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馬銓談綠房子(1 / 2)
馬銓原本是想要對這本書進行批評的,但是隨後他驚訝的發現批評的話居然根本無法說出口。
於是他轉變思路。
既然無法批評,那麼就實事求是的說一波這本書。
大手一揮,直接起手就是一段話。
「可以說駒子轉動筆杆,寥寥二十餘萬字,便造就了錯綜復雜、變幻莫測的綠房子。
這樣一部多重敘述、倒轉時空、虛實相生的作品,好比諸葛亮那可抵十萬精兵的八陣圖。
綠房子的落成,不知擋住了多少作家和編劇。
可以說任何試圖概述這個故事梗概的行為,都會使故事本身魅力大打折扣,如此一來,便更對駒子可怕的腦回路充滿敬畏。
這樣一個故事,一般人完整講下來都是個挑戰,他竟然玩兒起了花兒。
蓋房先建屋頂,邊裝窗子邊砌牆,打好隔斷後深挖地基,他就是這麼乾的。」
當然了,馬銓也是覺得之前的那本書在寫作手法上頭也是玩出了花樣。
但是一般來講,一種花樣的玩法就已經足夠維持好幾本書了,或者可以形容為一個作家的文風。
很難想象,駒子居然能夠整出第二種花樣。
這本書主要發生在這幾個地方:皮烏拉城、聖瑪麗婭德聶瓦鎮、隱秘的小島和伊基托斯等地。
雖然名字有點繞口,但是如果實打實的去探究的話,還是可以在加印那裡找到的對應的地名的。
很多人都在懷疑一件事情,那麼就是這個駒子到底是何方神聖,難道是去過加印的?
又或者是在加印那裡的?
但是出版社的劉主編對外聲稱駒子就是華國的人。
所以一時間很多書迷對於駒子的身份紛紛猜測不已。
這本書當中所說其實就是妓院「綠房子」,它坐落於皮烏拉,起初由從森林地區而來的安塞爾莫先生一手建立。
他先是神秘的來到了皮烏拉城,然後迅速成為了城中紅人,在眾人敬仰中做出了驚人之舉,征服了老橋對岸的荒漠之地,建起了皮烏拉歷史上第一座妓院,也就是綠房子。
最初發覺安塞爾莫在做一件異於尋常之事的人,是卡洛斯·羅哈斯,也就是四個二流子之一的何塞費諾的爸爸。
綠房子的建成無疑給皮烏拉的男人們帶來了莫大歡樂。
外地來的妓女、音樂與酒、安赫麗卡·梅賽德斯的精妙烹飪手藝,這一切都使得皮烏拉躁動起來。也因此,遭到了母親們、妻子們、修女們激烈的反對,作為反對派的領袖,加西亞神父憤怒異常。
「你們瞧,你們瞧,」加西亞神父顫抖著說,「就差一場天火把皮烏拉燒掉了。世上的一切災難都落到我們頭上來了。」
於是他就真這樣付諸行動了,導火索無疑是安東尼婭的離世。
憤怒的女人們聚集到廣場,在加西亞神父的帶領下打砸搶燒了綠房子,趕跑了妓女。
馬銓寫到這裡的時候,直接拋出了一個問題。
那麼為什麼一個不知名的安東尼婭的離世引爆了眾人對綠房子的憤怒呢?
其實仔細說起來,安東尼婭是個身世模糊的姑娘,被基羅加夫婦收養。
「一天夜裡,莊園的狗汪汪大叫,他驚恐萬分,來到前廳,就在地上發現了女孩,身上還裹著一條毯子。」
這便是安東尼婭身世的全部交代,一個被遺棄的姑娘,遇到了好心的大莊園主基羅加夫婦,後者也無子嗣,所以收養了她。
可基羅加夫婦並不是常駐皮烏拉,而是隻在每年聖誕節和迎神賽會時才會遠道而來,度假、宴會之後,便回到城裡去。
天有不測風雲,在一次來皮烏拉的路上,基羅加夫婦遭遇強盜,葬身沙漠。
當在既定日期沒有迎接到基羅加夫婦而驚恐的居民們沿路在沙漠裡找到他們時,屍體都已腐爛。
幸運的是,安東尼婭卻奇跡般地活了下來。
作為在皮烏拉侍奉過基羅加夫婦的洗衣婦胡安娜·保拉,便孑身一人收養了安東尼婭。
無奈隨著歲月流逝,胡安娜·保拉日漸老去,生活的重壓和疾病纏身讓她不斷蹉跎下去,她不能時時刻刻照顧安東尼婭。
