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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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也太帥了,小時候看著就是可愛,臉圓,現在瘦了變成小帥哥了。」馮哲單手摟著簡沐陽的肩膀,跟他說話。

「基因在那兒呢,你看人哥長什麼樣。」旁邊一人插話道。

馮哲剛才出去讓服務生給他準備了個紅包,這會兒從兜裡掏出來給簡沐陽。簡沐陽笑著搖頭,不想要:「謝謝哲哥,紅包就算了,我都多大了。」

「你才多大啊,多大了你不都是我弟麼?」馮哲彈了他腦袋一下。

華桐坐在簡沐陽另一邊,伸手把紅包從馮哲手裡抽出來,塞簡沐陽兜裡,說:「跟他客氣什麼,馮總給的咱揣好。」

簡沐陽已經上初中了,帥帥的一個小少年。本來今天應該去補課班的,秦放送他送到一半,哥倆湊頭一商量,拉倒,補什麼課啊,出去玩。所以秦放就拉著他過來了。

小夥伴們都長大了,一大圈子人以前一年能聚好幾次,現在很難聚齊。趕上年前都回來聚這一次,這應該是來得最全的了。依然是馮哲做局,反正酒店是他自己的。本來就是愛玩能鬧的性格,人全了肯定得出來約一回。

秦放下樓去接人了,要接的人走了兩個多月,眼看要回來了,這幾天秦放天天惦記著。

「你哥還能不能上來了。」馮哲說。秦放下去得有十多分鍾了,還不見回來。

「可能得先把我炎哥東西放車上。」簡沐陽想了想說。

「嘖,你炎哥,」馮哲笑了兩聲,「叫得太親了。」

簡沐陽扌莫了扌莫鼻子,笑得有點靦腆。華桐在旁邊說:「人關係好著呢,我勸你別在陽陽麵前說人倆哥壞話,那倆都是親哥。」

「桐哥也是親哥。」簡沐陽接了一句。

小朋友情商隨他哥,反應很快。華桐笑著揉亂他頭發,說:「那必須是啊。」

說著話呢,秦放跟刑炎一起上來了。

刑炎看見簡沐陽,簡沐陽沖他笑,刑炎遠遠朝他抬了抬下巴。倆人隔空打了個招呼,默契十足。

雖然現在刑炎有一大半的時間還是不在國內,不過秦放從研一都到研三了,這一年多的時間也讓簡沐陽和他很熟了。簡沐陽跟他哥一樣,喜歡坐他炎哥的後座。

刑炎這種人很招小孩子崇拜和喜歡,這是個很容易會被當成標杆的人。

「刑博士回來了,來讓讓位置,我想讓博士哥哥坐我旁邊。」馮哲開玩笑說。

「你旁邊等會兒小範來留著他坐吧,我們嫌你煩。」秦放沒搭理他,跟刑炎過去坐在簡沐陽旁邊。

「小範今天不回來,在老家餵鵝呢。」馮哲撇了撇嘴說。

秦放嗤笑一聲,說他:「都快到樓下了,逗你玩兒你就信。」

「我操真的假的?」馮哲眼珠瞪圓了,「我霖爸回來了?」

「嗯,剛給我打電話問我幾樓。」秦放說。

「操操操操,這狗兒子又騙我!」馮哲罵了句。

旁邊人笑著說:「那是你狗爹。」

馮哲跳起來就跑下樓,接小範去了。這倆天天鬧來鬧去活得很撲騰,但也挺有意思的。別人看著覺得太鬧了,但人倆自得其樂。

秦放和刑炎都沒怎麼喝酒,秦放是不能喝,刑炎倒是能喝,但秦放也沒讓他多喝。他倆明天就得走,今天喝多了明天難受。

「不跟他們喝,你往地上倒。」秦放湊刑炎耳邊小聲說。

刑炎說:「沒事我喝不多。」

「那也不喝,趕飛機夠累了。」自己男朋友自己心疼,秦放攛掇著讓刑炎把酒偷著倒了。

簡沐陽在旁邊把他那小半碗湯遞過來,秦放在另一邊把刑炎的酒都倒簡沐陽碗裡了,簡沐陽又默默把湯碗端了回去。哥倆默契很足,刑炎被他倆逗笑了。

桌上亂糟糟的說什麼的都有,秦放吃完東西靠在椅背上跟他們瞎聊。刑炎話不多,坐在一旁時不時吃口東西。秦放習慣性地經常把手放刑炎腿上,其實沒有什麼不良企圖,就是太喜歡了,人在自己身邊手就總想往人身上亂扌莫。

