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二周目(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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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櫻緊閉的眼睫抖了抖, 但終究沒有睜開,最後歸於平靜。

許夢隻覺得自己的身體突然輕鬆了很多,像是擁擠的房間終於開闊了起來。

不管再怎麼厲害, 都還是個十五歲的孩子啊。

她有些理解了禪院家的人為什麼可以輕易控製住這個小姑娘了。

【作惡, +5】

許夢:「???」

【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我威脅我自己?夢醬不管做什麼都很可愛呢。】

「如果有緊急的事情,太宰先生一定要叫醒我……」

許夢疲憊的勾了勾嘴角, 再也沒有精力理會太宰先生的調侃,倒回到床上卷縮起身子昏睡了過去。

【啊對了, 和夢醬聊得太開心,好像忘記告訴她一件關於伏黑櫻的事情】

太宰思考了一番,感覺這件事好像並沒有讓可愛的夢醬好好睡覺重要,那就算了吧。

他將遊戲模式調整成靜音勿擾,歪著腦袋欣賞了一會許夢把自己像嬰兒呆在母親子宮內一樣蜷縮成一團的可愛睡姿, 低聲沉沉笑了幾聲。

【好夢, 我的繆斯。】

警察見許夢睡了, 忙喊來護士重新幫她紮好針,看到許夢的睡姿頓時更加愛憐,據說有這種睡姿的人都是極沒有安全感的人, 又聯想到她之前對別人愛答不理,動不動就沖動暴躁, 剛剛又在自言自語, 看上去好像精神有點問題。

而這個看上去是大家族樣子的人又明顯是在說謊騙小姑娘回家,出於職業道德, 警察馬上重視了起來, 看向這個動作謙卑但態度卻高高在上的男人,一臉警惕:「你是伏黑小姐的什麼人?他的哥哥正在趕來的路上,你不要想騙我, 我已經知道伏黑小姐還是未成年,除了她的法定監護人,我是不會讓任何人帶她走的。」

見許夢居然沒有理會自己隱隱的威脅,而是在這個警察的誘哄下睡著了,中年男人終於正眼打量起麵前這個不起眼的小警察,剛想亮出自己的身份,病房門又被從外麵推開了。

伏黑惠腿上、胳膊和手上都纏著繃帶,焦急地顧不上自己的狼狽的姿態,直接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小櫻,你——」

看戲看得正歡的太宰治皺了皺眉,動了自己的權限將許夢的聽覺和這具身體斷開聯係。

可能精力真的被耗盡,伏黑惠最開始的聲音並沒有打擾到許夢的好眠,隻是皺了皺眉,翻了個身,貓兒一樣將腦袋埋進柔軟的被子中,同時青紫交加的手臂和有著幾道深淺不一的劃痕的手腕暴露在所有人的視線裡。

手腕上的劃痕新舊不一,有的才剛剛結痂有的已經是一道淡淡的疤痕,但每一道都劃得很深口子很大,在瘦弱的手腕上格外觸目驚心。

伏黑惠握著拐杖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他以前隻知道妹妹的咒術需要使用血液,但他以為使用的方法應該和加茂家一樣是將血液定期采集儲存起來,但沒有想到居然是這樣簡單粗暴的方式。

這些人……這些人……

他扔掉拐杖,雙目赤紅地揪著禪院家那個男人的衣領,咬牙切齒:「你們、到底是怎麼照顧她的?!!」

警察原本就在懷疑,先是看到了身上都是傷的伏黑惠,又看到了伏黑櫻手臂上的傷,對於這個姓禪院的世家疑惑更深。

該不會私下裡是做什麼販賣小孩,雇傭童工(某種意義上真相了)的勾當吧?但最起碼虐待兒童是少不了的。

他深呼一口氣,努力告誡自己是人民公仆,但怎麼也壓不下語氣中森森的冷意:「你姓禪院是吧?跟我去局裡走一趟,解釋解釋這些孩子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吧。」

邊說著,警察就要掏出手銬,但病房外麵又走進來兩個人,為首的那人故意耍酷室內還帶著副墨鏡,看上去吊兒郎當的樣子,一把按在警察的肩膀上,一手勒在伏黑惠的脖子上,輕輕鬆鬆將人隔離開。

「真都是誤會啊。阿惠,不要這麼粗魯嘛。」

警察側目,果然說話也很不正經的樣子,不會是什麼黑丨社會的幫凶吧?他不動聲色的想要甩開被牽製的肩膀,但沒想到居然掙脫不開,抬頭去看那人,就見他已經瞥著眼床上的鼓包出了神。

