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暢音閣的影壁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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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亦禪,坐亦禪,語默動靜體安然。

崔含章自從讀了牛皮書冊的劄記後,感覺在認知層麵又打開了一扇新的窗戶,行走坐臥間,心有所悟,身有體會,與此前所學彼此印證,不知不覺間武學造詣上精進良多。

此時他的狀態頗有些武癡的意思,便是北胡使團的事情也都推給靈武侯,反正他們兩個副使,誰去應酬都一樣,如今太康城內便是連天橋底下聽書的孩子都知道,北方蠻子沒有議和的誠意。

崔含章讓劉大頭去查的大牙林院歷代掌院的事,明麵上的事都據可查,但涉及到辛夷的出身背景則查不下去了,倒不是金羽衛的月要牌不好使,究其原因是塞外幽州的諜報係統斷絕了信息,檔案記載截止於神光二十三年春。

崔尚書閒聊之際有句話說的讓人回味無窮,「人吶!常抱著一顆平常心做事總是好的,意誌得磨的厚重似大地,心氣哪怕高過天又何妨?」每每仔細咂扌莫這句話,崔含章的心境便會變得平和寧靜,待人接物的麵色神情亦柔和幾分。

雖然覺得十分無奈,但崔含章也想得開,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安撫他,結果揚起一片灰塵:「瞧這風塵仆仆的,大頭兄弟先下去洗個熱水澡吃頓飽飯,容我再想想輒。」

崔含章還能有什麼辦法,隻能硬著頭皮去漱蘭軒求旨意,這等秘辛除了牛馬欄,怕是無人能查清了。

說起來崔含章與牛馬欄還是有些情分的,當年火燒幽雲城便是合作手筆,辛檔頭一死,神光朝能知曉此事的寥寥無幾罷了。

牛馬欄直屬聖上,非戰時狀態,與各軍素無往來,誰若敢單線聯係便是犯了大忌諱,更何況從來都是牛馬欄找人,還沒人能直接找到牛馬欄。但崔含章知道他的遊騎軍中必然是有牛馬欄探子的,找不出來不代表傳不了口信。

崔含章聖旨沒求到不說,還被臭罵了一通,應九功代傳口諭:「朕交代的差事是早忘了?隻顧著喝酒泡妞了吧,小心朕得空了打你板子。還有靈武侯,給他傳個話,朕的金羽衛他不接也得接,趕緊去暢音閣做個交接。」

「微臣,謹遵聖上教誨。」崔含章跪在漱蘭軒門外領旨謝恩。

應九功輕走兩步上前扶起他,語重心長的說道:「聖上是對崔探花跟靈武侯寄予厚望的,正所謂愛之深,責之切。」

「謝公公點撥!」崔含章笑著回話,同時不著痕跡的塞過去一張寶鈔銀票。

卻說自從那夜大順齋喝的酩酊大醉後,耶律景程就跟霜打的茄子一般,整日焉了吧唧的,辛夷看他這副德性也是搖頭嘆息。北胡使團再次被安置在鴻臚寺接待外族使團的偏院內,辛夷想帶著人去崔含章小蓮莊蹭住的計劃又一次落空。敵對國家使團往一個談判副使宅子裡鑽,此地無銀三百兩。

好景不長,三日後夜裡夜裡起風,結果鴻臚寺偏院再次走水起火,而且火勢之大難以撲滅,最終鴻臚寺少卿當機立斷舍了偏院不要,阻斷了火勢往正殿蔓延,最終的結果是北胡使團可憐巴巴地再次流落街頭,太康之大竟無落腳之地。

太康百姓紛紛表示納了悶了,「怎麼北胡人走哪,哪著火?」

「我看八成是他們故意放火,這是不滿意咱們神光給他安排的住處唄!」有人憤憤不平的說道。

「可火燒驛站,鴻臚寺未免太過分了,哪有來議和的使團放火燒房子吧!他就不怕惹惱了咱們,直接晾他睡大街?」有人對此說話表示懷疑,反駁道。

「我說你站那一溜呢?怎麼向著外人說話,北胡蠻子會像你這樣懂禮節守本分麽?」

「有事說事,好好說話,怎麼還上綱上線了,爺是神光朝的種,祖祖輩輩都是正宗的神光子民!」兩個人路人聊著聊著便吵了起來,甚至手腳不乾淨的推搡起來,惹得一眾路人圍觀參與爭吵。神光朝的百姓北伐大戰後,血性十足。

西水關茶樓內,靈武侯吐掉嘴裡的瓜子皮,說道:「瞧見沒?咱們太康的百姓都看得明白,辛胖子這人做事不地道啊!」

「晾了三個月而已,這就沉不住氣了!大清早嚷嚷著要見聖上,說是帶了北胡大王親筆信,要麵呈神光皇帝,議和條件都在信中。」崔含章放下茶杯,把最新的消息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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