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三章 果然我還是喜歡寫小說(2 / 2)
這是爪子?還是手?即墨並不清楚,唯一肯定的便是「凶器」。脫胎換骨後徹底進化的軀體,以律者核心作為動力源的心髒,這或許就是上個紀元那群野心家最真實的目的,他們所研究的課題最終極的答桉。
當然,這份對於未知的征服欲最終隨著文明一同破滅。即墨,華,神之鍵都隻是遺物,這場死鬥或許也隻是來自於過去瘋狂的餘音。
熾熱的呼吸噴燃著,讓他看上去更加狂躁,可他卻並沒有進攻,彷佛那燃燒的僅僅隻是火焰而已。
「我好像想起來了。」
他似乎是在呢喃,即墨能聽到那層熔岩鎧甲下恍忽的殘影:
「你是……那小子。」
就連他的聲音都有些乾瘦了起來,像是一塊即將燒盡的柴,可很快,像是有什麼攥住了這根柴薪最後的乾殼,將他狠狠插入了狂暴的火堆中,甚至連下一個字都來不及出口,那癲狂的亂火就又一次竄了起來,將完整的話也一同燒了個乾淨,隻剩下痛苦的怒號。那身軀如同灌滿了油的馬達,轟隆隆地響著,一團團火焰從他的神經燒起,竄出血管,那是血色的火,將軀體燒得滿是瘡痍。
時間好似靜止,隻有狂王的沖擊焚燒著每一毫秒,人形的線條也被高溫拉扯得扭曲,大地為之震顫,塵煙也在瞬間被點燃,轟炸幾乎塞滿了即墨的視線,那團人形的災禍咆孝著砸來!
光、熱,在黑暗中卻成為了毀滅的使者,在這裡隻有即墨是唯一的一點黑,他靜默地站在這裡,抬起了手。
漆黑的火炎漂浮於甲胃之上,它並不狂暴,僅僅隻是沉默地舞動著,向著那扭曲的方向,定在那僅存的空處,那赤紅與寂暗的交界處。
即墨再看了一眼這個人,這個來自於過去的虛影,他是那麼地真實,卻又那麼地虛幻,正如他以身為薪的火焰,飄渺在毀滅的終點。
癲狂就像是被打亂的操繩,隻能看到皮影下那狂舞的人偶,從歷史中回想的理智最終還是被惡意所吞噬,將這個可憐人進一步砸落向瘋狂的深淵。
即墨探出了手,攀住了那砸落的星火,將這癡人最後的尊嚴釘在了潰散前的一瞬。
失去了理智,失去了控製,那麼就隻是被力量操控的野獸,與崩壞獸並無二致。
「呼……」
他聽到了一聲久違的嘆息。
他看到了被黑色洞穿的月匈膛。
他恍忽了一瞬,對上了麵前那雙安靜的眼睛,他忽然意識到了那是自己的嘆息。
「是你。」
歷史的殘片確實記錄了過去的影子,他點了點頭,抓住了即墨的手臂,似乎是要攥出什麼來,但最後卻還是拍了拍,垂了下去。
「有點冷了。」
他消散在了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