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收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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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康、霍光、茹競秀嘴裡罵罵咧咧的喊著給老子鬆綁,刀斧手們圍了一圈,但沒人去接這三個燙手山芋,最終在徐文長示意下三人才被釋放,互相攙扶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

「黃萬裡你大爺的,老子不報此仇,誓不為人。」茹競秀說話不過腦子,就數他最慘,左腿被敲斷,前月匈後背都沒一處好地方,若不是兩位兄弟架著他,根本站不起來。

想來他們這幫二世祖平時當慣了大爺,忽然上陣拚殺,可不是給敵方送人頭。如今小命差點丟掉,更是被五花大綁拳打腳踢,所受羞辱刻骨銘心,放在誰身上都會記恨一輩子,嘴上不罵出來,非憋出毛病來不可。

「三位都是鳴金樓的貴客,日後自會有彌補。今日之事,全是誤會。」徐文長渾然不在乎,負手而立。

「誤會你大爺,老子回去帶兵平了你這破樓。」褚康含怒喊道,這幫小爺難得沒有慫包,如今看到水師戰船包圍過來,更有靈武侯和崔探花站台,自然是月要杆子硬起來,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

「兩位怎麼說?不如隨文長上三樓小院坐下來,咱們慢慢聊聊,正所謂不打不相識,鳴金樓自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交代。」徐文長不跟他們三人糾纏,轉頭往上柏言秋和崔含章,這兩位才是正主。

那邊水師指揮參將溫木已經對著鳴金樓喊話:「柏侯爺,崔統領,末將收到信號趕來,周圍五裡水域已經全部封鎖。

先前江麵忽然爆炸,正麵沖擊到幾艘尾隨的小船,導致翻船落水,但水師主力戰船穩住了陣型,好在是未處於爆炸中心位置,如今調整角度後再次合攏包圍圈,靠的近的戰船已經架好雲梯拋出鐵爪,準備登船了。

崔含章和柏言秋互相對視一眼,隱隱擔憂,事情鬧得這麼大,玄哥兒仍未出現,莫不是遭遇了什麼不測。

「若是鳴金樓有誠意,先交出玄哥兒,他隨我一同登船入樓。」崔含章擔心玄哥安危,也就直接把話挑明,找他要人。

「崔探花何必試探文長,若是信不過我的話,盡管搜船,鳴金樓無不可見人之事。」徐文長還是風輕雲淡的樣子。

一陣甲胄摩擦聲響起,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指揮參將溫木帶著士兵迅速包圍此處:「末將溫木奉命前來支援。」

「煩請溫指揮派人下水搜查,範圍擴大至五十裡水域,我家書童失蹤許久。」崔含章抱拳請求溫木派人下水搜查。

「傳令下去,派張蒼水兵營下水搜查,務必要找到人。」溫指揮雷厲風行,立刻轉頭安排。

「還請溫指揮護送我等去三層樓小院與鳴金樓好好談談今晚的事。」

「橫江營接管鳴金樓船舵和戍防,就近靠岸,到時與遊騎軍兄弟換防,青龍營繼續巡防封鎖江麵,其他人隨我護衛侯爺和崔統領。」溫指揮一番安排便將整個鳴金樓掌控於手,為稍後的談判增添籌碼。

「對了,剛才婉玉、卿卿、晚晴、烏蘭等幾位姑娘伺候的很好,希望一會還能看到她們,請帶路吧。」

「那是自然,不打不相識,既然崔探花點名幾位姑娘伺候,文長安排便是。」

於是一行人等在徐文長的帶領下再次被請回大廳,崔含章邊走邊與溫指揮耳語:「此次若非溫指揮及時趕到,我等幾人的小命不保啊,有勞了。」

「崔統領不必見外,溫某份內的事,況且有侯爺在此,鳴金樓也不敢下殺手。」溫木還是較為拘謹,目前太康城所有城防統歸眼前的年輕人管轄,他還是小心翼翼的陪著好。

「稍後立刻安排水師的兄弟們挨個排查鳴金樓裡各色人等,但凡發現有外族統統拿下,另外戰船水下部分不要放過。」崔含章今夜吃了大虧,也是他托大所致,此時對鳴金樓也是重新審視。

「溫叔叔一定要替我們報仇啊,您看看競秀這副模樣,腿都斷了,還有褚康渾身無一處好地方,說不準我們仨以後都要落個殘疾,被太康百姓笑話一輩子。」霍光逮著機會便告狀,拉著溫木的袖子訴苦,這一番話說的溫指揮嘴角抽動。

溫木可是霍家一係的得力乾將,尤其是自霍老爺子奉命初建神光水師後,霍家三代人都有執掌水師,溫木就是霍光大伯霍雲龍大將軍的得意門生,霍光是霍家這一代的老幺,年紀與其他幾房兄長相差甚大,平時見到溫木等人也都是喊他溫叔叔。

