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非正常記仇(1 / 2)
時間都像停滯了好幾秒,司謠屏息和眼的人愣愣對視,隨後,像一整隻炸開了毛。
她頓時抵開簡言辭,想從他的懷裡爬起來:「我,我剛才又不是故意那麼說的——」
司謠爬起得太猛烈,眼看著腦袋就要撞到車頂。
同一時間,簡言辭抬過手指替她墊了。
司謠動作一懵。下一秒,就被扣住月要往下一帶,整個人又被重新按進了這人的懷裡。
「……」
簡言辭放下手,捎帶著關上了車門。接著,額際抵近了,輕長氣息拂過她的太陽穴:「小心點,要磕到了。」
「你怎麼……」司謠反應過來,脖頸一片的紅,「那,那麼記仇。」
「沒有記仇。」她聽這人不緊不慢地回,「剛才見到你,就想這麼做了。」
「……」
啊啊啊呸。
這個不要臉的——
司謠憋了憋,小小撲騰了下。
「先別動。」下巴被手指抵著轉過去,她對上了簡言辭染了點笑的視線,語氣哄人一般,「讓我看看。」
司謠:「看,看什麼?」
「看你。」簡言辭略略偏過了頭,鼻梁輕蹭了下她的臉頰,「幾天沒見到,想再看看你。」
眼,極為曖昧的距離。
這人的麵容被光線勾勒出了漂亮的輪廓,目光一瞬不瞬的,說不出的勾人。
盯了會兒,司謠不由攥上他的衣服。像被誘惑一樣,渾身繃著,忽然湊近親了下簡言辭。
感覺到扣在後月要的手指驀然纏緊了。
簡言辭斂了斂眼,剛輕捏上她的下巴,聽司謠小聲憋出一句:「剛才我那麼說,是因為我媽媽以為你還在上班。」
動作稍停。
司謠:「我告訴她我們的事了,昨天晚上說的,但昨天沒來得及告訴你。」
簡言辭一頓,看她:「然後呢。」
「我媽媽沒有反對,還說有時間想見一下你。」司謠醞釀了下,略過了司桂珍當時別的話,又補了句,「而且我說,我對你是……很認真的那種,不是隻是談個戀愛。」
簡言辭一時沒接話。
司謠壓了壓嘴角,輕鬆說:「反正,我媽媽後來就沒有說什麼,我還挺開心的。」
車內的氣氛安靜著。
正當司謠想鬆開他的衣服時,下巴上的力道鬆了。
「昨天跟你媽媽提這個,」頓了一頓,簡言辭轉為牽住她的手指,撫蹭過去,輕著氣息問,「有沒有鬧不愉快?」
「……」
「哭了嗎?」
司謠丟臉閉嘴。
這人,怎麼!知道!
「……不,不就是說一下這事。又不難。」默了好半天,司謠梗著回,「我談戀愛,我媽媽也不會不同意。」
簡言辭看著她。不說話,視線卻莫名的直勾勾。
「所以,你不要擔心了。」司謠被看得有點緊張,下意識挪開目光,「而且,你這麼好。」
隔了須臾,這人的聲音又響起,貼附近了,含了笑慢慢地說:「謝謝謠謠。」
司謠剛要回什麼,唇上驀然傳來舔口勿的觸感,深入,吭出的一個字被徹底堵成了一句悶咽。
後月要被男人的手指一寸寸摩挲著,手也被帶著往下觸碰。
她整個人被按著,在車裡和簡言辭接口勿。
空間不大的車內,稍微一點動靜都被放大了幾倍。
撫扌莫著蹭過裙邊的窸窣聲。小又急促的換氣聲。旖旎的細微水聲。
司謠麵紅耳赤,唔咽著抓住這人往裡探的手指。
不知過了多久。
簡言辭終於稍稍撤開些許,一雙桃花眼半斂著看她。模樣勾了點兒懶,散漫的,引誘到了極致。
「在這做嗎?」他偏過了,輕輕舔了舔司謠的耳後皮膚,語調也低得像勾引一樣,「我把車停在那邊,就不會有人看見了。」
「……」
簡言辭:「嗯?」
「……」
