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請神 (7000字爆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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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蓮莊的刺殺案令徐清風十分惱怒,氣的他無法安心臥床養傷,艱難掙紮爬起來,由於動作過大撕裂傷口,鮮血滲紅了繃帶。遊騎軍主將居所竟然被人堂而皇之的刺殺行凶,來去自如,這是赤裸裸的打臉行徑。

昨夜,黑火雷被射爆在龍沅江裡,連帶船上的北胡奸細都被炸的粉身碎骨。今夜,黃萬裡慘死在小院入門一丈內,卓四娘身中一刀昏迷不醒,如今最重要的線索近乎都斷掉了,徐清風從未想到在大後方都城竟然能發生如此明目張膽的刺殺,看著滿院的鮮血和屍體,麵色鐵青,克製不住的憤怒在攀升,渾身發抖,攥緊的拳頭指節發白,一字一字的寒聲道:「大頭,拿著大統領令牌,出去整頓集結遊騎軍一萬精銳進城,保衛小蓮莊,遊騎軍不可辱。」

「屬下領命,遊騎軍不可辱。」宋大頭接住飛過來的令牌,單膝跪地。

「遊騎軍不可辱!」

「遊騎軍不可辱!」

主將受辱便是遊騎軍受辱,小蓮莊內剩餘的親兵營侍衛全都單膝跪地,發出憤怒的低吼。

遊騎軍在北伐戰場縱橫捭闔,為神光主力大軍掃盪清理各處,更是抵擋斬殺綠水營探子不計其數,後期更是融入神光大戟士重甲騎兵,在北方草原上殺的胡人聞風喪膽,歷經戰火磨煉後成長為嘉隆帝倚重的一支尖刀部隊,不曾想跟著主將回歸都城,遭受了此等羞辱,一院子的親兵營侍衛都憤怒難耐,此時跟著徐清風低吼,血氣沸騰,肅殺之氣席卷整個小蓮莊。

便是靈武侯府衛隊看到此番景象也是暗自心驚,不愧是北伐戰場死人堆裡爬出來的精銳,個個血氣旺盛,煞氣透體而出。

「柏護衛,煩請侯府的兄弟設法去宮裡給侯爺和統領遞個口信,小蓮莊遇襲,黃萬裡慘死,卓四娘受傷昏迷。」

「清風隊長客氣了,侯爺讓我等支援小蓮莊,咱們就是一家人。」侯府衛隊長柏長鬆抱拳回應。

「不好,趕緊派兵去增援刑部大牢,那裡還關押著清水櫃坊若乾人犯,既然黃萬裡、卓四娘都被刺殺,清水櫃坊許禿子那邊也必然是暗殺目標。」徐清風忽然想到刺殺不會是孤案,一條線上的螞蚱都不會放過。

「快快,你們一隊留守小蓮莊,其他人跟我去增援刑部大牢,希望刑部那幫家夥有點用處,拖延片刻也是好的。」柏長鬆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是心中沒底,這幫刺客個個都是高手,便是遊騎軍親兵營都抵擋不住,指望刑部那幫衙役拚死賣命,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不幸被柏言秋言中,今夜在太康城接二連三的發生刺殺命案,目標都是涉及黑火雷線索的關聯人物。

等到柏長鬆等人趕到刑部大牢並未發現廝殺打鬥場麵,遂要求提審轉移許禿子等人犯,起初刑部衙役推脫移交犯人需要公文程序等,他們職責所在不敢做主,結果還是柏長鬆當場拔刀:「若是遊騎軍的人犯出了什麼意外,你們有幾個腦袋夠砍的?

