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誰在出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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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護骨赤狄陰差陽錯的在七層樓上撞見了蕭靖,兩人一番硬拚重傷了他,不曾想被劍廬的師兄妹聯手破掉護體金鍾罩,更是被破空劍刺傷多處要害,借機翻滾出去撞破護欄掉落進龍沅江內,幸好犀照號戰船上張蒼水鬼營在水下巡查,便順手撈起他抬到遊騎軍統領崔含章處。

另一邊鳴金樓下三樓及船上各處在水師士卒的協助下撲滅大火,但上三層已經全部燒起來了,樓上各種香料布料胭脂水粉等都是助燃劑,後半夜的西北風刮的厲害,風助火勢,所有人都聚集在甲板上,此時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上三樓被大火吞噬,陸續有木梁廊簷斷裂掉落江中。

此次火災堪稱是鳴金樓自建成以來遭受的最大損失,一座巍峨氣派的鳴金樓被燒的隻剩半截樓體,破敗不堪儼然如廢墟,雜役婢女等死傷無數,蕭靖被徐文長推宮過血醒過來後看到此番景象,氣的再次噴出一口鮮血,恨的咬牙切齒,從牙縫中一字一字的蹦出:「崔含章,老子跟你沒完。」

「哎吆,這不是蕭大少爺嘛,氣大傷身吶。這把火雖然燒的漂亮,但本侯保證絕不是崔含章放的。」

「你瞧,這水師和遊騎軍的兄弟都幫忙救火呢,否則哪裡會給你保住半座鳴金樓!」靈武侯柏言秋雙腳剛落地,一邊嘲諷著蕭靖,一邊指著伋水救火的士兵說道。

「貓哭耗子假慈悲,你們兩個少在我麵前唱雙簧。蕭靖此時被人攙扶才勉強能夠站立,聽到柏言秋這般言語,有氣無力的罵道。

「蕭靖你大爺的,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有人用強弓借助西北風越過我們的封鎖線火燒鳴金樓,剛才這位大高手可是親自踏浪追擊的,若是崔我們乾的,何須如此麻煩?」柏言秋可不是吃虧的主,直接反罵回去,並用手指出剛才出去追擊的灰衣老者。

「鳴金樓若非是被你們扣在東雲門碼頭,哪裡會被人放火燒毀,此事崔含章必須給老子個說法。」蕭靖此時不講理,咬住崔含章不放。

「有個屁的說法,別當太康城裡的眾爺們都當傻子,以本侯看來,鳴金樓與兵部武庫丟失的黑火雷、綠水營諜子的關係先說清楚吧。」

「姓柏的,你血口噴人,捉賊拿贓,拿不出證據就敢栽贓嫁禍,老子去禦前告你們。」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在甲板上吵了起來,唇槍舌劍好不熱鬧。

「救治傷員要緊,大少爺還得拿個主意,鳴金樓是不能再待下去了。」徐文長低聲提醒蕭靖,此時不是逞口舌之快的時候。

蕭靖環顧一圈,看到淒淒慘慘的狀況,強忍下怒氣,與灰衣老者商量帶著部分傷員先去城裡蕭氏錢莊落腳。

「既然崔統領和柏侯爺這麼看重鳴金樓,那就交給你們處理好了,咱們回城。」蕭靖與灰衣老人商議後便決定帶著部分人離開鳴金樓。

「慢著,既然蕭大少爺這就要拋棄全船的人與不顧,那咱們就要把話說清楚,今夜是誰放的火,遊騎軍早晚會查出來,鳴金樓所有的人都須登記造冊,查驗清楚之後才能放行。」柏言秋絕不是吃素的,一句話便挑撥的人心惶惶,甲板上百來號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投向蕭靖的眼光都暗含著不滿。

