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對飲到天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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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含章回到小蓮莊時已經是寅時三刻,但大腦一刻也不停歇地高速運轉著,即便躺下也是全無睡意。巨蛙鳴天呼吸法讓他的吐納更加悠長有力,而且有報春鼓在旁輔助修煉,效果遠勝現階段他領悟的虎豹雷音,默守心神吐息兩個小周天後精神恢復,整個人看起來神采奕奕。

他走出二樓陽台,臨水而坐。夜深人靜,沖泡一壺春茶,隨著茶香飄盪,靜靜地梳理著近期發生的一件件事情,把幾個線頭串起來,想要尋出其中的關聯。關心則亂,他隱約感覺的這些事情背後透露著詭異,眼前總是有迷霧遮繞,手裡這些一鱗半爪的信息尚不足以推導出事情全貌。

就在崔含章陷入沉思之際,崔伯悄悄走近小聲說道:「姑爺,玄哥兒走了。」

「啊?什麼時候走的?他們的路引怎麼辦的?」崔含章經他提醒才想起來玄哥兒和赤狄返鄉的事情,隻是他沒想到這兩個家夥如此心急火燎,不由得皺眉說道。

「侯府的雲哥兒把路引辦好送來的,二更天後也是柏侯爺親自送他們出城的。」崔伯將事情一件件的說給他聽。

「侯爺等到子時未見姑爺回來,今晚就宿在西廂房那邊了,要不要老奴去叫醒他?」

「不必了!讓他好好休息吧!這一天事情多,大夥都累的夠嗆,崔伯你也歇息吧!」崔含章囑咐崔伯去休息。

「黃土埋到脖子的人,以後有大把時間睡覺嘮。」崔伯人老了,缺覺的厲害,上半夜歇息下半夜就醒來,醒來就圍著院子溜達巡夜。老人家對小蓮莊的一草一木都有感情,總是看不夠。

兩人閒聊之際,便聽到柏言秋的聲音傳來。「果然是你小子回來了,害得本侯等了一宿。崔伯切點鹵菜湯壺酒,我跟你家姑爺邊喝邊聊。」

時間一久接觸下來,柏言秋便被武道宗師鬼方部大長老浩瀚的武學修為征服。閒來無事便去西廂房與大長老討教武學,每每被其點出靈蛇槍法的破綻來,修正改良後都能提升威力,讓其獲益良多。時至今日經大長老點化才知助他功力大漲的還有另外一位高人。然而無論他如何旁敲側擊,大長老都未透露更多信息,隻是告訴他有緣自會相見。

「侯爺稍等,老奴這就去整兩個下酒菜。」崔伯佝僂著身子慢慢退走。

「侯爺功力又有精進,真是可喜可賀!」柏言秋能這麼快發覺他回來,這份聽力非同凡響,這種精進速度讓崔含章艷羨不已。

「嗨!別誤會,都是大長老的能耐,本侯是後知後覺。」柏言秋搖搖頭說道,雖說他做夢都想功力再上一層能樓,隻是武道一途欲速則不達。大長老明確告知他現階段須以水磨的功夫將先前的提升融會貫通,此期間最忌諱修心不足,否則的話後患無窮。

四下寂靜無聲,星光點點,兩人身披狐裘在湖中小亭對飲。

「古人寫詩說手可摘星辰,想必便是這份意境了!」靈武侯一手提壺灌酒斜背在後,一手虛撫星空成摘取狀,悠哉悠哉。

「我本意再留赤狄和玄哥兒一陣子,不曾想兩人走的這麼匆忙,還是多虧了有侯爺。」

「赤狄是返鄉心切,玄哥兒也想去個安靜的地方找回失去的記憶,留在太康度日如年吶!」柏言秋斜靠在欄杆上說道。

「大長老說了短則三五年長則十年,鬼方部就會崛起兩大高手。先不去管他們了,茹競秀的事你們談的怎樣了?」

「說起這事就鬧心,目前情況是死罪已免活罪難逃!」

「這事還得大夥商議一下,刑部獨眼老孫的屍檢結論與小五的如出一轍,司馬如風暫且接受了凶手另有其人的說法,但並未鬆口放人。事情的症結在人證曹翔身上,他不歸案則洗刷不清秀哥兒的罪名。」崔含章將司馬府發生事情原原本本的復述一遍。

「獨眼老孫頭,這人我有過耳聞。刑部眾多仵作中都奉他為尊,司馬家連他都請了,看來對軍醫小五和府衙仵作的話是半分都不信吶。」

「誰說不是呢!好在小五比老孫頭凶,場麵上倒也配合。兩人都認為是有高手以暗勁勃發震碎了司馬睿的五髒六腑,死時極其痛苦。這種功法傷人於人於無形。」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茹競秀是他們的小兄弟,於情於理都該保住他,更何況茹競秀確實沒有殺人,如今看來是被人栽贓嫁禍了而已。

「可我總覺得這事情出的很蹊蹺,若說是沖著茹競秀去的,未免太看得起他了。若說是挑撥背後的茹府與司馬氏的仇恨,可這兩家本就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崔含章在這點上一直很困惑,此時說出來與柏言秋參詳。

「誰說害你的就一定是仇人?隻要有利益,便有出手的理由。此事背後必然有你我不知曉的動機,如今隻能先走一步看一步。」柏言秋一時之間也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但他看問題視角卻不相同。

「對了,白日裡聽說你去收賬了?怎麼樣,蕭靖那孫子沒有賴賬吧?」崔含章突然想到這茬事,畢竟他也是押注了百萬銀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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