原本伏黑櫻澎湃的咒力忽然變成了細弱一條,委屈地盤踞在她的身體。

五條悟沒想到,下一次居然來得這麼快。

太宰治見狀若有所思的翻開好感度列表,果然五條悟的好感度忽然從40一路飆升到一百。同時一起飆升的還有兩麵宿儺的好感,直接從0升到了一百。

既然五條悟能注意到,兩麵宿儺注意到好像也不是什麼大事,畢竟兩位都是這個世界bug級別的人物。

太宰將視線轉向虎杖悠仁,就見他臉頰邊的副眼睜開了兩道細微的縫隙,不仔細看根本注意不到,就連虎杖悠仁本人都沒有注意到,隻伸長脖子,一臉驚奇地看著伏黑惠的傷。

看他的樣子,太宰沉思了一下調動權限去查過去一小時的上帝視角,發現果然在五條悟的指引下,虎杖悠仁最終吃掉了第二根手指依然奇跡般地保留著自己的靈魂。

真是越來越有趣的走向了啊。太宰微笑著扌莫扌莫下巴。

【誒呀,要不要叫醒夢醬呢?好像都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還是不要了,萬一夢醬會有起床氣怎麼辦?】

表情極為做作的一番聲情並茂後,太宰愉快的選擇繼續吃瓜。

這種沒有夢醬搗亂的修羅場,真是看一場少一場。

五條悟短暫的失神後,馬上調整了過來,表情親切地看著警察:「警察先生,我是她的監護人,您要相信這都是誤會。」

「……既然是誤會,能先放開我嗎?」

五條悟恍然鬆開了手,從口袋裡拽出一張被揉的皺巴巴的教師證提給警察,「我是東京咒術高等專門學院的老師,伏黑惠和伏黑櫻都是我的學生,這些學生是在訓練的時候不小心受的傷,華國武術那樣的,你知道吧?小孩子賭氣不想回去訓練了,鬧脾氣。」

警察活動了一下被五條悟按得生疼的肩膀,檢查了他的證件後不動聲色地舒了口氣:「了解了解,是不是少林寺那樣的?訓練也不能急於求成嘛,小孩子還小又是絕食又是割丨腕的,怎麼受得了。」

說著又轉向禪院家的男人,雖然眼神還是止不住的懷疑,但既然監護人都說了沒事,他也不好摻和人家的家事,隻是旁敲側擊地提點了幾句便離開了。

外人都離開後,五條悟嘴角的笑意隱去,不客氣地看向禪院家的家仆:「我記得禪院家主應該還沒有老到這種地步吧?這樣的話,我其實不介意上門幫他重新恢復一下記憶。」

男人大氣不敢喘一下,低垂著頭表情恭敬:「家主大人也是擔心小姐的安慰,畢竟普通的醫生無法治好咒靈造成的損傷。」

「擔憂?」五條悟意味不明的撇了他一眼,強行攬著表情抓狂的伏黑惠來到許夢的床邊,表情誇張地隔著被子揉了把許夢的腦袋,「最怕是突如其來的關心,讓可憐的阿惠和阿櫻落到變態的手裡可怎麼辦?」

中年男人捏緊了拳頭,但不敢反駁。

沒人能在氣人這一項上贏過五條悟,就像沒人能在咒術領域勝過他一樣。

五條家的家主無論在各方麵都是天花板般的存在。

「既然五條大人來了,想必家主大人也會放心,那在下就先告退。」

等到兩個人都已經離開了,伏黑惠掙脫了五條悟的牽製,表情陰鬱:「五條老師為什麼要護著禪院家?他們把小櫻」

五條悟不客氣地一個腦瓜崩打在伏黑惠纏著繃帶的額頭:「老師我可是一本正經的在護著你啊,不是說了阿櫻的事都要交給大人我嗎,乾什麼又偷偷自己跑過來?」

伏黑惠疼得五官扭曲,心虛地不說話。

五條悟嘆了口氣:「知道你擔心你妹妹,但別忘了路是她自己選的。況且她的咒力比你強。如果她都解決不了的事情,你又能做什麼?」

伏黑惠默不作聲地用被子遮住了妹妹青瘦的手臂,掩在濃密睫羽下的湛藍色眸子滿是心疼和自責。

作為弟弟,他無法為津美紀姐姐分擔病痛;作為哥哥,他也無法為小櫻遮風擋雨給她一個家。

睡夢中的許夢嗅到了濃烈的負麵情緒,不自覺的將身子轉了過來,渴望地蹭了蹭伏黑惠的掌心。趁著許夢陷入沉眠,伏黑櫻小心翼翼地又跑了出來。

但她怕這個可惡的女人又威脅自己,於是隻能裝作睡夢中的囈語,滿足珍重地緊挨著伏黑惠的手掌:「哥哥……」

「小櫻……」

五條悟挑了挑眉,剛剛的一瞬間,他又看到了伏黑櫻的咒力,雖然虛弱但是十分活躍,這說明阿櫻和夢夢至少應該像宿儺和虎杖那樣的共存方式。

而且她似乎並沒有真正傷害過任何一個人,也許自己當初的做法太極端了些。

五條悟難得有點心虛,但很快就被他掩飾過去了。

最強可是不能有後悔這種情緒的。

他走到許夢的床邊,俯身準備將她抱起來,察覺到寬鬆的病員服都被她的月匈前撐得鼓鼓囊囊,像是什麼奇怪的y,於是不動聲色地動了動喉嚨,用被子卷了個卷一起抱了起來。

「走吧。」

不明所以的虎杖扌莫了扌莫後腦勺,滿眼疑惑:「去……去哪?」

「東京。咒術高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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