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沒想到是序曲(1 / 2)
「咒術協會同意讓你在有限製的情況下自由活動,與外界接觸,是基於五條先生的個人信譽。」一個小時二十分鍾後,在場館的一個臨時房間裡,有人對你這麼說,「我們為此做了很多努力,包括向普通社會的警方解釋為什麼通緝對象可能是兩個人。現在看你們沒有珍惜這個機會。」
是兩個男人和一個女人,都穿著協會的製服,手裡拿著文件。
「在五條悟放鬆管製的十五分鍾內,十九人死亡,一百二十四人受傷,一名輔助監督還在搶救。」那女人繼續說,「你可以解釋這件事嗎?」
「是的,」你說,「我當時想要救他們——」
「從你自己的術式之下?」
「是的,」你說,「場地人非常多,我已經努力抵消術式後果——」
「對方,『據說』是那個奪走了你的術式的人,」她還不停頓地繼續問,「那她現在在哪裡?」
「是個男人。」你說,「在我試圖回轉術式影響的時候——」
「怎麼又變成了男人?」那人問到,「之前的記錄裡,你們申辯對方是長得像你的女性。」
「是,但他可能和去年陷害我的人聯手——」
「你是指你在新宿當眾叛逃加入夏油傑的時候。」
「——也許他們是一個團體。」你生氣地說,「能讓我說完嗎?」
「注意你回答提問時的態度。」旁邊的一個男人說,「這些都會被記錄在案。」
他們手裡果然都拿著本子。你深吸一口氣來保持冷靜。
「對方使用我的術式時,我用簡易領域試圖抵消。」你重新陳述說,「但是波及麵太大了,所以還是有遺漏的地方。在我試圖回轉術式影響的時候對方逃走了。使用我的術式讓他也具有高速移動能力。不少受害者是在他瞬移出去時受傷的。」
「你說的這些,也沒有目擊者能證明嗎?」
「我為什麼要在隻有我能作案的情況下這樣殺人?」你忍不住反問道,「我是瘋子嗎?」
「在a02號案件的側寫中,大量線索都表明,犯人是殘忍,違反正常邏輯,並以殺戮為樂的人。」對方冷靜地說,「所以,沒錯,你可能是瘋子。」
她這幅直白的樣子讓你把話都噎在月匈口。你又說道:「明石前輩可以證明我當時是根據她的指點去所在的地點的。」
「我們詢問了明石清見,她的說法是這樣的。」這個調查員說,「小川向陽有關於罪犯的信息想要和你以及五條悟溝通,並且跟隨你的咒力去尋找你。而在她為你指明他的位置以後,事件就發生了。」
聽起來確實很像為了掩蓋情況而突然殺人。而且明石完全沒有為你解釋。你盯著對方的肩膀。她又用那種波瀾不驚的語氣問道:「而你所描述的這些情況,同一個場地的五條先生都沒有發現嗎?」
「他在另一邊。」你說,「對方一開始應該對咒具做了封印保管。當時的情況,他知道我在高速運動,相似的咒力爆發時很難馬上發現區別……」
「為什麼他允許你這樣活動?」
問題又繞了這個問答一開始的時候,你說:「我們覺得這樣能防止更糟糕的情況。」
「顯然你們沒有。」女人說,「而且不管是什麼情況,他都不應該放鬆管製。」
那居高臨下的評判口口勿讓你終於忍不住了:「你完全不知道現場的情況——」
「所以我們正在詢問。」對方說,「而你的態度偏執,傲慢,又無感激之情。不是每個有確鑿作案記錄的詛咒師都能被這樣一次次重新辯護,遠山覺,你應該珍惜你的保護人給你爭取的機會。」
她站了起來,整理著手裡的筆記,看起來是要走的樣子。你氣得眼前發黑,也刷地站起來叫道:「我一開始就告訴你們了,是有人在陷害我!」
女人又轉過身來。她公事公辦的麵孔上終於出現了明顯的嘲諷之情。
「哦。」她說道,「為什麼要這樣處心積慮地陷害你?你是五條悟嗎?」
一時間你氣得說不出話來。但她沒有再給你反駁的機會。她在拿著的本子上又寫了幾個什麼字,徑直地帶著人轉身走出去了。你被留在小屋子裡,徒然生著氣,門響了一下又打開,這回是個熟人走進來。
「喲,看看是誰在這裡。」他用一如既往的居高臨下的口氣說,「不是五條的小狗嗎?」
討厭的人紮堆出現,這是禪院直哉。
「聽說變成小瘋狗了?掙脫了項圈出來咬人了?」
「……」
「眼神很凶嘛,是知道連主人都沒辦法保住你了嗎?要不要考慮向禪院家求救?」
「是在考慮要不要現在把你殺掉。」你冷冷地說,「反正殺的人有好幾百,也不差你一個了。」
他的眼睛震驚地睜大一下,然後又笑了。
「哎呀,學會裝腔作勢了嘛——」
你直接發動了術式,咒力撞在他身上。瞬間之後你把他壓倒在地,手指摁住了他的脖頸。
什麼地方尖銳的警報聲響了起來。然後是門猛然打開了,風聲卷過,五條悟的手按在你手臂上。
「小覺。」
你甩開他的手,禪院直哉一邊咳嗽一邊掙紮著退開到一邊。
「五條!你到底管不管得住這家夥?她突然想殺我——」
「她真想殺你你已經是骨頭了。」五條悟冷冷地說,「滾出去。」
禪院直哉罵罵咧咧地摔上了門。五條悟向你走了一步,你一下子撲到他懷裡。
「老師!」
他緊攬著你的肩,讓你抱了一會兒。你氣得身上發顫,語無倫次地抱怨,自己都聽不清自己在說什麼。
「好啦,」他說,「我知道不是你做的。但是情況不太好解釋。」
是不好解釋。你埋著頭不說話。
「一定要解釋嗎。」
「什麼?」
「為什麼要向他們解釋。」你輕輕地說,「我根本不關心他們的想法。隻要老師相信我就可以了。」
「這種時候,該說『那就這樣『才是吧。」五條悟低聲說。你仰起臉望他,兩個人很親密地注視著,他說道:「不要著急,還是可以解決的。」
這句話,雖然語氣很溫柔,還是在你心裡激發了一種巨大的失望。他伸手碰你的臉頰,手掌拂過項圈,你當即退了一步。
「不。」
「小覺——」
「我不會接受這個了!」
五條悟望了你幾秒鍾。如果他有什麼強烈的情緒,也沒有表現出來。現在的情況看起來莫名地有點像很久以前在封印室,審訊人坐在麵前,你被作為犯人被捕獲。所不同的是,這次是你身上充滿著怒火。
「坐下說吧。」老師說,向你示意一下麵前的椅子。你站在原地沒動,他自己拉過椅子坐下了。
「忙了半天不累嗎?淨化了幾萬人的場地欸,我看著都累了。」
是累了。他一提起,你差點委屈到哭。但是你忍住了。
「老師說什麼也沒用。」你說,「我不接受。你別想再把我關起來。」
「其實——」
「他們根本不能公平地對待我!」你喊起來,「我說的話沒人聽!他們就是害怕我!我一直、我已經非常努力要做好人了!」
「我知道——」
「還不如去做詛咒師呢!」你繼續嚷道,「有沒有殺人誰在乎?我要是不來,這些人反而不會死——和我有什麼關係——我為什麼要管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