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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包恩在風太來的時候就過來了,也聽到了一些她和風太之間的對話,進去的時候還問了一句:「庫洛姆睡著了是嗎?」

「是啊,」蒼花點頭,「她這幾天在這裡好像嚇壞了,神經一直繃著,晚上吃了晚飯洗了澡之後就睡著了,叫都叫不醒。」

裡包恩表示理解:「緊繃的神經一旦放鬆下來就會這樣了,正好讓她好好休息一下,明天開始,她也要接受訓練了。」

「會很辛苦吧,」蒼花示意裡包恩坐下,「男孩子的話我是沒什麼意見,甚至還想親自上手指導他們,女孩子的話,我會比較不忍心。」

裡包恩卻一本正經:「她也是彭格列的守護者,這是她的使命。」頓了頓,他又看向蒼花,「蒼花,你的容貌和聲音明明跟我記憶中的一模一樣,但你的性格似乎變了很多。」

「沒變,」蒼花單刀直入地說道,「跟你在一起的性格是我裝出來的,我每隔兩三年就會給自己換一個人設。」見裡包恩匪夷所思地看著自己,蒼花想了想之後問道,「要不要喝點什麼?」

「看來你有很多話要說,」裡包恩微微一笑,「那就——」

「黑咖啡?」

「謝謝。」

蒼花去泡了一杯黑咖啡給裡包恩,自己則是沖了杯可可。她說:「我對咖啡沒有免疫力,晚上喝的話會睡不著。做好聽故事的準備了嗎?」

「洗耳恭聽。」

因為已經說過一次了,所以這次講起來,蒼花就隻挑了其中的一些重點。

「所以,」裡包恩目光灼灼地看著蒼花,「你拋棄了我。」

「……重點是這個嗎?」蒼花無語凝噎。

裡包恩又強調了一遍:「你拋棄了我。」

「不能這麼說吧,」蒼花試圖辯解,「就,我們就算是情侶,也會有正常的分手嘛對不對?」

裡包恩注視著蒼花:「我沒打算跟你分手。」

「我知道啊,」說到這裡,蒼花確實是心虛的,「那我不是不知道嗎?哪有情侶談戀愛一個周才見那麼一兩次,連自己是做什麼的也不說,搞得神神秘秘的……」

「這個世界的我有解釋過嗎?」裡包恩問道。

蒼花點頭:「嗯,解釋過了。」

「那我就不解釋了。」

「你也太會省事了吧!」

裡包恩沒說話,隻是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咖啡的杯子正好擋住了他彎起的嘴角。喝完之後,他又問道:「那你跟骸又是怎麼回事?」

「啊,十年前我去意大利,想找你嘛,沒找到,卻撿到了骸和犬還有千種,」蒼花回答道,「我看他們三個可憐,就帶著他們生活了一段時間,回日本的時候也把他們帶過來了。」

裡包恩有些驚訝:「你還去意大利找我了?」

「是啊,」蒼花點頭,「在我去你被詛咒的那個時間點之前,我的記憶可是你一聲不吭突然消失的!而且你後來還有了三個情人呢!」

裡包恩將臉別開:「我沒有這段記憶,你說的三個情人也不存在,所以就是沒發生過。」

「餵,你打算把鍋都甩在我身上嗎?!」

正好這個時候,庫洛姆覺得口渴,從裡麵的房間走了出來。她垂下來的頭發擋住了平時戴眼罩那邊的眼睛,另一隻眼睛裡,紫色的瞳仁看起來迷茫又困惑:「神無月小姐,怎麼了?」

「庫洛姆你怎麼醒了?」蒼花立即換臉,語氣柔和地問道,「我們說話聲音太大吵醒你了嗎?」

裡包恩嘆為觀止——這臉變的也太快了吧?

「不是,」庫洛姆搖了搖頭,「我隻是口渴了。」

「那我倒水給你喝。」

雙手捧著杯子,庫洛姆眨巴著眼睛好奇地問道:「裡包恩先生怎麼在這裡?」

蒼花沒好氣地說道:「來氣我的!」她按著庫洛姆的肩膀,語重心長地教育她,「庫洛姆,你記住,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不要太指望一個男人,女人還是得靠自己。」

裡包恩:感覺自己被罵了。

庫洛姆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嗯嗯,我知道。但是,」她握起拳,「骸大人是好男人!」

蒼花:「……乖,」她伸手扌莫了扌莫庫洛姆的腦袋,十分憐愛地對她說道,「喝完水就去睡覺吧。」

庫洛姆乖乖點頭:「嗯嗯。」她喝完水,將水杯輕輕放在桌子上,「那我去睡覺了,蒼花小姐晚安,裡包恩先生晚安。」

等庫洛姆回到房間關上門之後,蒼花扶額:「我真到底給庫洛姆上了什麼眼藥,讓她這麼信任崇拜他,連發型都是跟他一樣的。不過我更去的十年庫洛姆經歷了什麼,感覺她蛻變的非常徹底,已經進化成完全體了,根本看不出她現在是這個樣子的。」

