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貪欲（1 / 2）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史記·貨殖列傳》
相比我那尊充其量有些縫合之嫌的諸葛二爺，這尊神像是實實在在的凶神惡煞:神像全身都是銅錢包裹，臉也不例外，呈現詭異的暗紅色；細看其形狀，竟是一尊大肚彌勒佛！
「我收到的紙條是，去魔都。」楚楚的聲音中透著無奈，「正如你所說，我是個律師，尋常把戲看的多了，沒當回事，可是一件事改變了我的看法。」
「那是一個不能再尋常的案子，對手雖然是一家國企，但是我們的證據充分，訴求也很合理，總之，這是一個一定會贏的案子。」
「雙方開庭前會提交各自的證據，然而對手在庭上拿出了新的證據，證明我的當事人經常賭博，乃至挪用公司賬目。不同於電視劇演的那樣，這種情況可以直接要求休庭，避免我們的被動。
「然而我的當事人卻很憤怒，公然在法庭上毆打對方。」
「案子輸了不說，當事人還因為擾亂秩序被拘了一個月。更重要的是，他因此名聲掃地，真的是倒黴透頂。」
「賭徒不都這樣嗎，一旦要輸就紅了眼，這有什麼奇怪的？」說實話，酒吧裡的人形形色色，賭徒自然也見過許多。
「我不會輸的，」楚楚突然嚴肅了起來，看得出來她對自已很自信，「我也算是業內知名律師，對方就這麼一點證據，駁倒他們根本不難，當事人很清楚。」
「這點我信，」我附和道，「但是這和你手裡的神像有什麼關係？」
「我說它長腿自已走了，你信嗎？」楚楚盯著我的眼睛，長長的睫毛讓她的雙眼顯得格外靈動，可我卻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它本來被我放在床底，可就在案子結束的第二天，它出現在了我們律所，就在我的辦公桌上！」
我心中一驚，回頭看向我的那尊神像，我是什麼時候把它帶到店裡的？我怎麼不記得了……
不對！
楚楚看到我呆滯的表情，小心翼翼的說:「我昨天就奇怪，你為什麼要把它放在吧台上……」
我感到自已血管都涼了:「然……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