在這段日子裡,偶然遇見安東尼婭的安塞爾莫先生對她產生了狂熱的愛情,並在情欲的折磨之下終於喪失了理智,他背著胡安娜·保拉將安東尼婭誘騙到自己開設的妓院綠房子中,讓她住在二樓,並對外嚴密封鎖著消息。
幾個月過去了,認為安東尼婭已經丟失的胡安娜·保拉悲痛難忍,在折磨中度日如年。
而另一邊,被囚困在綠房子裡的少女懷孕了,可最終卻死於難產。
精神幾近崩潰的安塞爾莫先生在神情恍惚中找到了胡安娜·保拉,並對後者坦白了一切。
人們把安東尼婭的屍體抬回洗衣婦家中,舉行了守靈儀式。
就在送葬的時候,憤怒的加西亞神父和悲痛難忍的胡安娜·保拉,帶著浩浩盪盪的人們,沖向了綠房子。
於是便有了火燒綠房子事件,加西亞神父也成了不少人口中的「縱火犯」。
但是在綠房子燒毀的時候,有人突然想到,孩子還在裡麵。
頃刻間眾人陷入慌亂。
好在最後他們發現,孩子安然無恙,被綠房子的廚娘安赫麗卡·梅賽德斯救了出來。
這個孩子,便是瓊加,安塞爾莫先生和安東尼婭所生。
她的媽媽死於難產,爸爸從此一蹶不振,淪為了街頭宿醉的琴師,並快速衰老著。
安塞爾莫先生從此不再去橋對岸,也不去卡西蒂利亞區,而是慢慢成了一個地地道道的曼加切利亞區人。
「在他的過去和他本人中間隔著一個皮烏拉城。」
這無疑是駒子式的浪漫。
馬銓這樣寫道。
不過馬銓隻是覺得就按照這短短一句話,完全就可以把濫情於往昔又完全寫不明白的言情寫手們打包滅到了廁所裡去。
這也是駒子的高明所在。
那麼那些曼加切利亞區人如何看待這父女二人呢?
「曼加切利亞人把他和緘口不言的瓊加都看做自己人」
瓊加慢慢長大,依靠強硬的手腕和精明的心思,重新建造了綠房子,一座更大,更時尚,更受人喜愛的妓院。
作為老板,小瓊加聘用了自己的父親——老琴師安塞爾莫先生和他在皮烏拉小有名氣的樂隊,在綠房子進行演奏。
此時,時代更迭,皮烏拉城發展迅速,電影院、酒吧層出不窮,瓊加的綠房子也吸引了諸多外來的人。
這當中也包括外來的妓女。
塞爾瓦蒂卡就是一位外來的妓女,一位在修道院做過修女、結過婚的妓女。她的丈夫叫利杜馬。
利杜馬是誰?是皮烏拉的二流子之一。加上前麵說過的何塞費諾,四個著名的二流子就有了倆。
還剩下兩個,是一對兄弟,猴子和何塞。四個二流子,是皮烏拉地區的混混,搗蛋作惡,遊手好閒。隻不過利杜馬最後加入了警察的隊伍,從此遠走他鄉。
去了哪裡?
去了聖瑪麗婭德聶瓦鎮。
塞爾瓦蒂卡(意為森林裡來的女人)和她曾經的丈夫利杜馬,組成了一座橋梁,連接了皮烏拉城和森林地區。
確切的說,便是聖瑪麗婭德聶瓦鎮。
馬銓寫到這裡的時候,揉了揉眼睛,這裡麵的跨度有點大,於是寫道敘述至此,我們暫且放下皮烏拉城,跨越橋梁,去聖瑪麗婭德聶瓦鎮看一看。
聖瑪麗婭德聶瓦是森林地區的一個小鎮,貧瘠而荒涼。鎮子上有一所修道院,主持嬤嬤一位,修女嬤嬤若乾。
一天,修道院裡的年輕修女鮑妮法西婭犯下大錯,她私自將嬤嬤們千辛萬苦抓回來的土著兒童放跑了。
嬤嬤們為什麼要抓土著兒童呢?很簡單,是為了將他們帶離野蠻人的部族,教她們識字,讓她們融入現代文明。
鮑妮法西婭為什麼放兒童跑呢?
很簡單,因為看她們可憐,而她自己也曾經是土著兒童中的一個。不同的是,她如今已不再「野蠻」,成為了一個文明人。
嬤嬤震怒,在當時鎮長法畢奧先生的幫助下,指派領水員聶威斯與警長利杜馬帶著他的手下:討厭鬼、小個子、黑鬼一起尋回了逃跑的兒童。
如此一番折騰,鮑妮法西婭也就沒有辦法再繼續在修道院待下去了。
她拒絕了胡裡奧先生的邀請,拒絕去為律師波爾蒂約做侍者。最後,她被嬤嬤們趕出了修道院。
如前文所說,鮑妮法西婭也曾是土著兒童。
是誰把她帶來修道院的呢?是胡利奧·列阿德基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