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修羅十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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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強者終其一生都要不停地推衍演化,尋找乃至創造出契合自身的呼吸、吐納、存思、觀想,進而實現神魂共振,終極目標便是將人身小天地修煉圓滿,心識神魂肉體融合歸一,與外界大天地自然同頻共振,與宇宙四方道源交融互通,彼時一招一式都能動用天地偉力,有搬山倒海之能,這等大氣象自然無可阻擋。」

武夫子如楊花柳絮飄飄灑灑落於湖水蓮葉之上,一手附後,一手撫須,對著岸邊的弟子說道。

崔含章正盤坐在湖邊呼吸吐納,此時忽然聽到武夫子的聲音,睜眼看到一襲青衫飄飄的立於湖水中央,眉毛上揚後瞬間下落,像流星劃過天際,放聲喊道:「樓師!」

無聲無息之間,空間仿佛水波漣漪盪漾,大長老一襲黑袍慢慢浮現。一青一黑兩人迎風而立,仿佛融入這方天地之中,隨著湖水波浪起起伏伏。

「樓兄歸位武夫子,可喜可賀!」大長老枯寂的嗓音響起。

「大長老修為更上一層樓,同喜同喜!」兩人相視一笑,彼此抱拳致禮。

「去弄兩個小菜,陪為師和大長老小酌幾杯。」武夫子吩咐徒弟道。

兩位天榜大宗師方寸靈台映照小蓮莊的一切,岸上花草樹木迎風舞動的律動感,湖中魚蝦鱉蟹的戲水聲,天上飛鳥蜜蜂振翅聲等等,都清晰的顯現映照。若是兩人有意,便是小蓮莊內所有人的呼吸節奏聲也聽得真切。

兩人不約而同飄入亭內落座,崔含章則是一溜小跑去廚下配合崔伯整了一桌小菜。許是久未相見,他有一肚子的話想跟恩師訴說,便是近些日子因為茹競秀被發配邊疆的憂愁瞬間都盪然無存了。

自從他將大長老請來坐鎮小蓮莊,中間發生了許許多多的故事,雖然他們沒有師徒名份,實際上崔含章和柏言秋兩人從大長老身上獲益良多。武夫子須坐鎮伏龍芝武堂,輕易不得出來,此時降臨小蓮莊,怎能不讓人驚喜?便是湖底的過山鯽通靈之間都按奈不住雀躍歡騰,躍出水麵來個勁撒歡。

三人臨湖而坐,大長老一身黑袍無風自動,頭頂罩袍飄落露出真容,難得一見的笑道:「有武夫子送行,本座心滿意足,當浮一大杯。」

武夫子含笑不語,仔細觀祥麵前露出真容的鬼方部大長老,整個人如枯木一般毫無半點生機波動,但卻生就一副狼顧鷹視之相,相識至今難得見到一笑,結果笑比哭還難看。

崔含章驀然聽到此話,不由得心中一驚,麵露疑惑的看向武夫子,意圖找尋出答案來。細細回想起來,大長老也曾經暗示過他,隻是一直以來並未上心,不曾想這一刻來的如此之快。

新春過後復印還朝,工部修內司上林署甄官署三司合辦,在羽山北麓開山鑿地連續趕工修建好了一座祈福塔,隨後內監官傳旨鬼方部大長老須即刻入內。

武夫子拿起桌上的銀壺,親手為大長老斟滿一杯酒,悠悠說道:「緣聚緣散,同在羽山。」

「君麵南,向陽而居;吾在北,避陰而生。」大長老接過武夫子遞過來的酒杯,一飲而盡。

祈福塔正巧與伏龍芝武堂一北一南處在羽山山根的中心線上,乃是欽天監十八位五台靈郎官耗費心血推算出的基址,也是護城山水陣法的關鍵組成部分。

「於天下萬民福祉而言,你我不過是滄海一粟罷了,個人恩怨得失又算的了什麼。大長老以一身之力為鬼方十部接續百年太平,這份月匈襟氣魄世間幾人可比?」武夫子由衷的感慨道,說罷便自飲一杯。

大長老今日心情格外好,再次笑道:「很不巧啊,本座對麵正有一人,武夫子當仁不讓。」

兩人默契十足的哈哈大笑,一切盡在杯中酒。

二十五年前,太康豪門樓氏一族因黨爭而慘遭傾軋,若說血海深仇沒誰比他樓嶽山更痛苦了,仇恨的種子在其心裡生根發芽,導致其走火入魔功力盡廢,心灰意冷之下遠走溪口千煙洲,雖然因禍得福習得燒窯把式功力恢復,但多年來始終因為心結難解而無法破境。最終若非他被秦院首安排入太院功德林閉死關,恐怕是此生再難有寸進。

想來也是他命不該絕,竟然於生死大恐怖間堪破迷障參悟了最後一層心法,更是觸發了上代武夫子的魂念傳承,隔代師徒終相見,解開心結敞開心月匈接受衣缽。恐怕當代武夫子便難以歸位,很可能這位準天榜大宗師就要神形俱滅,徹底在世間煙消雲散。若是沒有武夫子的歸位,恐怕神光朝諸天星鬥大陣和山水護城大陣便缺少一個關鍵陣眼,兩方大陣無法啟動的話,天下武運也不會齊聚太康,更不會造就出大長老破空劍等人的大宗師果位。

一切看似順理成章,實則都是環環相扣。若非是神光朝氣運鼎盛,太院調理的當,又怎能調動復雜萬千的人心勁往一處使?

崔含章第一次接觸這等秘辛,心中驚訝之餘更多的是對兩人的景仰。崔含章自問放不下愛恨情仇,否則活的又有什麼勁?書上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他更欣賞小人報仇,從早到晚。

正所謂高山流水遇知音,兩位大宗師惺惺相惜。如入芝蘭之室,崔含章與之相處受其感染心境豁然開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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