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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花說了要帶一子和二子回家, 就真的帶她們走了,就連風太和京子他們留她一起吃晚飯,她也沒答應。
帶著一子和二子回到地獄, 蒼花在閻王殿裡看到了被工作淹沒, 差點兒崩潰到要去轉生的綱吉。
「喲, 辛苦了, 」蒼花拍了拍綱吉的肩膀,「要我幫忙嗎?地獄的業務我熟。」
綱吉趴在桌子上, 看起來好像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聽到蒼花說要幫他工作,他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隻是機械地舉起手臂,對著蒼花揮了揮手。
「懂了, 你讓我走。」蒼花點頭,「我這就走。」
「不是啊!」綱吉一下子直起身來,「我是在跟你說你回來了!嗚嗚嗚你根本不是真的關心我, 你隻想著要走!」
蒼花拉了張椅子, 在綱吉麵前坐了下來:「你那個動作本來也很有迷惑性啊。」
「就算我真的讓你走, 難道你不應該出於師母的良心拒絕我,然後留下來嗎?」
綱吉說完這話之後, 突然就感覺自己身旁多了兩個人, 一左一右的, 不用想都知道是一子和二子。
「蒼花她。」
「沒有良心。」
綱吉看看一子又看看二子,被她們兩個眼中「你怎麼還這麼天真」的眼神深深刺痛了。他不由得扶額:「我真是忙暈了,竟然忘了你是比裡包恩還可怕的人。」
救命啊這兩個人為什麼會結婚?萬一以後他們兩個再生個小惡魔出來,他和迪諾以後不是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嗎?!
啊不對, 他現在已經死了,而且知道是怎麼死的——被白蘭一槍打死了。
想到白蘭,綱吉急忙問道:「十年前的我和守護者們現在怎麼樣了?」
蒼花組織了一下語言,把現在的情況給他講了一邊。
綱吉一邊聽一邊點頭:「嗯,看起來還挺順利的,一切都還在我和雲雀前輩的計劃之內。」
「不過,」蒼花單手撐著側臉,「入江正一是臥底這件事,在白蘭那裡八成已經暴露了。」
「怎麼說呢,」綱吉撓了撓頭,「在跟白蘭正麵交鋒過一次之後我就覺得,以白蘭的智商和心計,要是沒看出正一君是臥底,那才奇怪呢,隻不過我也沒機會跟他們說了。啊,好餓……」綱吉眼巴巴地看著蒼花,「師母,你吃飯了嗎?」
「還沒呢,」蒼花站了起來,「走吧,帶你吃飯去。」
「謝謝師母!」
帶著綱吉去吃飯,蒼花突然想起來:「對了,你現在已經死了,可以在地獄開戶頭,要不要給自己開一個?這樣等你復活了以後,也可以給自己多燒點值錢多存點款。」
「……還是不要了吧!」
***
吃過了晚飯,綱吉舒展了一筋骨,嘆了口氣之後說道:「我今天工作的時候腦海中總是冒出一個念頭來,我這是在地獄嗎?回過神來之後發現,自己竟然真的在地獄!」
一子和二子吃著布丁看他:「我們還以為,你已經習慣了。」
綱吉雙手捧臉,就像那副名叫《吶喊》的世界名畫:「可怕的是,我覺得我已經習慣了!我本來以為裡包恩已經夠恐怖了,現在我才發現,裡包恩的恐怖隻是魔王級別的,鬼燈大人的恐怖才是地獄級別的啊!」
說完,綱吉突然覺得背後一涼:「那個,是突然降溫了嗎?為什麼我覺得有點冷?」
蒼花沒說話,隻是伸手指了指他身後。
綱吉戰戰兢兢地轉過頭去,在對上鬼燈堪稱恐怖的眼神之後,他又戰戰兢兢地轉回來,語氣鎮定地對蒼花說道:「師母,你知道嗎?我在死了之後才知道,原來鬼魂也是要睡覺的,不然就會出現幻覺,就像我現在這樣,我剛才都看到鬼燈大人的幻覺了!」
蒼花語氣誠懇地問道:「阿綱啊,你有沒有想過,你看到的那個幻覺,可能不是幻覺呢?」
綱吉伸手抹淚:「嗚嗚嗚,你不要拆穿我啊!」
在綱吉身邊坐下,閻魔大王嘆了口氣:「鬼燈君,你看你把綱吉君嚇得,他連了看到你都覺得自己是看到幻覺了。」
鬼燈冷哼了一聲:「我又沒對他做什麼。」
綱吉苦著臉。
這還沒對他做什麼呢?那些工作!那些文件!還有超級恐怖的眼神!
但這些話綱吉也隻敢在心裡說說,他可憐巴巴地將視線投向了蒼花,希望師母能大發慈悲拯救一下他。
接收到了綱吉的信號,想著他好歹還叫自己一聲「師母」,蒼花便說道:「我今晚要回本丸。」
鬼燈頭也不抬地說道:「又沒不讓你回。」
蒼花伸手指著綱吉:「我要帶阿綱一起去。」見鬼燈抬頭看自己,她搶先說道,「你這幾天壓榨他也壓榨的夠厲害了,你要是對裡包恩有意見,等見到他之後找他算賬不就好了,不要再遷怒阿綱了。」
綱吉拚命點頭:「嗯嗯嗯!」
他真是承受了很多生命不能承受之重啊qaq。
「那就這麼說好了,」蒼花愉快地一錘定音,「阿綱今晚跟我回本丸,不幫你工作了。你要是忙不過來,我可以把長義借給你。」
聽到這番話,綱吉十分感動:「嗚嗚嗚——」師母偶爾還是很有良心的!
不過話說回來,本丸是什麼?
與此同時,本丸裡的長義打了個重重的噴嚏:「阿嚏!」
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種背後一涼,好像別人算計了的感覺呢?
***
「月黑風高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