可能真的要被人抬出去了。

「咳咳……公主,老臣說的都是,都是實情啊!」太醫差點就要老淚縱橫了,為什麼公主殿下變得跟個不講理的小王爺一樣啊,太醫發懵。

牧嶼看太醫的樣子也覺得太醫說的話應當都是實情,與陸黎對視了一眼,陸黎眼底沒有什麼情緒的波動。隻牧嶼也知道,他一心都記掛著和寧郡主,這些話聽了也無用,怕是不會放在心上的。

「有勞太醫,隻是郡主未醒,還請太醫多留一陣。」 牧嶼看向太醫,態度比福真公主溫和了不少。

太醫連連點頭:「是,這是自然。」

太醫微微顫顫的走了出去,牧嶼看著他的背影,多少看出了點兒落荒而逃的滋味。

福真很是不滿,掙開牧嶼的手,瞪他一眼:「你剛剛做什麼攔著我!阿棠如今昏迷,我問個話你都要攔我?」

牧嶼從來對她好脾氣,麵對她的怒火,也隻是平常態度:「想必太醫說的都是實話,再等一等。」

福真狐疑地看向牧嶼:「真的?」

「太醫也沒有扯謊的理由?」 牧嶼反問。

福真這下就泄了勁兒,看著昏睡的鬱棠,眼裡止不住的擔心,她小聲說到:「若是阿棠身邊的那個神醫在就好了。」

福真是知道鬱棠身邊有不少厲害的人在的,她也能理解,畢竟若她將來有個女兒如阿棠一般嬌弱,她也是要尋來能人異士保護起來的。

此刻,福真也隻希望鶴山和屠大夫,不管哪個來都好。

*

「喝!」

季青臨並鶴山一行人正火速趕往京城,季青臨出行乃是密旨,他的行蹤不便對外暴露,來往之間,停留的時間也極短。好在鶴山也十分耐得住,一路上也沒什麼不適。

「稍後季大人可是要趕赴皇城?」 快要到京城了,一行人在路邊的小茶肆歇歇腳,鶴山便出聲問道。

季青臨神色素來冷漠,聽得鶴山這樣問,也隻是點點頭,飲盡一碗茶。鶴山倒是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他這些日子也知道季青臨是個向來不怎麼多話的人,正要跟他說一說自己先前的想法,卻耳朵一動,臉色一凜。

季青臨也眉頭一皺,當即抽出長刀,動作極其迅速,『唰』的一下劈斷了那根破空而來的箭。

「小心!」

季青臨疾言厲色,鶴山也極快的反應過來,甩開茶盞就與季青臨一同掀起桌子抵擋不斷從林子裡射來的箭矢!

兩人對視一眼,在彼此眼中都看到了殺意。季青臨還看了其餘人,奈何箭矢來得過於凶猛,也有人受傷了。鶴山一邊打掉射來的箭矢,一邊同季青臨道:「能打??」

季青臨看了鶴山一眼,立刻道:「抓活的!」

此番回京城的人不多,帶的都是季青臨的心腹。聽得季青臨的話,紛紛拿出看家本領,打落箭矢。季青臨和鶴山更是用以內力將那桌子頂出,直接砸到對麵竹林裡,打破了箭矢的密密麻麻,打出了個缺口來!更有飛翎衛趁機上前反殺了幾人,箭矢已然徹底沒用。

