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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興了?」 陸黎捏著她的手,笑意溢滿。
「嗯。」 鬱棠點點頭,神色輕鬆,再度看向陸黎的眼神裡也隻剩下笑意了。
「事情要做,卻也不用耽誤自己的日子。」 陸黎輕聲:「剩下的事,我們一起。」
鬱棠看著陸黎神色堅定的樣子,緩緩點頭:「好。」
「時辰不早了,早點歇息好不好,明日又要趕路,我怕那個臭小子鬧騰你。」 陸黎語氣像是哄著小孩兒,聽得鬱棠耳朵發燙。
「就你叫自己兒子臭小子,哪有人這樣叫。」
「我爹就這麼叫我,家族相傳罷了。」
「……」
鬱棠被他的厚顏無恥驚呆了,你可真能,這也能扯你爹。
可真是你爹的好大兒啊。
遠在虎賁營的滇王忍不住打了個大大的噴嚏,這時節,可別感冒了呢。
鬱棠目光落在那卷未燒完的紙卷上,心裡隻有一個感慨,她當時讓奉月去查的事果然派上了用場。早晚都要被翻出來的,趙琤也的確說的沒錯,現在的確是個好時機,錯過了現在,昭妃的反撲隻會更狠。
陸黎看著鬱棠又被紙卷吸引了目光,氣得很,一把抓過來就燒了。
鬱棠被他這一舉動弄得哭笑不得,隻能讓他燒了,又哄著他說要就寢了,這才不氣了。
隻是到了翌日要出發的時候,卻又聽到了一個不太好的消息,說是昨夜太子遇刺了,傷情不明。
得知消息的陸黎和鬱棠都有些疑惑,這時候太子遇刺了。
奉月又匆匆來報,說是刺客是抓住了,可沒來得及審問就死了,梁元帝因此大怒,重罰了此次負責隨行的皇家羽衛。
鬱棠和陸黎麵麵相覷,這消息怎麼會傳得這樣快?
「你從哪兒聽來的?」 鬱棠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是昨夜發生的事,梁元帝若是無心隱瞞,昨夜便該傳得沸沸揚揚,何至於到了今晨消息一樁接著一樁的來。
奉月想了想:「已經傳得到處都是,奴婢也小心去探明了才來回話的。」
奉月這樣說,鬱棠就愈發覺得不對了:「約束好王府的人,叫他們都管好自己的嘴巴。」
以梁元帝的性子,他不會喜歡把這樣無能的事情宣揚出去,他素來看重臉麵,怎麼會這樣做呢?在這時節,更是不要過多在意這件事,隻怕一個不小心就被拿了錯處來出氣。
奉月連連應是,即刻就吩咐了下去。
鬱棠轉身給陸黎整了整領口,輕聲道:「你稍後去娘那兒看看。」
「同去。」 陸黎抓住小妻子的手:「左右陛下暫時用不上我,你在我身邊才放心。」
鬱棠想了想,也是,點點頭,夫妻倆一同出來就往滇王妃那兒去了。
滇王妃正抱小明翡哄著玩,見夫妻兩個來了,忙讓小家夥看他爹娘。小家夥也是想娘了,沖著鬱棠就張開手,陸黎一個箭步上前就把小家夥撈到自己懷裡來。
小明翡一見抱自己的人不是娘親,是臭爹爹,張嘴就要哭。
陸黎立刻嚴肅道:「你是個大孩子了,太沉了,叫你娘抱,手都壓壞去。」
小明翡像是聽懂了,也不哭了,就是黑曜石一樣的眼睛委屈巴巴地看著鬱棠,小屁股還翹翹的,想著也別把臭爹壓壞了,不然他還不是要娘親抱?