大牢衙役攝於威勢,便讓獄卒帶路去提審犯人,牢房的門外麵正有六位遊騎軍兄弟看守,結果等他們進入牢房內,看到的隻是兩具七竅流血的屍體,柏長鬆蹲下身去一扌莫死者脖頸,根據血液凝固度和死屍體溫判斷,應該死了至少有半個時辰了。

抬頭環顧一圈,整個大牢內除了左上角的小小氣窗,便再無與外界聯通的地方,氣窗狹小根本不足以通行過一人。

柏長鬆怒目一瞪,「人犯中毒身亡,我看刑部該如何向遊騎軍交代?」

此番話嚇得幾個衙役連忙後退,一個獄卒慌慌張張更是跌坐在地上,結結巴巴的說道:「這不可能,午間時分明明是好的,那個許禿子還嚷嚷著要吃肉,死也要做個飽死鬼。」

「外麵有遊騎軍的六位兄弟看守,閒雜人等是進不來的,既然是中毒而死,必然是內鬼所為。」柏長鬆盯了一圈眾人,嘗試推理分析鎖定嫌疑人。

「你剛才說許禿子要吃肉,可有給他?」

「怎麼會給他,他斷了兩隻手無法吃飯,都是我們獄卒餵他,肉都留著自己吃,哪裡會舍得給他呢?」一位老獄卒小心謹慎的回話。

「別當老子不懂牢房裡的那點事,你們會好心餵他?看地上灑落的殘渣,一定是他趴在地上用嘴胡亂拱的結果。」柏長鬆直接戳穿他的謊話。

「除了你們這一班,今天還有幾班獄卒?」

「快說,不想死就老老實實的交待清楚。」看著兩個獄卒還在哆哆嗦嗦,柏長鬆厲聲喝道。

「還有兩班,早中晚各一班,小的們是午時三刻換班的。」跌倒在的獄卒,明顯被嚇的不輕,手忙腳亂的爬起身來回話。

「把早上那班獄卒喊過來,一起帶回小蓮莊審問。」柏長鬆知道事情嚴重,他一時間也沒有好的辦法,隻能統統帶回去交給小蓮莊審問。

至晚間,前去帶人的守衛回來稟報,早班的一個獄卒已經在家中懸梁自縊身亡,整個事情的線索完全被切斷了,相關人等死的死,昏迷的昏迷。

小蓮莊內刀光劍影,生死立判,漱蘭軒內則是暗流洶湧,凶險萬分。崔含章自一進入漱蘭軒便感受到一股壓抑的氣氛,柏言秋則想直接扭頭就走了,以他的性格在這種會憋死人的氛圍裡一刻也不想呆下去。

「崔統領,鳴金樓的事情,我們幾位老頭子想聽你親口說說看。」大學士茹鶿最先開口。

「回茹大學士的話,鳴金樓與黑火雷的事已經翻篇,崔含章要的是太康城內綠水營間諜據點情報。」崔含章行禮後便開門見山的說道。

「什麼叫翻篇了?」鼎國公是個暴脾氣,此時聽到崔含章輕飄飄的說翻篇了,不由得惱怒。

「國公先別動怒,讓他慢慢說。崔統領被聖上委以重任,如今咱們這把老骨頭就得多幫襯幫襯。」戶部崔尚書笑著打圓場。

「聽說皇後娘娘傳崔統領去懿坤宮也是為的鳴金樓的事情?」廬陽王呷了一口熱騰騰的茶湯,慢悠悠的問道。

「回廬陽王的話,懿坤宮的問話崔含章謹記心間,不敢肆意妄言。」

廬陽王秦錚碰了個軟釘子,鼻子重重的哼了一聲。

「崔某得職責是保境安民,如今有綠水營間諜在城中作亂,更有賊人敢勾連串通,偷盜黑火雷。」

「鳴金樓的事情已經不重要,崔某隻看重綠水營諜子據點的情報。」崔含章再次躬身行禮,一番話說的讓他們更加扌莫不準脈絡。

「崔統領,如果鳴金樓三日之內沒有拿出間諜情報,你當如何?」大學士茹鶿是鐵了心要追問到底,畢竟現在情勢越發撲朔迷離,他已經主動入局,事已至此由不得他抽身了。

「三天時間未到,茹尚書是否太急了些?」靈武侯柏言秋忍不住幫崔含章擋了回去。

「老茹別急,此事褚大人已經給聖上遞了奏章,咱們姑且安心候著。」崔尚書再次開口。

「小崔小柏,你們倆人就不怕鳴金樓動靜鬧得那麼大,奸細聽到風聲都跑路了?況且鳴金樓可不是軟柿子,任你們拿捏哦。」鼎國公此時把手伸進袖子裡,換了個口氣,還不忘敲打兩個年輕後生。

