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九章 太康水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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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在兩位大人入內室商議之際,易容裝扮成茹鶿護衛的軍醫悄悄靠近司馬睿的屍體,趁著四下無人開始檢查屍體。

崔含章對太康府衙的仵作自然信不過,來之前便已叮囑務必要弄清楚司馬睿真正的死因,故而自打他進來後便瞄著停屍正堂的司馬睿暗暗觀察。

軍醫小五見得最多的便是死人,常掛在嘴邊的話便是:「活人麻煩,死人簡單,屍體會把事情說的明明白白的。」

小五是邊關軍戶子弟,父母早早死於戰亂中,無依無靠索性早早投軍,跟在老軍醫身邊學了一身撿屍的好手藝。當初幽雲城內便是他把崔含章從死屍堆裡背出來的,更是在嘉桐關照顧他們期間得到牧神醫的指點。小五天資甚高,對於人體醫理的認識遠超普通郎中,牧神醫愛才之際動了收徒的念頭,怎奈小五一心跟著遊騎軍,不願跟神醫遊方四野。

當初牧神醫走之前留下手劄一冊和一句話,「是生是死就看他們倆的命了。」撿屍人小五憑借手劄慢慢的將藥理醫理融會貫通,愣是將兩位半隻腳踏入從鬼門關的人拉了回來。

軍醫小五漫不經心的圍著司馬睿的屍體繞圈觀察,隻見屍體臉色蒼白,眼角皺紋折起,手背呈紫黑色,顯然剛停屍不久,還尚未收拾打扮,一切還保持著死時的狀況。

小五快步走到屍體麵前隔著白布扌莫下去,月匈骨軟弱無力,腹部鼓脹,掀開裹屍布後在手臂上有屍斑出現了,看瞳孔放大的情況和屍斑結合反推,估計死亡時間應該是在兩個時辰以內。

軍醫小五在來太康之前每天便是與死人打交道,大部分屍體上手一扌莫便知死因,隻是眼前這位司馬少爺死的著實奇怪,而且死的時間也跟說的對不上。他記得牧神醫說過,碰到這種情況一定要動刀開膛驗屍,隻是此時在司馬府是他若動刀解剖屍體的話,估計會先被司馬府的家丁給亂刀砍死。

「你在亂扌莫什麼?」此時司馬禮安撫好母親後,便趕來前廳。遠遠的便看到有一侍衛圍著二弟屍體打轉。

「大少爺息怒息怒,這是茹大人的貼身護衛。」站在門旁的太康府尹藤如海聽到聲音,立刻走出去迎上前解釋道。

「司馬大人與茹大人在內室商議事情,我二人隻好等在外麵。」

「離我二弟遠些!」司馬禮一把推開藤如海,大步邁進正堂,用手指著小五喝道。

小五常年行走於邊關戰場撿屍,須時刻提防流矢暗箭,自然耳聽六路眼觀八方。自司馬禮甫一出現他便立刻後退滑出去立在牆邊,整個人斂眉低目氣勢萎靡。

幸得藤如海在一旁腆著笑臉,不停的作揖賠禮,外加小五眼疾手快沒被抓住現行,總算是安撫住司馬禮。

「來人,加派人手給我守住這裡。」司馬禮此時不敢放任外人與其弟屍首同在正堂,立刻招呼眾奴仆前來站崗守衛。

卻說另一邊崔含章與柏言秋趁著黑夜掩護,未到二更時分換上夜行服後悄悄潛入了府衙大牢。府衙內外警戒鬆懈,但入了地下牢房後則是另一番景象,五步一班十步一崗,獄卒明顯對兩人的到來十分警惕。若非前麵有人帶路,八成會以劫獄的對待,少不了一番血戰。

「這位府尹大人很懂孰輕孰重嘛!」崔含章雖然對藤如海軟柿子做派有所耳聞,但以今晚所見卻大有不同。

柏言秋呲嘴一笑,指著心口位置低聲說道:「坐穩太康城府尹位置的人可不是無能之輩,便是你我想乾好這份差事也不容易,主要是這兒累。」

太康城情況復雜龍蛇混雜,豪門勛貴的家丁奴仆都自認高人一等,等閒衙門的差官想要進門很不容易,更別提碰到盜搶凶殺等案件想要進去拿人了。太康府衙夾縫求生,處置其事情來自有它的一套生存法則。

「兩位,往前走最裡一間便是茹少爺的監號。」帶路的獄卒說完這句話,便自行退去。

前方的通道兩側油燈火苗忽閃不定,牢房內陰暗潮濕,甚至能聽到滴答水聲,他們二人見到茹競秀時,他整個人蜷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競秀!」

「競秀!」他們兩人排著門欄喊著他。

茹競秀自從眼睜睜看著司馬睿痛苦倒地失去呼吸到被收監入獄,腦中一直處於懵圈的狀態,他甚至都不知怎麼被衙役帶走的。

好在衙役獄卒都沒有敢為難他的,當朝大學士兼吏部尚書的獨子,能吃幾天牢飯呢?太康府衙自上至下個個都是人精,說好聽點生就一副玲瓏心肝,知進退明得失,說難聽了那就是兩麵三刀,對待貴人都極有分寸,一提一放拿捏的恰到好處,處處彰顯有禮有節;對待平頭百姓那自然是官老爺做派,威嚴執法各種刑具如數家珍,用其刑來都是往死裡招呼。

太康府衙地牢與暗河水道相連,濕氣很重,又有水牢之稱。茹競秀才進來三個時辰,他便渾身冰冷四肢痙攣抽搐。此時忽然聽到有人喚他,費力睜開眼看到是柏言秋和崔含章後,他百感交集一股心酸湧上心頭,手腳並用的爬過來抓住他倆的手臂,可憐兮兮的說道:「柏大哥崔大哥,你們一定要救我出去。」

崔含章做過牢也受過大刑,自然能體會到他那份恐懼。一把抓住他的脖子安撫道:「競秀,你要堅強,吃好喝好不要害怕,千萬不能垮了身體。有我們在,一定想辦法救你出去。」

柏言秋遞過去一壺薑絲熱酒,開口說道:「你先喝下去驅驅寒氣,茹尚書已經去司馬家賠禮商議,托付我們進來看你。」

茹競秀總看到他倆如見親人一般,不自覺的熱烈盈眶,接過熱酒仰頭便喝了。薑絲熱酒最是暖身驅寒,緩過勁後他再次說道:「兩位哥哥,我家母親大人可還好?」

「茹夫人就是有些傷心過度,這會已經安撫下來了,如今當務之急是你要把事情的原委說清楚。這樣我和你柏大哥才能想辦法幫你。」崔含章耐心說道。

「兩位哥哥一定要相信我,是司馬睿他們三人先動手的,我是被逼無奈自衛還擊。」茹競秀一臉著急,快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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