兩方人馬便麵對麵的打了起來,論武力高強還是飛翎衛更勝一籌,但來人都是不要命的打法,也頗為難纏。

一番纏鬥之後,到底是飛翎衛更勝一籌,隻是發覺自己落了下風,來的刺客們就全都自盡了。

季青臨臉色極為難看,這些人都是有備而來的。打不過,就要自盡,根本不想留一個活口。一眾飛翎衛也不敢出聲,方才僉事大人還說要活口,如今一個都沒留下。

鶴山受了一點兒小傷,手臂上被劃了一刀,他看著季青臨麵沉如水的樣子,呲牙笑了笑:「慌什麼,剛剛不是還打暈了兩個。」

季青臨抬眼看了他一眼,鶴山朝著剛剛被桌子砸暈對的兩個努努嘴:「我可是神醫,能救過來,不過幫幫忙,先把人製住,不然醒了又要找死了。」

此事不消季青臨開口,飛翎衛們自然自己會照著鶴山的說法去做。也就是鶴山和季青臨兩人力度適中,不然這兩人怕是熬不住飛翎衛的大刑了。

「多謝。」 季青臨對鶴山道。

鶴山擺擺手,看了他一眼,笑道:「客氣了客氣了,這藥拿著,比你用的好。」

季青臨一把接住了鶴山扔過來的藥,又點點頭,想言謝,但鶴山已經轉過去看那兩個活下來的刺客了。季青臨望了望京城的方向,他還沒到京城,就有人不想讓他回去了。

過了半晌,鶴山擦了擦手過來,對季青臨說道:「差不多了,可以繼續上路了。日落之前定要到京城,算日子郡主即將臨產,總歸想趕回去。」

季青臨點頭,剛準備出發,鶴山又在拉住了季青臨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季青臨臉色微變,拒絕了他。

鶴山卻道:「若你不願,我托別人,總也有法子。」

「你要那個做什麼?」 季青臨看向鶴山,眼裡已經帶上了一些不善。

鶴山卻道:「難道你就一點兒懷疑都沒有嗎?季大人,我希望你能好好考慮考慮。若是能夠想明白,能把我想要的東西給我,就請季大人派人去滇王府找我就好,旁的不必多說。當然,時間也是越長越好,越快越好。」

事關重大,季青臨自然也不會輕易做決定,便隻能沉默地點了點頭,隻是這一路他也再沒有話說。進了城之後,季青臨卻勒住了馬繩,對鶴山說道:「若得閒,記得給我傳個消息。」

鶴山一愣,起初還沒反應過來,後來倒是知道他說的是鬱棠,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兩人就分道揚鑣了,一隊往皇城,一個往滇王府。

*

鶴山到滇王府的時候,就發覺這氣氛好像有些不對勁,他隨手抓了個人問,卻得知小王妃產子之後便沒有醒過來,小王爺更是守在榻前,兩天滴水未進了。

他連忙跑著去世子院,路上還見著了陸知意,事急從權,鶴山並沒有跟她行禮。

陸知意本就在園子裡散步,見著鶴山匆匆忙忙的來,卻不同她行禮,她一時也有些惱怒,這不過是鬱棠帶來的一個小小大夫而已,竟然也敢視她如無物。

「站住!」 陸知意皺了皺眉,叫人攔住了鶴山。

鶴山不耐,回頭看了陸知意一眼,眼神裡還帶著未消除的殺氣,陸知意一愣,竟就這樣被他給嚇著了。鶴山轉身欲走,那兩個婢子卻還攔著他,他一時不耐,直接抽出了手中的長劍,那劍還未清洗過,上頭還有血腥氣,架在陸知意脖子上,冷冷地看著她。

「讓,讓他走。」 陸知意第一次被人把劍架在脖子上,已然嚇得有些發抖,連忙就下令讓人走了。

鶴山也不囉嗦,直接使著輕功就往世子院的方向去了。

世子院裡靜悄悄的,鶴山心裡就有些著急,連忙上前敲門,這才聽見來開門,燕雲一見著鶴山,連忙高興道:「鶴山公子回來了!!」

陸黎聽到這句話,有些麻木的回頭看了一眼,鶴山卻被他嚇了一跳,這還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小王爺嗎?這胡子拉碴,眼神烏青的樣子,若不是模樣還在,鶴山差點都以為是哪個乞丐了。

「你來了……」 陸黎看著他,眼裡無敵的渴望:「來看看阿棠。」

鶴山急得不行,上前叫汀白來給他幫忙:「快把人扶過來,阿棠不著急,但我不看看你,怕是你要不行了。」

「呸呸呸!鶴山公子有怪莫怪有怪莫怪!」汀白一邊幫著鶴山扶人,一邊嘟嘟囔囔道。

鶴山都沒工夫去同汀白鬥嘴,給陸黎把脈,這人這幾日都滴水未進,當下還能撐住,那都是靠的意誌力。鶴山嘆了口氣,看著陸黎眼裡的倔強,他就知道若是他不給鬱棠診脈,怕是這個人都不肯去休息的。

