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怎麼會是女朋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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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

「什麼然後?」

「之後發生了什麼啊?」夏油傑莫名其妙,「上次通話就說到了有三個嫌疑人吧?還發了咒靈圖片給我分析。任務最後怎麼樣了?」

「沒什麼好說的。」五條悟興致缺缺地說。

兩個高挑的男生在步行街一家冷飲店的室外坐席上等人。夏油傑休息日也肩背筆直,慢悠悠地喝一杯冷飲。五條悟嫌椅子不舒服,坐在了旁邊的鐵藝欄杆上。腳跟時不時地踢一下夏油的椅背。路過的人時不時向他們兩個投來好奇的目光。

「折騰了兩天,一句值得說的情況都沒有嗎?」

「三個嫌疑人都被騙了。」五條悟簡潔地說,「有個人利用咒靈恐嚇他們,讓他們產生是自己殺人的印象。抓住以後解釋了情況,就承認了掩蓋殺人事件的事。那種人除了被教育也不會怎麼樣吧,所以我把他們挨個從宿舍樓上扔了下去。」

「啊?」夏油傑驚訝地轉過來看他,五條悟咧嘴笑了一下。

「沒人死掉。但是捏造別人跳樓,至少要體驗一下跳樓的感覺吧?」

夏油傑表情微妙:「場麵鬧得挺大啊,所以真凶是個詛咒師嗎?」

「多半是。」

「多半是?」

「三個人指認了同一個老師,那個人當天就不見了。咒術協會在派人搜捕他,那就不關我們的事了。」

「有詛咒師在學校,你居然沒看出來?」

「我也不是雷達,怎麼知道見都沒見過的人是詛咒師啊?」五條悟從欄杆上跳下來,倒進夏油傑對麵的椅子裡。夏油傑略帶好奇地觀察他,他不耐煩地轉過頭去。「真要知道自己去看報告啦。乾嘛問這麼多。」

「你還寫了報告?」

「別人寫的。」

「……你不對勁。」

「哈?」

「今天也太老實了吧?」夏油傑拿插著檸檬片的玻璃棒點他,「不管是恐嚇了受害人還是放跑了詛咒師,甚至是有人給你寫報告,換了平時早就嚷嚷了好幾遍了!遇到什麼事了?被人打了?」

「在胡說什麼?誰能打我啊?!」

「那不是有人可以嗎?」

夏油示意步行街對麵的禮品店。透過玻璃櫥窗能看見兩個同期女生在毛絨玩具的貨架前麵。兩人挨在一起,好像在挑選某個顏色。硝子提出什麼建議,轉學生有些猶豫地搖搖頭。

「遠山才不會打我啊。」

「我有說是誰嗎?」

說硝子能打五條悟,多少有點牽強。但五條悟像被抓住似地一時語塞,臉上表情變來變去。夏油傑有點滿意地把冷飲拿到手裡。這時候他的朋友好像下定決心,坐直起來靠近,說道:「傑,那家夥不對勁。」

夏油傑挑起眉毛。

「有什麼不對勁呢?」

五條悟嘀咕了一句什麼。

「我沒聽見。」

「……說我很可愛。」

「……」

「餵,是想說什麼嗎?」

「沒有。」夏油傑控製住了抽搐的嘴角,他調整坐姿,換了一幅循循善誘的表情,並且在桌子底下按了手機拍攝模式,「你繼續。」

「就是很奇怪啊。」五條悟說,他好像被這個念頭困擾一陣子了,抓了一下頭發,一連串地抱怨起來,「完全不是場合吧?準備要打架誒?還有之前的表現,想一想也覺得講不通。一臉完全相信我的樣子。明明沒怎麼樣吧,就突然說『有你在真是太好了』,還和別人亂說什麼『五條同學很溫柔』……你笑什麼?」