劃不來劃不來……
滇王妃看到兒子哄孫子的場麵也忍不住搖頭,招手叫鬱棠過來坐:「他舅舅們小時候就這麼哄他。」
鬱棠笑了笑,想到了謝家的族人,輕聲道:「等皇後娘娘千秋,舅舅舅母應當也會來的。」
滇王妃含笑點頭:「是了,那時候就讓他們瞧瞧咱們明翡。」
鬱棠想起之前滇王妃印了小明翡的腳丫子,突然道:「您之前印了翡兒的腳印是給外祖家那邊送去的?」
滇王妃得意的哼哼:「那是,誰叫我們阿棠厲害呢。」
鬱棠被說的臉頰微紅,據她所知,謝家的幾個舅舅們成親都晚,陸黎倒是孫輩裡最早成親的那一個。之前她有孕的消息也是快馬加鞭送到謝家,也收到了不少謝家外祖父母和舅舅舅媽送來的東西。
陸黎聽得滇王妃誇了鬱棠,抱著兒子上前,很是不服氣:「娘不應當誇我厲害麼?」
滇王妃啐了他一口,大罵陸黎不要臉,在兒子麵前說渾話。要不是陸黎躲得快,當爹了也逃不掉被打斷腿的下場。
鬱棠快要以手掩麵遮擋一下自己的羞赧,每當她覺得夫君沉穩的時候,他總是能給她一點新的驚喜。
這樣的渾話也是能當著兒子的麵兒說的嗎?
該!
陸黎臉皮厚,一點兒都不覺得有什麼,還言之鑿鑿:「翡哥兒聽得懂嗎?娘生了氣,翡哥兒才覺得不對勁呢。」
看他還敢頂嘴,滇王妃直接一個眼刀過去,他立刻就不敢在說話了。
陸黎抱著兒子晃悠,走到外間,突的一下把小家夥拋起來,又準準的接住。小家夥起初還呆了一下,跟他爹四目相對,馬上就咯咯地笑了起來,陸黎又照著來了幾次。
燕雲跟出來看一眼,差點心都飛出來了!
「小王爺!」 燕雲臉都白了,要是摔了小主子可怎麼好。
陸黎立刻對著燕雲做了個『噓』的手勢,偏偏懷裡的小家夥也玩得高興,像模像樣的學他爹把胖乎乎的手指頭貼在嘴巴也做了個一模一樣的動作,看得燕雲哭笑不得。
裡間滇王妃隻同鬱棠說,叫她別擔心那些流言。
鬱棠本就不好奇,再聽滇王妃這麼說,心裡就大概有了成算。待出發的時候,她著奉月去給幾家要好的送了一些治暈車的清香丸,自然也有寶慶公主的。
給趙琤的消息就這麼光明正大的送出去了,鬱棠隻覺得接下來可能京裡都得戰戰兢兢一陣子了。
京裡的天不高興了,靠天吃飯的人能有什麼好日子過呢?
鬱棠不去想,她能知道的就是這把火怎麼燒也不能燒到應王府和滇王府的頭上,莫說兩府都是苦主,便不是,梁元帝為著他特地賜婚把人哄到京城來的滇王一家,也犯不上拿他們出氣。
果然,一路到了京城,應、滇兩府都得來了安寧。
但就是旁人過得不那麼舒暢了,梁元帝總是冷麵無情的,近來大臣們都有些畏懼,並不往前頭湊。
有消息說是因為太子遇刺的事兒,可到了京城,剛進了滇王府,才落座的時候,就收到了隱秘的消息,說是太子根本沒叫賊人挨著一點兒。
既然太子沒事兒,那傳出來的消息就是做給某個人看的了。
鬱棠想著,怕此事又跟昭妃脫不了關係了。
但鬱棠也沒想明白,到底是為什麼梁元帝要做這樣的事,因為昭妃做了什麼?還是想要引誘昭妃做什麼?
昭妃被關押,看似是因為容家,實際上鬱棠卻很清楚容家的事昭妃真的摻和不了多少,梁元帝有暗線怎麼可能查不到呢?
鬱棠不敢賭梁元帝是發現了袁家的事,隻能再重做設想,若不是因為袁家和容家,那昭妃是做了什麼惹得梁元帝生厭呢?
作者有話要說: 我也是有點離譜,算發現個大bug,一到靠近結局,我就瘋狂卡文,卡到懷疑自己能不能寫文,但放棄又不甘心。正在重建我的寫文習慣中,大概完結了也會等一段時間再開新文。
以及到完結的時候,最後抽一次獎,這本書好像已經抽過兩次了,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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