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師姐（1 / 2）
2010年3月18日西城研究所
西城的春天是美好的，在湛藍的湖水邊，在櫻花爛漫的季節裡，每年這個季節的遊客如過江之鯽，熙熙攘攘的乘車而來，摘花而去。西城研究所就位於濱湖在風景區不起眼的一個角落裡。風景那邊獨好，偶被遊人打擾。踏青而來的三兩個遊人結伴在櫻花樹下拍照。門口老保安扯著嗓門喊道：「這裡不準拍照，到別處去！」
曉紅的實驗室周圍栽滿了櫻花。曉紅結束了一上午的工作，走到窗前活動了下酸痛的頸椎。春風拂麵，不寒不暖，此時花瓣有些不識趣的飄入了實驗室。
樓下一個背著雙肩背包的青年身影在花樹間一閃而過。
曉紅關上了窗，將花瓣摟進了廢紙簍。用紙巾將儀器台細細擦拭了一遍。
不大會兒，餘慶就推開了曉紅實驗室的門，倚著門道：「師姐，賞臉一起吃個飯唄！」
曉紅關閉了桌上的電腦，將散亂的文件鎖進了保險櫃。順手從抽屜裡取了兩張飯票。「被錄取了？恭喜，我請你吧！順便介紹下所裡的特色菜。」
餘慶晃了晃手裡的錄取通知書：「師姐，多虧你介紹。怎麼好意思讓你請客？」
曉紅穿上風衣順便瞄了眼通知書：「三室？厲害呀！所裡多少人擠破頭都想爭取進入這個項目。沒想到你這新人居然能進，今天的客我來請！」
餘慶看著手裡的通知疑惑道：「三室很厲害嗎？是什麼部門？什麼項目？」
曉紅鎖上實驗室門：「大項目，如果你跟著領導能弄出名堂，未來不可限量！」
對麵辦公室的門突然被砸開了，一疊資料被扔了出來。餘慶嚇了一跳回頭看去。
一名短發女孩跟著跑出了門一邊收拾資料一邊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辦公室內傳來一聲咆哮：「整整三周時間，你就給我這麼些廢紙？還說是伯克利出來的，你們導師是怎麼教的？基礎都沒有，還有什麼臉出來混！」
女孩紅著眼蹲在過道收拾資料，曉紅彎下月要對女孩道：「陳博最近的脾氣不好，他家正鬧離婚，你別在意。」
女孩勉強笑了笑：「謝謝林工，我知道！」女孩將眼角不經意落下的一滴淚水隨手一抹，轉身回了辦公室。
曉紅輕聲嘆了口氣：「小餘我們走，吃飯去！」
餘慶好奇道：「這是怎麼了？咱單位人都這樣？」
曉紅沒多說什麼，出了樓低聲道：「咱們都是俄大畢業的，有些事我想提醒你。你也知道咱單位是乾什麼的。在咱單位百分之八十都是高材生，不要說我們俄大畢業生怎麼牛逼。其實哈佛、伯克利、劍橋、牛津、清華、北大碩士博士一抓一大把。何況這些人中不少人還有背景和身份。剛才我對門的那位就是麻省畢業的博士，家裡三代都是搞艦的。人家在單位拍照一向隻站第一排，在單位專業上他更是說一不二。不過為人嘛——就比較苛刻了，肯在他室裡工作的新人，基本呆不過三月。你剛見的到的小姑娘是去年美國伯克利畢業的，能跟他一年已經是奇葩了！」
餘慶不免有些擔憂：「我室裡的領導怎麼樣？好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