「你們幾個今夜雖然受罪,但都表現的很爺們,平時多受罪,戰時少流血。你們的事,溫叔叔記在心上了。」溫木看著這三個小子齜牙咧嘴的樣子,難得露出笑容。

其實有話他不便說出,今夜他們三個能舍命站在靈武侯和探花郎這邊,雖然吃了大苦頭,但也掙得了日後的好前程。如今這兩位爺可是聖眷在身炙手可熱的年青一代領軍人物,與他們結盟自然是好事一樁。

說不得仨小子的家族也要重新評估他們的前程,相應的資源都會不計其數的砸下,助他們步步登高。

另一邊黃萬裡看到水師架梯登船後便知今夜事情已經無法善了,事態已經超出鳴金樓掌控,好在那個要人命的禍胎已經在江中爆炸,到時他來個死無對證,興許還有一線生機。火勢逐漸得到控製,船艙被燒了大半,黃萬裡看著滿眼灰燼,腦中的危機感卻不受控製,既然天字院出手毀掉禍胎,殺人滅口,那麼他就得好好捋一捋線頭,把所有痕跡都處理乾淨,若是再出紕漏,那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了。

「黃主事,徐先生請你去地字院議事。」忽然有黑衣護衛前來報信。

「知道了,先退下吧。」

黃萬裡大步流星的往甲板中部走去,地字院本就是他的場子,如今更是趕著回去銷毀一切痕跡。

當他推門而入時,看到若大疊室內端坐六人,正是先前還打生打死的靈武侯和崔含章等人。宋卿卿和樓晚晴等姑娘正在用清水幫忙洗傷口,烏蘭姑娘,準確的講是四娘正在端茶倒酒。徐文長則是安靜的坐在對麵飲酒,仿佛全場都在等他。

「哎喲餵,這不是咱們黃大管事嘛,舍得露麵了?」茹競秀看到黃萬裡,恨的咬牙切齒,巴不得上去砍死他。

「秀哥兒,說的什麼話。老朽趕去後船艙救火,剛剛撲滅大火,今夜的事全是誤會,要打要罰,老朽都認。」黃萬裡皮笑肉不笑,訕訕的回話。

「黃管事坐下說話,鳴金樓待客不周,理當受罰,更何況柏侯爺和崔探花並非不講道理的人。」徐文長此時把黃萬裡喊過來。

崔含章剛才見到徐文長的出手大受啟發,不自覺的沉浸入體會剛才的交手,徐文長出手毫無先兆亦無聲勢,恰似不食人間煙火的離塵之拳,此時他盤膝作跏趺而坐,渾然忘我間心中響起在千煙洲養傷時樓師傳下的口訣:「道法天地兩不知,身在壺中無人識,老樹盤根入泥土,飛鳥青空不留影,目觀鼻者鼻觀心,心有玄珠生光明,玄珠粒粒走泥丸,轉運軲轆度精魂。」

仿佛天地間所有的聲音都在這一刻消失,黃萬裡說什麼他已經完全屏蔽,丹田內有股氣流自然而然的運行,比之他平時導氣運勁順暢的多,而且月匈口氣府的寒勁在退散,逐漸龜縮在氣府穴內。柏言秋看到他雙眼微闔,似睡非睡,不由的一拍腦門,「好兄弟,這會走什麼神啊,」

「哎,柏侯爺切莫打擾崔探花,想不到他年紀輕輕就能隨時隨地入定,想必剛才咱們的一場誤會,對他多有觸發。」徐文長麵無表情,但心中駭然,想他也是在四十不惑的年紀才恍然領悟,拳意登堂入室。

神光八駿探花郎的名頭雖響亮,可徐文長真沒放在心上,畢竟盛名之下其實難副,江湖上的繡花枕頭他見得多了,但今夜這位探花郎的表現真是處處有驚喜,不由的起了愛才之心,若不是此時雙方處於對立麵,他到真想與探花郎痛飲一番。他出言攔住柏言秋,也是釋放善意,如今水師登船接手掌控了鳴金樓,形勢比人強,他也在思考該怎麼收拾這一堆的爛攤子。

徐文長更多的是對黃萬裡生氣,年紀一大把,腦子都長到豬身上了。兩國交戰期間,不是什麼錢都能賺,便是讓他鋌而走險賺了錢,恐怕也是有命賺,沒命花。

「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一句話訓得黃萬裡麵色一陣青一陣白,但又不敢發作,於是整個十八尺的疊室內靜悄悄,隻有微微啜茶聲。

這種氣氛十分微妙,茹競秀霍光等人終究心性不穩,也受不了這種靜悄悄的氣氛,

「唉吆,唉吆」的叫個不停,

「我說婉玉姑娘您能輕點麽?」

「小爺半條命都沒了,晚晴姑娘手下留情啊。」這仨小子上個藥痛的齜牙咧嘴,沒個正行。

溫木實在是看不下去他們三個臭小子在那邊叫個不停,嘴上還不忘調戲姑娘,便安排士兵來把他們先帶下船送回府裡治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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