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冠禮風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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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黃狗吠門,小妹站在床頭指著含章笑:「哥哥昨晚睡覺跟打拳一樣折騰,不是被嚇壞癔症了吧?」

「一邊玩去,小丫頭片子懂什麼。」

崔含章一覺醒來感覺像是跟人打了一架月要酸背痛,夢裡青天白雲的,夢醒了胳膊腿都不是自己的了,趕緊洗臉吃飯還得跟父親上窯,母親入座吃飯問道:「沒聽說建陽其他地方有地動山搖,怎麼唯獨就溪口這邊折騰的厲害?」父親埋頭吃飯,過了好一會才回話:

「崔氏祠堂那邊傳話說是地牛翻身。」

「啥是地牛翻身?」含靈搶問道。

「小孩子家家問這些做什麼,好好在家裡陪你奶奶」父親沒有問答,作為鄉下燒窯人恐怕也無法理解什麼叫「地牛翻身」。

他對地牛翻身是有印象的,在古籍記載太康北部夷茅山也曾發生過地牛翻身,甚為劇烈,火光沖天,赤漿四溢周邊三百裡俱被埋沒,再往後此地曾草不生,後世傳言凡是出此征兆凶星降世。當時讀過此處權當古人野史杜撰,畢竟在正史從未出現記載,亦未有赤漿四溢埋沒人畜的事件。貌似溪口這次「地牛翻身」也跟古籍記載描述的區別甚大,含章留心等找個機會請教樓師傅。

上午跟著父親轉了幾個小窯口發現基本無法修復,坍塌損毀的較為嚴重,況且本身就年久失修,大家商議索性填埋廢棄,重新擇址建新窯口。還沒有來得及回去吃午飯就被崔明堂給喊走了,說是樓先生有事情安排,含章跟著明堂一前一後的跑向學堂,明堂幾次回頭催促:「你麻溜的,磨蹭什麼呢,去了趟晉安怎麼腿腳都軟了?」

含章有苦說不出,早上起來就月要酸背痛,咬著牙跟著父親走遍幾個窯口,還幫著搬運挖掘石土,午飯還沒來及吃就被明堂拉著去學堂,可不是腿腳酸軟麽?「你別叫了,我沒吃午飯呢」「好說,一會我回去給你拿醬牛肉吃,母親親自下廚做的」明堂頭也不回的答道,含章與明堂年紀相仿,自幼玩耍,明堂可是溪口崔氏這一代主家一脈的三少爺,想起明堂母親做的醬牛肉那真是口水流了一地,從小到大沒少蹭吃蹭喝。

明堂這一脈人丁不旺,上麵有個大姐明薇不知道什麼原因從小被送往太康,幾年回不來一次,含章長這麼大就見過二次,三年前那次印象忒糟糕,差點被打,用明堂的話說你活該,敢對我姐耍流氓,早晚打斷你的第三條腿,含章喊冤黃泥掉到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明明是他被明堂忽悠去他房裡等,誰知道當天淋雨的明薇在裡換衣服。

二哥明倫先天不足,三歲有餘仍未學會說話,後來也是渾渾噩噩,難得清醒一時半刻,含章倒是見到他每次都很開心,明倫對著人從來都是笑嗬嗬,洋溢的快樂能感染到人。整個崔氏對明堂寶貝的不得了,怎奈這小子天生不是讀書的材料,用他姐明薇的話說就是讀書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明堂爬到半道拐彎去了崔府後院去拿醬牛肉去了,讓含章去學堂樓先生那裡等他。往常爬到學堂大氣不喘一口的,現如今真是腿上灌鉛了,樓師站在門前仔細端詳一步步爬上來的含章,雖然腳步浮軟但四肢充盈,精氣內蘊,與昨日大不同,燒窯把式可以長氣力但含章習練尚早遠未大成還做不到洗髓伐骨,更別提聚攏神意。樓師驚詫之餘未作多想,那邊明堂已經背了一大包裹如猿猴縱越一般追上來了,三人一起走入內房,鋪開桌子上擺好醬牛肉,燒鵝,獅子頭,香酥炸魚等菜一應俱全啊,外帶了一瓶太康燒酒,「好家夥,你這是要賄賂樓師啊」含章看到這些美味肚皮立馬抗議。

「孤陋寡聞了吧,樓師豈是我能賄賂的,明日就是我冠禮,飲酒一禁放開了。」

不知不覺兩個少年已經初長成,明堂就要行冠禮,含章已應舉。樓師看著這兩位弟子不禁撫須微笑,一文一武未嘗不好,不求聞達於諸侯,平平安安就是福,說起來明薇那女娃娃一個女子在太康孤苦無依,難為她了。含章經明堂提醒才發覺,時間在兩個少年身上的確留下了痕跡,至少明堂嘴上已經冒出毛茸茸的一片了,自己的嗓音再也不是稚嫩童音。

樓師坐在窗台邊,示意兩人各自坐下先吃飯,「燒酒初開琥珀色」當年「北唐詩豪」也是癡迷這太康燒酒,說是用漢白玉碗盛酒最為合適,太康城內燒酒作坊遍地,各種有傳承的燒酒就不下十多種,但要說千年傳承的還要數夷茅山北麓的「九月霜」,唯獨這一份贏得了太康燒的名頭,「九月肅霜,十月滌場,朋友斯饗,日殺羔羊,躋彼公堂,稱彼兕觥,萬壽無疆」,太康燒九月霜的名頭之大無須贅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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