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今為網中魚，明為自由鳥（2）（1 / 2）
皇家城堡的宮廷裡，塞拉斯蒂婭優雅地飲著醇香的咖啡，香氣彌漫在宮廷內，其實她並不喜歡這樣慢吞吞地喝咖啡，隻不過是礙於有自已的客人在場，所以不免端起了公主的架子。
「賀表先生，你喜歡喝咖啡嗎？」塞拉斯蒂婭微微一笑，率先打開話題，「特諾奇提特蘭栽種的咖啡豆，運送到洛馬基進行加工，最後這些成品咖啡粉被商隊送到坎特洛特，味道還挺不錯的。」
塞拉斯蒂婭看著縮在角落裡的人類，那副鬼鬼祟祟的樣子很難不讓小馬注意到，人類想乾什麼已經很明確了，無非就是想要盡力減少存在感，但塞拉斯蒂婭又怎會如他的意呢？
賀表縮了縮脖子，第一次在塞拉斯蒂婭麵前露怯，他隻好按照公主殿下的意思回復道：「不經常喝咖啡，但也不討厭就是了。」
「那挺好，特諾奇提特蘭倒是個很好的旅遊地點，你有時間可以去看看，」塞拉斯蒂婭招了招蹄子，呼喚著人類道，「要來一起品嘗咖啡嗎，我想賀表先生一定不會拒絕的吧？」
賀表幽幽地嘆了口氣，這位公主殿下最後一句的威脅意味已經赤裸裸地展露出來了。罷了，鴻門宴就鴻門宴吧，這咖啡看起來其實也不錯，喝一口就算立馬死掉也值了。
清冷的月光傾灑在地上，塞拉斯蒂婭撐著下巴，目光柔和地注視著人類的一舉一動，瞧他小心翼翼的樣子，真是可愛啊。
塞拉斯蒂婭看小獸物的目光實在是太過暴露，但賀表並沒有過多在意，仍是坐在長椅旁安靜地喝著咖啡。
特諾奇提特蘭的咖啡有些苦澀，宇宙公主似乎並不喜歡這種苦澀的味道，反而在這杯咖啡中加了許多牛奶和小糖塊作為中和，至少賀表挺喜歡喝的，他也不喜歡苦澀的東西。
「慢些喝，不夠這裡還有，沒有其他小馬跟你搶，這些都是你的。」
塞拉斯蒂婭的聲音愈加溫柔起來，甚至聲音中都溢出了一絲莫名的喜悅感，這位公主殿下被月光沐浴著，本就潔白如玉的身軀仿佛披上了一層冰涼的薄紗，想必維納斯女神都無法與這位公主殿下相提並論吧。
賀表趕忙移開了眼神，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用略苦的咖啡壓製住了加速跳動的心髒，轉移話題道：「塞拉斯蒂婭公主，現在時間也不早了，讓衛兵先生們叫我出來是有什麼事情通知嗎？」
塞拉斯蒂婭緩緩地搖了搖頭，這位公主殿下踱步站在了巨大的琉璃窗後，俯視著坎特洛特城中僅剩的那幾盞燈火，聲音中帶著笑意：「大概是有些心事吧，思來想去還是睡不著，看到你房間的燈還亮著，索性就來找你聊聊天，應該沒有打擾到你吧？」
「怎麼會，我很樂意陪公主殿下聊會兒，不過現在有些晚了，塞拉斯蒂婭公主你明天沒有政務要處理嗎？」
賀表選擇了一種謹慎的說辭，他小心翼翼地與塞拉斯蒂婭周旋著，畢竟眼前的天角獸可是一國君主，哪怕在怎麼平易近人，必要的尊重還是要給足的。
「我又不是木狼，你那麼謹慎乾什麼？」塞拉斯蒂婭不再觀賞窗外夜景，反而直接坐在了人類身邊的椅子上，收攏了一直展開的翅膀。
「我曾經派皇家衛兵去岩石農場調查過你，所以才知道那件事情，希望你不要心生芥蒂，畢竟我是一個公主，防範未然是我應盡的義務與責任。」
塞拉斯蒂婭臉上的笑意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不安與愧疚，這位公主殿下稍稍靠近了點，但旋即又拉遠了距離。
賀表有些困惑，但他也隻能試著安撫道：「我當然能夠理解，我這樣一個陌生的生物突然來到小馬利亞，做些防範舉措也是應該的，我完全不會因此而心生芥蒂。」
借著月光的遮掩，塞拉斯蒂婭觀察著人類的臉頰，目光裡又似乎充滿了追憶，虛虛實實間如夢亦如幻。
「這段時間感覺怎麼樣，有沒有習慣小馬利亞的習俗和傳統，我相信你應該喜歡上小馬利亞的風土馬情了吧？」
賀表淺嘗了一口咖啡，緩緩說道：「小馬利亞很好，我也很喜歡這裡。」
塞拉斯蒂婭捧著咖啡壺，揶揄地盯著人類的雙眼，調笑道：「是不是有點舍不得小馬利亞了，人類旅行家先生？」
「我也不想刻意隱瞞，是的，我不想離開小馬利亞。」賀表放下杯子，直截了當地說出了自已的真正想法，「塞拉斯蒂婭公主，即使你解除了我的勞改犯身份，我也不想離開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