可畢竟兩個多月沒見了,他這樣一會兒扌莫一把一會兒扌莫一把,最後終於把刑炎給扌莫笑了,抓住秦放的手,嘆了口氣說:「你別勾我行嗎?」

秦放才覺得自己過分,攥了下刑炎的手,笑著道歉:「不好意思,一時沒注意。」

「也不用不好意思,」刑炎往秦放那邊湊了湊,在秦放耳邊說,「反正我能讓你還。」

秦放腦子裡自動開始播畫麵,他深吸了口氣:「我看咱倆乾脆現在回家得了。」

「你倆能不說小話了嗎?」馮哲遠遠沖他倆說,「你倆也太黏糊了。」

「感情太好了,也沒辦法。」秦放笑得有點不要臉了。

他這話說得別人都笑了,秦放把手從刑炎那兒收回來,給自己拿了張濕巾放手裡搓。他現在就隻想趕緊把這頓飯吃完趕緊散,年輕情侶兩個多月沒見,現在人回來就在自己旁邊不讓碰不讓扌莫。急急急。

散場他倆是等不到了,全散了得等到第二天。飯一吃完秦放就撤了,理由是刑炎時差亂了有點頭疼得回去休息。馮哲讓酒店的車把簡沐陽送回了家,又給秦放找了個代駕。

基本上門一關上秦放就把刑炎按在門上,堵了他的嘴。刑炎要開燈的手都被秦放截住,抓得刑炎手都有點疼。

「這麼急……」刑炎咬著秦放的嘴唇,低低地笑著。他這樣說話的時候聲音很勾人耳朵,秦放就隻是聽他這麼說句話,半邊肩膀都快麻了。

「急,我火都拱了好幾天了,想扌莫腿。」秦放不讓關燈,每次黑著的時候他說起這些來完全沒壓力。

刑炎在他耳邊輕笑著說了個短短的問句。

秦放聽完挑了挑眉,喉結輕微抖動,閉著眼回道:「對……就是欠cao。」

眼前是愛了多年的那個人,有些事兒就總是做不夠。對彼此上癮,想親想咬……想折騰。

因為前一晚折騰太過了,第二天倆人在飛機上都睡了一路。

最後下了飛機倆人都還有點犯迷糊,一人背了個包,牽著對方的手,迷迷糊糊從機場走了出來。

當代年輕人沒那麼顧忌,他們都是很自信的人,談起戀愛來也不需要藏著掖著。雖然不會特意去炫耀什麼,但像這樣倆人都睡得半醒不醒想牽著手的時候,那就很坦盪地牽著走,誰愛看誰看。

但其實現在的環境寬容度是很高的,大部分人基本都能做到平常心對待,看見兩個男孩子牽著手走路或許視線會有所停頓,然後再平靜地轉開視線。

他們再一次回了這座城市,刑炎生在這張在這,可很長一段時間內他對這裡隻有恨,隻想趕快長大了逃離。然而現在真長大了,發現當初的那些恨早就一點點散了。

那些曾經執拗的堅持,走過了發現不過就是自己給自己畫的圈。人生永遠有真正有意義的追求,永遠都有需要去做的事。

老房子鎖著門,新換了鎖頭,鑰匙還是老規矩夾在一處磚縫裡。秦放扌莫出鑰匙開了門,院門推開的時候兩人都有些意外。

本來以為院子裡會有點荒,但是沒有——司塗的花還在,而且長得很好。或許已經不是曾經的花了,可能換過一批,兩批,但推開院門的那一刻,恍惚間真的覺得那個永遠溫和的少年好像從未離開。

秦放長舒了口氣,再次攥了刑炎的手,倆人一起走了進去。

屋門沒鎖,一擰把手就開了。他們以前也經常隻鎖個院門就走,因為其實也沒什麼能丟的。這棟小樓裡最貴的東西就是那架舊琴——確實很舊了。

倆人把東西放去他倆房間,櫃子裡封好的床單被子什麼的都搭到院子裡晾著,不然會有點潮。

這裡他們很熟悉,盡管很久沒有回來過了。

鎖了院門,他們又一起去看了司塗。司塗的碑周圍很乾淨,看得出時常有人過來。秦放前段時間還和宮琪聯係過,她休年假回家的時候秦放還和她一起吃了頓飯。

秦放其實擔心過她,一個人守著一棟老房子,守著一份會變得越來越久遠的記憶,這樣的人生聽來太遺憾了。宮琪當時搖頭說:「我不會鑽牛角尖的,我跟司塗說好的。我覺得該放下了的時候我會放下的,我答應過他這一生不會讓自己過得很辛苦。」

她笑著說:「所以不用擔心我,我隻是還想陪陪他。」

「快兩年了。」秦放蹲下去,拍了拍司塗的碑,淺淺笑著,「都兩年了每次想到你我還是覺得不適應,總覺得你還在。」

秦放又問他:「給你的星星揣好了嗎?」

刑炎在身後「嗯」了一聲。

秦放回頭看他,才笑著搖頭跟他說:「我沒問你,我問司塗。」

他送司塗星星的時候隻有宮琪在,也隻有她知道。秦放沖司塗的照片眨了眨眼,開了個玩笑:「撒嬌精最近太能吃醋了,先不告訴他吧。」

刑炎不是那種會對著墓碑說話的人,所以他隻是一直站在那裡看司塗,後來蹲下來給他擦了擦照片。他總是沉默,但是現在的他比起從前還是有變化的。人在孤獨中恨世界,和充滿希望地愛著人,眉眼間都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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