這番景象看的水師都督霍雲龍心裡七上八下,一時半刻又插不上話,隻能杵在那裡。

就在一群人在漱蘭軒裡喋喋不休之時,忽然門外有靈武侯府侍衛掀簾子進來,貼在柏言秋耳朵上密語幾句。

「什麼?這群亂臣賊子好大的狗膽。」柏言秋聽到一半便失聲怒道。

瞬間漱蘭軒內眾人全都把目光投向了他,隻見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因生氣握緊拳頭,青筋暴起。

柏言秋也顧不得其他人,直接把崔含章拉到一旁低聲轉述了徐清風的口訊。乍聞之下,崔含章一掌拍在旁邊的木雕門梆上,用力過猛之下震裂了木雕。

「啪」的一聲,木雕門梆沉悶的響聲十分嚇人,若非怒極,崔含章斷然不會如此失態,看來他確實低估了這位蕭大公子,好狠毒的手段。

茹鶿等人全都驀然抬看了過來,此時便是不說也能猜到定然是出了大事。

「回稟四位監國,剛剛微臣的小蓮莊遭遇刺客襲殺,死傷慘重。」崔含章對四位監國大臣不做隱瞞,他此刻真正的動了殺心。

他本想退一步海闊天空,誰曾想有人喪心病狂得寸進尺,一再挑戰他的底線,便是在作死。

人的名,樹的影。戰場無情,赫赫威名都是靠瘋狂殺戮一點一點鑄就的,看來有的人是想試試遊騎軍的刀夠不夠鋒利?

即便是老成持重的四位監國大臣聽到小蓮莊遭到挑釁刺殺時,也是大吃一驚,竟然還敢有人此時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依四位監國看,含章該怎麼辦?」

「乾他娘的,竟然還有人在太康城裡公然殺人,真當咱們幾人都是紙糊的,兔子急了還咬人呢。」鼎國公又是一拍桌子,直接罵了出來。

「再不肅清流毒,眼瞅著聖上可就要回朝了,到時便是咱們幾位監國不力啊。」大學士茹鶿此時全無半點文人的猶豫不決,反倒是有鼓舞慫恿的意思。

就在兩位監國大臣表明態度之際,再次有侍衛進來準備附耳密語,崔含章直接說道:「事無不可對人言,直接說吧。」

「根據侯府衛隊稟報,前去刑部大牢提審清水櫃坊人犯時發現許禿子和許鶴兩位重要人犯中毒身亡。」傳話侍衛攝於崔統領殺人的眼神,不敢與他直視,一直低頭回話。

崔含章逐漸平復了剛才的怒氣,常人而言憤怒過了臨界值便會失控,但崔含章運轉修心口訣平復心境,此時再次聽到刑部大牢的情報,也隻是臉色陰沉並無失態之舉,遂轉頭向廬陽王問道:「不知王爺有何看法?」

「太康城防務都係於崔統領一身,如此喪心病狂的刺殺,以本王看十有八九是綠水營的間諜所為?」

廬陽王麵色凝重,說出心中的判斷。

「含章,凡事要三思而行。既然被人欺負到家門口了,沒什麼好怕的,國公爺和茹尚書所說言之有理。把賊人揪出來,以牙還牙,以血還血。」崔尚書難得撂下狠話,不管是何方人馬,這種所作所為就是打臉在座的諸位。

「聖上臨行前曾言:非常時期,行非常手段。諸位支持遊騎軍,便是崔某最大的倚仗。」崔含章抱拳謝過四位監國大臣後便立刻轉身離開。

靈武侯柏言秋緊隨其後,兩人一起掀開簾子走了出去,

「兩位留步,請聽霍某一言。」剛走下台階便被霍雲龍叫住了,隻見他一溜小跑追了上來。

「霍將軍有何見教?」

「崔統領說的哪裡話,龍沅江水師願聽候調遣,隨時可有一戰之力。」霍雲龍直接抱拳請命,霍家已經站隊了便再無退路,索性就加大賭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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