鶴山隻好起身,往鬱棠的方向走去。中途還看了方瓷一眼,方瓷眼睛都紅了,卻也沒說什麼。鶴山走到床前,給鬱棠把脈,這一把脈才感受到了鬱棠到底是因何昏迷。

從前鬱棠那毒也沒有盡數解除,有孕的時候,他也都一律小心診脈的。師父也看過了說不會有影響,卻沒有想到生子之後竟然還爆發了一次,毒素又蔓延了一回,這才會導致鬱棠昏迷不醒。

鶴山臉色不太好,看向幾個都哭紅了眼睛的,問道:「小公子呢?抱來給我看看。」

燕雲連忙去旁邊把小嬰兒抱來放在了鬱棠身邊,鶴山也給小娃娃把脈,小娃娃生得很好看,這會讓也不哭不鬧的,吧唧著小嘴,睡得香甜。

見鶴山讓人抱來孩子,方瓷心頭一跳,「師兄……」

鶴山猛地聽到這一句『師兄』,回頭一看,看到方瓷擔憂的神色,他稍稍心軟,說道:「萬幸,小公子沒事。」

聽得他這樣說,眾人都鬆了口氣。但方瓷卻突然看到了鶴山手臂上的傷口,他受傷了?

「阿棠也沒什麼大事,我等會行針,將毒素逼出就是。」 鶴山想了想,且還有個法子,他從前也與師父試過的。

陸黎到底也是累了,聽到了這句話,整個人一下就撐不住了,直接暈了過去。汀白和舟南又是一陣手忙腳亂,有些可憐地看著鶴山:「公子救命……」

鶴山擺擺手:「去廚房煮粥吧,等他們倆醒過來總是要吃點東西的。現在把小公子送到王妃那兒去吧,等會藥味濃烈,小公子不適合在這。」

燕雲上前又把小嬰兒抱起來,小心的攏著,舟南便一同跟她去送小公子,奉月留在鬱棠身邊守著,而方瓷則是留下來給鶴山打下手。

去了藥房,方瓷第一時間先給鶴山找了受傷用的金瘡藥,剛要給他,卻又被他壓下,方瓷見他手臂上染的血,忍不住急哭了:「你別攔我,你的傷……」

「我沒事。」 鶴山摁住她的肩膀,看著她:「我真的沒事。」

「你胡說,這麼多血,怎麼可能沒事……」 方瓷急得直哭,她本就生得嬌艷,當下哭得梨花帶雨,叫鶴山心間愈發激動,但此時還得稍後,當下最重要的是要先讓阿棠醒過來。

「我真的沒事,這些是旁人的血。」 鶴山沉聲,讓她冷靜了不少,她猛然反應過來,鶴山自己就是大夫,又是藥王穀的繼承人,這點……的確是小傷。

方瓷抿嘴,避開了鶴山的手,自己擦了眼淚,開始為鶴山準備給她家郡主的藥材。鶴山見狀,也微微收斂了些情緒,把原本還留著的風見草拿了出來。

鶴山這次是真的慶幸自己沒有全部把風見草帶到北境,不然的話,阿棠就真的危險了。

他想,這些事兒,怕是因果吧。

*

滇王妃看著小孫孫乖巧的睡顏,心裡也不由得嘆氣。她看向燕雲,低聲問道:「你說鶴山回來了,他是如何說的。」

燕雲屈膝回話:「鶴山公子說要再給小王妃行一次針,把毒素逼出來。隻是那時藥味兒破重,小公子也不適合在那邊待著,便讓奴婢送小公子來王妃這兒。」

「那這次,阿棠能痊愈嗎?」 滇王妃關切的問道。

燕雲想了想鶴山的神色,不確定的說道:「鶴山公子沒說,奴婢看,公子是有把握的。」

滇王妃點點頭,她心裡也頗為擔心鬱棠的事,小娃娃的洗三,也不能錯過,隻可惜,阿棠怕是趕不上了。

滇王在旁看著王妃字字句句都是在關心兒媳,心裡莫名有些嫉妒,她都不管兒子,怕是將來他出事兒了,她也沒這麼關心吧。

滇王妃才不管滇王所想,當下也隻是想要給小孫孫一個完美的洗三。王妃看向滇王,冷著臉說道:「明日就是乖乖的洗三,把你兒子叫過來。娘不在是正常的,爹不在,旁人還以為他不喜歡這孩子呢!」

