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少年心事少年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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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翔骨頭硬嘴巴緊,吃遍了水牢酷刑都沒有開口說一個字,此時不人不鬼,卻仍然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即便是靈武侯查清了他的學籍檔案,但履歷做的滴水不漏,確實也查不出個子醜寅卯來。

時間不等人,這邊茹競秀在收監期間越獄出去參加靈武侯大婚東窗事發,被司馬家逮了個正著扭送到刑部大堂。藐視律法在本朝乃是重罪,這下子是黃泥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太康府尹藤如海看管不力玩忽職守,差點因此被擼掉了烏紗帽,好在有茹大學時和靈武侯力保,最終被貶出太康前往越州邊陲瓊海府衙任職。藤如海雖心有不甘但也知形勢比人強,禍兮福之所倚,通過此事他算是徹底走入了吏部尚書茹鶿的視野,臨行前在茹尚書語重心長的拍拍其肩膀說道:

「如海此去瓊海山高路遠,隻需安心實乾即可。有了地方任職的履歷,升遷調動運作的空間就廣闊了。」

藤如海焉能聽不懂茹尚書話裡的意思,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便笑著抱拳說道:「茹公且安心,如海定不負所望。」

朝雨浥輕塵,青青柳色新,崔含章與靈武侯一早便裝出門,在形勝之地清涼山腳下等著遠行赴任的藤如海,遠遠的便看到藤家十餘口人三輛馬車慢悠悠的走來。

藤家小兒子剛滿十歲,正是心性跳脫的年紀,掀開車簾四處張望,指著遠處山門處的兩個人影說道:「父親快看,寺廟那邊有人。」

藤如海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隻見兩個人影從遠處清涼山策馬奔騰而來,待到近前定睛一看原來是靈武侯和崔探花聯袂來此為他送行。

「見過侯爺,崔統領。」藤如海實在沒想到還能有人專程來送行,趕緊跳下馬車上前見禮。

「藤大人的涵養本侯是放心的,瓊海濕熱瘴氣遍布多生毒蛇猛獸,要注意保命吶。」靈武侯驅馬上前,一本正經的說道。

崔含章翻身下馬迎上前,從馬上被袋中取出一壺酒,抱拳說道:「連累藤大人受委屈了,一切都在這杯中酒裡了。」

藤如海有些受寵若驚,頓時便感覺到一切都值了,有這兩位爺在太康幫忙周旋,謫貶瓊海未必全是壞事。

「兩位保重,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藤如海眼眶濕紅哽咽,一飲而盡杯中酒。

揮手告別,兩人翻身上馬直奔山頂,目送藤如海家眷老小的馬車消失在地平線盡頭。

馬車上藤家小兒子好奇的問道:「父親是哭了麽?」

「父親沒哭,是眼睛裡進沙子了!」藤如海輕輕撫扌莫著兒子的頭發,看著遠方說道。

「辛兒幫您吹吹吧,母親說吹走沙子就不流眼淚了。」藤子辛爬上身來幫著要吹吹眼睛,樣子認真可愛。

「好,好,辛兒長大了,懂得照顧人了。」

藤如海夫婦笑作一團,彼此眼中流露出寵溺的神情,雖然此去萬裡之遙,但一家人守在身邊便是幸福。

「秀哥兒的前途這下是毀了!」柏言秋吐出一口氣,不無遺憾的說道。

崔含章看著遠處的山色,心思飄得很遠,太康的日子就沒一天是省心的。有人星夜趕考,有人告老還鄉,還有更多的人前赴後繼的沖進這個名利場。

「他還年輕,路也不止一條。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崔含章催動坐下寶駒,一馬當先沖了出去。

靈武侯仰天大笑,好一個莫愁前路無知己。茹競秀若是能想明白這點,少年壯誌一肩挑,人生路便會行無止境。

「駕!」

「駕!」

兩人兩騎如風卷殘雲一般在地麵上揚起煙塵滾滾。

司馬睿被殺一案終究是鬧到了禦前,嫌犯茹競秀越獄罪上加罪,太康府衙已經將案件移送刑部,此時交由刑部審理,大理寺督辦。

茹競秀的舉人身份已經被奪,太院學籍因品行不端也給除名,如此以來科考之路便徹底斷送了。雖然殺人嫌疑因為曹翔的歸案逐步擺脫,但曹翔死活不開口也沒有新證據,使得案子陷入僵局,司馬氏堅持要給死者討回公道,故而兩人都被收監在刑部大牢。

聽聞消息的茹夫人,夜夜垂淚,沒幾日便一病不起,茹大學士四處奔走尋醫問藥查找線索,也是日漸憔悴。茹競秀經歷了最初的恐慌,此時已經穩定下來。通過褚嘉康和霍光兩人幫忙帶出了書信安慰父母,科舉不成他便投軍,總歸是不會就此消沉頹廢。

東風拂小樓,雨花台前千層桃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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