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西門市街（1 / 2）
張程感到壓抑與恐懼，但這些情感並沒有使他完全喪失理智，在回過神後，馬上拍照保留的記錄。
這個世界大抵已經不是自已所認識的那個世界了，它變得陌生，詭異。張程想要盡快弄清這個世界所發生的變化，除非會招致風險。
「看著怪浪費水的。」張程拿來一根晾衣杆伸入窗外的浴室，憑感覺揮動了三四下，順利關掉了淋浴噴頭的開關。
張程還是聽見了落水的聲音，於是走入客廳，看了眼窗外，確認了雨還是正常下的，並沒有因為開關的關閉而停下來。隻能說明窗外的浴室與自已所認識的那個浴室除了位置不同以外，大概是沒有其他區別的。
現在做其他的都是無濟於事。張程將臥室門反鎖，躺在了床上，準備睡覺。
次日清晨，妹妹喊母親醒來的聲音吵醒了正在與床合體的張程，張程隨便套上兩件衣服後就站在了門口，思索一番後打開鎖，接著主動沖了出去。
「真是怪事，我們家浴室怎麼沒有了？」
「不知道，我覺得你可以去問問我哥，也許他知道些什麼。」
沖出房門的張程正好與母親對視了一秒。沒等母親開口，張程連忙解釋道：「噢對，昨天浴室不知為何，突然水漏得厲害，我請了一個師傅過來修理。他說是牆底下的運水管道出了問題，導致整個浴室都需要重新……」
「好啦，別編了，浴室到底是怎麼沒的？」張夢綺的一番話瞬間打醒了母親與哥哥。
「你這麼厲害，去當畫家浪費天賦了啊，不考慮去當心理醫生或偵探嗎？」
「現在不是考慮的時候，快說說你是怎麼把浴室拆了的？藏哪了？」張夢綺隨口反駁了一句，大概是在煽風點火坐等看戲。
母親對著張程發問：「到底怎麼回事？」
「真的要說實話？嗯……行吧，就是昨天晚上下起了雨，我看那雨景就像我們家浴室開著淋浴噴頭的樣子，然後仔細一看，結果發現真就是我們家浴室。」
「你當我三歲小孩呢！」
「他好像沒說謊。」就在母親正準備暴起傷人之時，張夢綺的一番話如同及時雨打消了她的怒火。
「你也是認真的？」
「我是認真的，媽，你不信我？」
「行吧。」說完，母親就走進了張程的臥室。
張程趕忙對著自已房間喊道：「別亂傳啊，萬一不是什麼好事。」
張夢綺見母親走遠，於是示意張程來自已臥室。張程沒說什麼，跟了進去。
「所以，你說謊的時候怎麼這麼平靜？從哪裡學的？」張夢綺懷疑地問。
「什麼謊言能瞞過你的眼睛？自信一點。再信不過的話，你到我窗戶那裡看一下就知道了，或者說都不用看，你看我媽現在都沒來找我麻煩。」
張夢綺疑惑地跑出了房間，不一會兒又帶著震驚從房間裡進來。
「你看什麼東西像什麼，它就真的會變成像的那個東西嗎？」
「不是，下雨並不會讓我聯想到浴室，我是先看到了浴室才覺得有點像下雨的樣子。」
「哦？是這樣的嗎？也就是說浴室突然就到那邊去了？」
「好像又不是，我也說不準我是覺得它像，它才變到那裡去的，還是它出現在了那裡，我才認為它像的。我並不知道這個想法是什麼時候產生的。」
「試一試不就知道了？」說完，張夢綺將二十多幅二次元畫擺了出來，盡可能地填滿房間的各個角落。
「你看像不像漫展？」
「像得不能再像。」
「那麼按你所說，漫展將會在我房間舉辦，對吧？」
「也許過一會兒你房間也沒了。」
「沒了就沒了。」
「也許參加漫展的人都到你房間去了。」
……
「我叫馨予來……」
張程剛打算反抗，就被張夢綺做的手勢給攔下：「別動！」
張程立即如木頭人一樣一動不動，隨後打破了沉默開口道：「怎麼了？」
「你的身邊……剛才……出現了我從未見過的顏色……」
這下張程徹底的確定了這種現象的產生是有什麼東西從中作祟。因為張程清楚妹妹有一隻眼睛非比尋常，除了能夠感知紅綠藍三種顏色，似乎還能看到一種人類不曾了解的特別的顏色。這不僅使看到的景色更加豐富，甚至能看見心情、身體狀況之類的顏色，這也正是幾乎沒有人能騙得過張夢綺的原因。
張程從手機裡找出了今日淩晨由於手機過熱而自動終止錄製的視頻，把不必要的部分刪除以後，展示了出來。
「這也太詭異了。」張夢綺嚴肅得和平時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