滇王連連點頭:「本王知道了,王妃請放心。」

舟南見滇王這副狗腿的樣子,正在思考,要怎麼說小王爺剛剛才暈過去了,明日且不知道醒不醒得來呢。

滇王妃就像是知道舟南所想一樣,看了他一眼,幽幽地說道:「就算是那小子暈過去了,拿針紮都給本王妃把人紮醒!隻管阿棠不管本王妃的乖孫,腿給他打斷!」

見滇王妃這疾言厲色的樣子,滇王和舟南都忍不住渾身一抖,又來了又來了,王妃的『斷腿法』又來了。

「好了,你們回去伺候你們主子吧,有什麼消息及時來報。」滇王妃揮揮手把人趕走了。

燕雲和舟南也隻能退下。

滇王妃看著小孫兒,心裡軟成了一團,她已經許久沒有抱過這樣小小的孩子了。

滇王也是今日剛趕得回來,他倒是也沒得滇王妃一個好臉,這會兒湊上去看了看乖孫孫,笑得見牙不見眼的,十分高興:「王妃,咱,咱們乖孫叫什麼名啊?」

滇王妃瞥了他一眼,說道:「阿棠之前與兒子說了,這大名的機會就留給咱們夫婦來取。我想了一個,明翡,如何?」

滇王一愣,念了兩邊,覺得愈發上口,才小聲地問道:「哪兩個字?」

滇王妃道:「明辨是非的明,翡翠的翡。」

「陸明翡,陸、明、翡……好名字,好名字。」 滇王顯然是對這個名字很滿意的。

滇王妃看著小翡兒的睡顏,心裡無比的希望他娘可以早些醒來。

*

陸黎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總是覺得心中不安,他即便是睡夢裡,也覺得沉鬱得很。這樣的睡夢,陸黎也沒有睡多久。

汀白一直守著他家小王爺,他見著陸黎動了連忙上前,陸黎皺著眉頭醒過來,一見汀白就問:「小王妃如何?」

汀白忙道:「鶴山公子在給小王妃行針,您才睡了幾個時辰,您多少起來了也吃點兒東西,不然小王妃見了也得擔心您啊。」

陸黎瞥了汀白一眼,自己穿了鞋襪:「以為我是個三歲娃娃呢?拿點兒肉,我要吃烤鴨。」

汀白苦著臉說道:「鶴山公子說了,您和小王妃這幾日都不怎麼用膳,得先慢慢來,吃點粥吧。」

陸黎沉默了一下,看了汀白一眼,才看到了汀白這張苦瓜臉,他頓時就知道了:「那就快些,吃完就去看看小王妃。」

汀白忍不住說道:「小王爺,您就不問問小公子嗎!!!」

汀白都忍不住了,因為小王妃產子之後都不曾醒來,小王爺也對小公子都愛答不理的。若不是王妃把小公子當成心尖尖兒,他們家小公子就要變成沒人疼愛的小可憐了!!!

陸黎一噎,看向汀白:「翡兒,在哪?」

汀白聽了這句話簡直悲憤欲死:「小公子在王妃那!!」

陸黎瞪了汀白一眼:「我還以為翡兒出什麼事兒了,在我娘那兒不是挺好的嗎。你剛嚇著我了。」

汀白若是手上有根手帕的話,怕是要咬著手帕哭暈在陸黎麵前的,他們家小王爺也太憨了!怎麼!沒反應過來自己當爹了嗎!!!

