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大順齋的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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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夜間,毛毛細雨灑落人間,如絲如線,落在地上濺落塵土。雨生百穀,清淨明潔,亥時一刻驚蟄至,宜祈福訂盟。

一夜雨水清洗,羽山綠意盎然。三月春光,草長鶯飛。

有漫山遍野的龍井春茶抽芽吐翠,有綿延羽山南麓的遼闊馬場上青青綠草,喝飽了春雨,長出又一茬。

一夜之間,小蓮莊碧色的湖麵長出大片大片地青蓮,根根莖直,站在岸邊望去有旭日晨光閃耀於荷葉,是當年崔明薇親手移植於千煙洲水口的品種。可惜人已不在,空留一湖青蓮。

清晨,馬蹄在草地上踩下,能微微滲出水來,這樣的馬場才當得起水草豐饒的贊譽。

今日全太康城地百姓拭目以待,鬥馬大賽即將角出本屆馬王。鬥馬大賽第二輪便采用輪空製,絕不允許一人兩次輪空,首輪抽簽輪空者休息一局,待其它兩組決出勝者後,三人再行抽簽定對手,再次被輪空的一人將休息等待終極對手的出現。所以說這種抽簽輪空製很拚運氣,餉午過後便要終極一戰,看誰能拔得頭籌。

今日參會的每一個人全都盛裝出席,是禮節,也是享受。

春遊馬球會雖然隻有短短三日,但這三日時間時間足以讓一對男女從陌生到熟悉到相戀,每一屆馬球會過後都會流傳出有情人終成眷侶的佳話,緣分果然妙不可言。

便是崔含章在家中都被桃符姑娘按在寢間仔細拾掇,「公子世無雙,陌上人如玉。說的便是咱家公子。」

桃符仿佛在雕琢一件精美的玉器一般,左看右顧前後打量,嘴中嘖嘖誇贊。

「公子我一帶兵之人,整日風裡來雨裡去的,被你收拾成這般模樣,柏言秋見了第一個損我小白臉。」銅鏡正衣冠,他自己感覺到頗為不真實。

雲紋襯甲袍罩身,繡著雅致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月要間束玉帶和他頭上的羊脂玉發簪交相輝映。長年習武讓他的身姿挺拔如白楊,蜂月要虎背螳螂腿,身材更勝過大內金羽衛。按照桃符姑娘的意思這身都太素了,應該選身色彩更鮮亮些的,正如灼灼桃花一般引人注目。

「他說他的,咱穿咱的,何須理會那些。你倆人嘴都很欠。」桃符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撫平雲紋袍上的褶皺,認真細致不能容忍一絲的淩亂。整理衣服時罥煙眉揚起,滿臉不屑,她一向很有主見,認準的事情八頭牛也拉不回來。

兩人貼的很近,有淡淡的體香鑽入他的鼻中,讓人有些心猿意馬。崔含章忍不住輕輕呼氣,熱氣燙的桃符耳根處微微發紅,為了化解尷尬崔含章便開口說道:

「兄弟嘛互損見真情,客客氣氣的那才叫疏遠,過過嘴癮愉悅下心情嘛。」

桃符姑娘用心整理好他的衣服後,矜持地白了他一眼,一溜疾步離開了。

崔含章的心情如三月的春光般明媚,翻身上馬慢悠悠的出了翠微門,剛巧在城門下遇見油頭粉麵的柏言秋,便開口調侃道:「侯爺擱這等我呢?」

「瞧你這身打扮風騷外露,看來今日有壞想法哦!」柏言秋飛過來一個眼神,眸光瀲灩配上那一臉壞笑,著實欠揍。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本統領做人憑實力,做事靠才華。」崔含章嘿嘿一笑人蓄無害的悄悄靠近,突然踹了柏言秋坐下馬屁股一腳,馬匹受驚頓時撒腿就跑,顛的柏言秋前俯後仰。

「咱倆賽一程,看誰先到羽山馬場,輸得請酒。」看著在馬上搖搖欲墜的柏言秋,崔含章笑的別提多開心了,緊隨其後催馬追趕。

柏言秋雖然被他偷襲,在馬上東倒西歪,但好歹穩住了局勢,不慌不忙的收住馬韁,一裡地後更是追了上來,便轉頭便喊道:

「趁早通知桃符姑娘給你送錢,今晚大順齋,本侯吃定你了。駕!」

兩人你追我趕的往羽山馬場狂奔而去,耳畔風聲呼嘯而過,沿途的風景極速倒退。

官道上也有三三兩兩的紅男綠女閒散緩行,遠遠便聽到急促的馬蹄聲而躲閃開來。隻見有一白袍和一藍袍,空明而出塵,寬大衣袖飄飄,從地平線盡頭快速接近,眨眼間便像一陣風從眼前卷過,定睛一看原來是錦衣華服的兩位公子哥在賽馬。

「馬似蛟龍人如玉,當真是一雙世間好男兒。」有人捋須贊嘆道。

這兩位賣相都不俗,隻是馬蹄疾馳而過卷起塵土飛揚,惹人生厭。無奈兩匹駿馬如疾風閃電一般,隻能空對著背影開罵:「紈絝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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