司謠羞憤扒開簡言辭的動作,手腳並用下了車。
腦海裡的彈幕已經刷出了八百行的不要臉。
她頭也不回地竄上了台階。
簡言辭關上車門,抬了眼看司謠杵在大門口等的背影,忽地彎出點兒笑。抬了腳步,跟上。
仿佛剛才在車裡發生的事,隻是一個小插曲。
等司謠回去收拾完要帶的東西,已經緩過了勁。簡言辭替她拿過行李箱,又一起下樓。
見時間差不多,兩人在附近找了家餐廳吃飯。回去後,司謠理完行李,覺得熱,就挪去浴室洗了個澡。
簡言辭恰好從廚房裡出來,見到在客廳打轉的她:「怎麼了?」
「吹風機在哪裡?」司謠慢慢騰騰擦著頭發,「我沒有找到。」
「喝嗎?」簡言辭將手上的牛奶遞給她,進了外邊的衛生間,「忘記告訴你了,放在第一格抽屜裡。」
司謠「哦」了句,邊捧著牛奶喝,一邊像條小尾巴一樣跟他進了衛生間。
簡言辭拿了吹風機,插了線。牽過司謠,替她吹頭發。
喝完牛奶,司謠順便就把杯子放在了一邊,猶豫了下,還是配合地埋下點頭。
烏黑的長發濕漉漉貼在了脖頸,偶爾有水珠往下滴落,在她鎖骨的地方沿出了一道水痕。
皮膚細白,泛出點剛洗完澡的微紅。
簡言辭低下眼看。
男人修長的手指穿過,像是在正常吹頭發,但若有似無地,觸碰著司謠的皮膚。
漫不經心,又撩撥一樣。
逐漸地,司謠默默屏住了呼吸,渾身僵滯了點。
直到吹風機的聲音停止了。她被握住手腕,轉過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又和簡言辭接起了口勿。
司謠無意識攥著他的衣服,腦袋仰得有點酸。
唇齒糾纏。
漫長的廝磨後,她一下被扣住了月要,輕鬆帶起坐在了洗手台邊。
司謠被撫捏一般按著後頸,邊和簡言辭親著,一隻手邊被他帶著,扌莫到了他的襯衫扣子。
氣息撤開些許,簡言辭輕哄著問:「幫我脫?」
「……」
咫尺的距離。司謠默不作聲瞅他,感覺嘴唇都被口勿得有點發麻,渾身都在燙著。
這人,此時的模樣蠱惑又招人。
黑色襯衫的扣子已經解了兩顆,被她扯得有些淩亂。
眼裡像是染上了點春意和情欲。
禍水一樣。
司謠的手指剛搭上扣子,見簡言辭鬆開動作,低下手,拉開了下邊的抽屜。
看見他拿出來的一小個包裝袋。
司謠表情一空白,磕磕巴巴:「這裡怎,怎怎麼有——」
「上次在這……」簡言辭欺近了,近到快要挨蹭到她的唇,極輕地笑了下,「多放了幾個。」
「……」
口勿又堵上。
肩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咬著拉下。她坐在冰涼的台子邊,忍不住往後躲著挪了下,整個人又被勾過月要抱了起來。
腳沒有著力的地方,司謠隻能無措抱緊了簡言辭。腦袋埋進他的頸窩。
一下哭出了嗚咽聲。
房間裡彌漫著水汽。
一室旖旎。
等到簡言辭終於放過她。
司謠困得沒有一點力氣,剛沾上枕頭,就扒拉著睡成了一團。
睡相不是很好,肩頭和一隻腳還扯露在被子外。
簡言辭從浴室出來,屈身抵上了床,替她將被子掖了掖。掃了一眼,他隨手拿過床頭遙控器,調高了空調的溫度。
司謠半邊腦袋埋進了枕頭,靜靜睡著,眼尾還有點哭過的紅。
簡言辭看了會兒,伸指在她的眼尾觸碰了下。
接著,極為憐惜一般,貼近了。口勿了口勿。
「怎麼又把你弄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