「我沒有笑。」夏油傑莊嚴地說,把差點捏壞的冷飲杯子放回到桌麵上,「我們咒術師受過嚴格的訓練,不管多好笑,我們都不會笑。」

「我沒和你開玩笑。」五條悟惱火地說,「那家夥說起話來完全是——等一下,你錄什麼像啊?!」

兩個人在座椅上小規模地扭打了一陣。最後五條悟用無限作弊獲得了勝利,把夏油傑的手機搶過來丟進了旁邊的噴泉水池。水花四濺。夏油傑心疼地走過去撿回來。

「你自己要定的遊戲卡單號也在裡麵啊?」

「在說的是很嚴肅的事啊!」

「那又怎麼樣?」夏油傑也不耐煩起來,「這算什麼奇怪啊?你長這麼大沒遇到過別人誇你嗎?就算是和事實完全不符的奉承,也經常有才對吧?」

「你不懂,」五條悟試圖和他解釋,「這不是誇我的問題。她表現真的很奇妙,好像和我認識很久——」

「行了,我知道了。你不要說了。」夏油傑露出胃痛的表情,「算我多管閒事,但是至少不要讓女朋友代寫報告吧?現在再喜歡你也一樣,總是使喚人會被討厭的。」

五條悟轉過臉回望他,兩個人麵麵相覷了一陣。夏油傑的神色從好笑逐漸變成難以置信,最後變成一種微妙的憐憫。年輕的「六眼」眨著藍色的大眼睛。

「哈?你在說什麼?」

「這個可以吧?」你抱起一隻捧著貝殼的水獺玩偶,毛茸茸的腦袋上有兩隻亮閃閃的黑色眼睛,你覺得這副很努力的樣子和灰原有種可愛的相似感。「雖然他可能不需要……」

「灰原會很開心的啦。」硝子很有信心地說,「而且送禮物就是要找對方不會買的東西嘛,所以才會有『居然是這個』這樣的感覺啊。」

「總覺得如果問夏油會有完全相反的觀點呢。」你說,但還是把水獺交給店員小姐包起來,「他會建議買『對方一定會需要但是平時沒有注意』的類型吧。』」

硝子噗嗤笑了:「蠻有道理的誒?五條呢?」

「是『看到這個時剛好想到你』的東西吧?所以打開來一看會覺得莫名其妙,但仔細一想又有點高興。」

「欸……」硝子仰起臉,好像認真思考了一下,「你這麼說的話,好像解決了一些奇怪的問題。」

「是嗎?」

「冬假裡忽然收到的鳥的掛飾,非常貴又完全沒地方擺的唐刀,和淩晨三點需要人簽收的墨魚片壽司盒……原來是這個意思嗎?」

兩個人笑了一會兒。硝子說:「雖然沒有『仔細一想非常高興』,但也算理解到是這個人的特色了,所以沒有生氣。」

然後她好奇地問:「所以他送了你什麼奇怪的東西?」

你愣了一下:「唔……糖算嗎?」

硝子把旁邊的波斯貓玩偶碰掉了地上:「假的吧,你們不是在談戀愛嗎?」

「胡說八道,不是那回事。」五條悟斬釘截鐵地說。

「這才是正常人的想法吧?」夏油傑像一位麵對遲鈍小孩的數學家教,耐心地對他比劃二加二等於四,「總是給你不符合實際的熱心誇贊;沒有理由地很聽你的話;叫她為你做事也不生氣……這些算什麼可疑的表現?這難道不是因為非常喜歡你嗎?」

五條悟把險些掉下去的墨鏡抓起來。他雙手按著椅背坐直了,悶頭想了一會兒。臉上的表情在動搖,不服氣,和懷疑之間:「……可這,還是不對啊?她為什麼那麼喜歡我?」

夏油傑兩手一攤:「這種事我怎麼會知道,可能是因為臉吧。」

五條悟遲疑一下,沒說話。冷飲店櫥窗的玻璃映出街道上的景象。他轉過頭去看了看自己倒映中的麵孔。

然後他點點頭。

看起來被說服了。

夏油傑又好氣又好笑:「想明白了?」

「那很無聊啊。」五條悟說,雙臂交疊著趴回了椅背上。剛才的說法好像讓他豁然開朗,他一下子得意起來,恢復了往常那種趾高氣揚的神氣。「我有在想超嚴肅的可能性欸。比如說終結者那樣的穿越時間拯救世界啦。駭客帝國那樣的見過卻不記得的大陰謀啦——什麼嘛,結果就是因為我太好看咯?真是沒意思。」

這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態度讓夏油傑翻了個白眼。

「所以呢?知道對方喜歡你,要交往嗎?」

「不要。」五條悟理所當然地說,「女朋友能做什麼?想想就很麻煩。」

「悟。」

「乾嘛?」

「你這樣子,真的讓人很想揍你啊。」

你有些尷尬:「沒有啊。」

硝子一臉恨鐵不成鋼:「那你為什麼那麼聽話啊?那家夥動手動腳的。昨天還給他寫報告了吧?如果不是那種關係你就揍他啊!」

「我寫一下很方便——」

「不可以助長渣男行為!五條本來就已經無法無天了。仗著有人喜歡他會更加亂來的!」

「……」

「……」

「好。」硝子波瀾不驚地說,「是打算說你不喜歡他嗎?」

「……也不是。」你慢慢地把掉在地上的貓布偶撿起來,捧在手心裡,感覺臉上發燒,「之前……有那樣地想過一下。」

「想過一下?什麼意思?」

「……現在覺得,那時候太混亂了,是產生了幻覺吧。」

是太混亂了,混合著驚駭,恐懼,極度的疼痛與不顧一切的祈望。

那樣輕柔的承諾與觸碰,好像是這黑紅底色裡的一點水晶般的柔光。是絕望中環繞自己的幻想,一碰就會破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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