柏言秋來時便已經與崔含章商議一致,鳴金樓上竟然有灰衣老者這樣的絕頂高手,踏浪而行來去自如,弓弩箭矢不能阻攔其分毫,完全是超脫了掌控範圍,況且今夜有第三股勢力在遊騎軍和水師眼皮底子下火燒鳴金樓,此時再要強行封鎖扣押鳴金樓,非但起不到作用,反而會激化與蕭氏之間的矛盾。

此時蕭靖想帶走部分人馬去錢莊落腳,那麼就得給他套個緊箍咒,隻要所有人員信息登記造冊,行蹤落腳點記錄在案就相當於拿到了蕭氏的背書,日後這群人出了什麼問題都會找蕭氏算賬,更何況這一把火很多不該燒的東西估計也被燒了,蕭靖是不會留下任何線索給遊騎軍的。

「柏言秋,你不要太過分了,行事要三思。」蕭靖聽到柏言秋這般言語,當然是怒不可遏。

「寧思一時進,莫思一時停。鳴金樓這個漩渦,進來了就沒容易出去,不怕告訴你蕭靖,禦史中丞的奏折已經直送聖上的中軍大帳,一切事宜都要聖上親裁,本侯和崔統領也不過隻是執行者而已。」柏言秋平時便看不慣蕭氏的跋扈,如今逮著機會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他。

「人潮人海中,有的人能始終屹立不倒,有的人卻會泯然眾人矣,靈武侯可莫要把路走絕了。」蕭靖此時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但形勢比人強,太康畢竟不是晉安府,有著種種規矩限製,更有各方勢力博弈製衡,靈武候站在國事大義層麵逼迫鳴金樓,蕭氏也沒法反對。

靈武候柏言秋抬起右手亮出遊騎軍統領令牌,滿船士卒拔刀,四周戰船上的遊騎軍全都搭箭上弦弓弦緊繃,碼頭棧橋上的騎兵立刻圍住蕭靖的護衛仆從,局勢十分微妙,「我柏氏一族隻有戰死沙場的硬骨頭,就沒有碌碌無為的庸才,遊騎軍也好,靈武候府也罷,全都是效忠聖上的臣子,今日有誰不配合登記造冊的,格殺勿論!」

「殺!殺!殺!」遊騎軍與水師全都以刀背拍甲,回應靈武候的軍令,整個東雲門碼頭的上空中充滿了肅殺之氣。

整個碼頭被火把照的亮如白晝,崔含章站在犀照號戰船的高台上看的清楚,蕭靖與柏言秋僅對峙了十個剎那,便吩咐手下收起武器,配合遊騎軍文吏記錄人員信息。

「徐文長,崔統領讓我捎句話,鳴金樓答應的事還有一天時間,他可不是個健忘的人。」柏言秋臨走之前都不忘了給他們上眼藥。

又是折騰了一個時辰,遠處天邊掛著的新月一點點的落下,全部人員登記造冊後,大部分被帶往蕭氏莊園安置;灰衣老人、白鬢青年蕭弈及師妹玉兒、徐文長、樓晚晴、宋卿卿等天字院的核心人員被蕭靖帶往城內元寶街的蕭氏錢莊,這期間唯有灰衣老者往犀照號高台上看了兩眼,崔含章對其印象極其深刻,眸光如電,黑夜也不能阻擋其分毫。

「給,這是哥們跟蕭靖結了死仇逼出來的!」柏言秋進來後把名冊甩在案桌上,懶洋洋的斜躺下,兩人就這樣隔著小案桌斜躺對視一笑,活脫脫的就是兩個煙鬼吸食五石散的神態。

崔含章拿過名冊簡單一翻就再次扔回了案桌,核心人物幾乎都是用的化名,多是歸入蕭氏族人之列,登記造冊也就是給蕭靖下的緊箍咒而已,並不能把他怎麼樣。

「你就不能好好看看?若不是這群神箭手火燒鳴金樓,恐怕咱們還真拿不到這份名冊。」

「有啥好看的,世家豪閥,哪個不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都是一個德性,你比我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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