裡包恩沒見過十年後的庫洛姆,所以不能對此發表意見,不過他倒是也聽風太說過,十年後的庫洛姆非常獨立,而且幻術水平很高,深得十年後綱吉的信賴,有著連雲雀這種強者都認可的實力。

「這不是很好嗎?」裡包恩卻不以為然,「你都說了,與其依賴別人,不如靠自己。」

「話是這麼說,」蒼花坐了下來,「但是要進化到那種程度,這孩子一定會吃很多苦,就像阿綱要成為彭格列十代目,也得經歷很多才行。」

「你都誇他的話,說明他這個首領做的還不錯。」裡包恩麵色平靜,「他總說自己不想當什麼彭格列首領,不過我一直覺得,他會是個好首領。」

蒼花若有所思:「雖然你平時對阿綱很嚴厲,甚至還有些不近人情,不過你倒是很信任他嘛。」

「他是我的學生,我當然相信他。」裡包恩神色淡定,「不過他今天接受考驗的時候,我也隻有百分之五十信心。」

「相信他了,但沒完全相信。」

「倒也不用說出來。」將咖啡杯放在桌子上,裡包恩看著蒼花,「咖啡喝完了。」

「哦,是嗎?」蒼花看了眼咖啡杯裡麵,「正好時間也不早了,你該回去了吧?」

裡包恩耷拉著眉毛一臉無辜地問道:「不邀請我留下來嗎?」

蒼花站起身來:「都說了,我是這個世界的你的老婆。而且庫洛姆還在我這裡呢,就算你現在是小嬰兒,我也不能邀請你留下來。」

裡包恩嘆了口氣,似乎頗為無奈地妥協了:「好吧。那送我回去總行吧?」

「可以。」

被蒼花抱起來,裡包恩非常滿意:「有時候我會覺得,變成小嬰兒似乎也不錯。」

聽到這話,蒼花垂眸思考了兩秒鍾,然後換了個姿勢。

「……你一定要這樣用胳膊夾著我嗎?」

「都不用你自己走路,就別挑挑揀揀了!」

「可是——」

「再說我就拎著你出去。」

裡包恩閉上了嘴,出門的時候還在想,應該不會這麼巧碰上誰,都這麼晚了,大家應該都休息了。

結果剛出門沒多久,兩個人就迎麵碰上了拉爾和小綱吉。

小綱吉的視線先是落在蒼花身上:「師母,」又落在被她夾著的裡包恩身上,「裡包恩,」來來回回幾次之後,他慌張地擺手:「我什麼都沒看到!不對,我會當做沒看到的!」

拉爾用手刀在小綱吉腦袋上砍了一下:「好了別說了,越說越錯。」

而蒼花也在這個時候換了個正常的姿勢,將裡包恩抱在了懷裡。她說:「我正打算送裡包恩回房間睡覺。」

綱吉扌莫著自己的腦袋小聲嘀咕:「明明不是真的小嬰兒還要師母送回去,再說師母也不是現在的你的老婆——」

裡包恩手一伸,列恩變成了槍對準了小綱吉:「你說什麼?」

「不不不我什麼都沒說!」小綱吉慌張後腿,結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痛痛痛——」

拉爾一巴掌糊在自己臉上,語氣一言難盡:「你在……乾什麼啊!」

蒼花嘴角微抽:「我現在相信我老公說的,十年前的阿綱是走路會平地摔的廢柴這種話了。」

裡包恩:「……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你說的老公是我,我卻有一種被秀了恩愛的感覺。」

拉爾麵帶同情地看著裡包恩:「看起來是你老婆,其實是別人的老婆,但這個別人又是你自己。」

坐在地上的小綱吉站起來揉著屁股:好繞口,都給我聽暈了……

裡包恩嘆了口氣:「要不是某人對我始亂終棄,我現在也是有老婆的人了。」

蒼花居高臨下:「哦吼?你說的某人,指的是誰啊?」

感覺到了裡包恩和蒼花之間的刀光劍影,小綱吉生怕自己被波及到,不動聲色地往拉爾身後躲了躲。他其實是有點怕拉爾的,但是誰能想到,這個時候,竟然是拉爾給了他可靠的安全感。

注意到了綱吉的動作,蒼花有些想笑:「看把孩子嚇的。」她有些納悶,「說起來,這麼晚了,你們兩個在這裡乾嘛?」

「哦,沢田說他今天被雲雀打的身上很痛,想要找點止痛化瘀的藥膏,我正要帶他去醫療室,」拉爾解釋道,「這家夥自己去找,結果還迷路了,我也是碰到了他。」

小綱吉扌莫著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在自己建的基地裡還能迷路。」裡包恩恨鐵不成鋼。

小綱吉據理力爭:「又不是現在的我建的!」看到蒼花走到自己麵前,小綱吉戰戰兢兢,「師、師母,你能不能不要抱著裡包恩突然靠近我……」

「雲雀下手這麼狠嗎?」蒼花微微低頭看著小綱吉,「不過這確實是他的作風。」說完之後,她伸出手,在小綱吉的額頭上點了一下。

拉爾和裡包恩驚訝地看到,在蒼花的手指碰到小綱吉額頭的一瞬間,她的指尖發出了一道白色的光,不耀眼,看起來十分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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