其實陸黎也不是不關心他兒子,隻是他心裡最掛牽的也隻有鬱棠。至於翡兒,現在這個情況,在他娘那兒比在顧不上他的世子院裡,更好。

陸黎吃了四碗粥,便直奔鬱棠那邊去了。路上才發現,府上熱熱鬧鬧的,他還轉頭去問汀白:「這是什麼喜事兒。」

汀白愣了一下,看向陸黎,有些磕巴:「您,您忘了?今日是您長子的洗三啊!」

陸黎看汀白那副呆樣,頓時就閉了嘴,他是有些忙忘了。汀白生怕他真不記得了,連忙說道:「王妃說了,等會要請您過去的。不然的話,旁人會以為,以為您不喜歡小王妃所出的這個孩子。」

「胡說八道!誰說我不喜歡!」 陸黎頓時變了臉色,誰會不喜歡自己的兒子!

汀白不敢作聲,陸黎深吸一口氣,「那是小爺親兒子!你以為是撿來的不成!說得都是什麼胡話!」

見陸黎少見的發了火,汀白也不敢再說話了。一路上,從書房到世子院,都沒再出聲兒。

到了世子主院,門口便是奉月在守著,見到陸黎來了也就是屈膝行禮:「行針還未結束,小王爺不能入內。」

陸黎望了裡頭一眼,問道:「裡頭,開始多時了?」

奉月低聲道:「有兩個時辰了,鶴山公子說了,怕是也要四個時辰。小王爺別忘記今日是小公子的洗三,若您忘記了,怕是小王妃要同您生氣的。」

陸黎愣了一下,沒作聲。一旁的汀白聽見奉月又說了這個話題,都嚇得抖了一下,生怕小王爺對著奉月發脾氣。

可陸黎卻在心底苦笑,他竟有這樣不靠譜嗎?一個兩個的都來提醒他……陸黎想,怕是自己平日裡那紈絝的樣子深入人心了。

「若小王妃醒了記得及時來報。」 陸黎不舍的看了裡頭一眼:「今日翡兒洗三,我要去的,不能讓旁人覺得我家翡兒的爹爹是個不靠譜的紈絝。」

奉月訝然,她萬萬沒有覺得小王爺是紈絝的意思,隻是她想解釋的時候,小王爺卻已經帶著汀白離開了。奉月第一次覺得自己好像,是不是說錯話了?

*

周身傳來了刺痛的感覺,鬱棠其實一直都昏昏沉沉的,隻是聽了外頭說話罷了,她自己說不出話來了。

這樣昏昏沉沉的感覺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仿佛間她記得自己好像又吐了血,在那之後,她又徹底失去了意識。

等鬱棠再度醒過來的時候,已經過了洗三了,屋子裡的藥味也散去不少了。

她看到自己床邊有一個嬰兒布包,裡麵包裹著的就是她的孩子啊……

鬱棠緩緩地撐著自己起來,仔仔細細地看著繈褓中的孩子,睡得十分安詳,仿佛是因為在母親身邊,格外有安全感。鬱棠看著這個孩子,心裡無比的感動,這是她的孩子啊,她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

不過……

鬱棠視線下移,她還不知道這個孩子,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呢。但看著孩子生得這樣好看,想必是個乖巧可人的小姑娘吧……

小姑娘……鬱棠想了想,她記得好像之前跟陸黎說過的,孩子的大名是叫母妃父王來取的。小名的話,就選她取的了,隻是她那時也還沒想好,倒是沒想到這孩子這麼著急就出來了。她還沒想好小名呢……

鬱棠滿心歡喜,抬手輕輕的碰了碰孩子的臉,那孩子吧唧了一下嘴,就把眼睛睜開了。鬱棠驚奇地看著他,覺得這雙眼睛實在是生得好看的,下意識就露出了一個笑容來。

小翡兒小手亂舞,鬱棠連忙把自己一根手伸過去,小翡兒很給麵子的抓住了,就要往嘴裡送。

鬱棠哪裡見過這個架勢,連忙小聲說道:「小祖宗,這個不能吃不能吃……」

她這邊兒的動靜驚動了外頭守著的奉月和燕雲,兩人連忙進來,看到鬱棠醒了,兩人『噗通』一下就跪下了,「郡主,您終於醒了。」

鬱棠一愣,剛想問她難不成睡了很久嗎?可手指還在小娃娃手裡,力氣大著呢,拽著就要往嘴裡送,她說出口的話就變成了:「快快快,她要吃我的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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