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二周目(20)(1 / 2)
繁華的鋼鐵森林裡, 一個穿著黑色直綴和五條袈裟的英俊男人在等紅綠燈。
這樣的畫麵有種鬧市中出塵的荒誕割裂感,旅行中的攝影師忍不住舉起了手中的攝像機將這一幕拍了下來,輕微地喀嚓聲引來了男人的注意, 他緩緩扭過頭來與之對視。
明明是很和善的麵容, 眼睛也始終笑眯眯的,但攝影師卻無端感受到了一股凜冽的殺意。
「對, 對不起,我馬上刪掉!」就算是這張照片十分令他滿意, 但奇異的求生欲讓他的身體下意識就按下了刪除。
那男人的手奇怪的在虛空中擺了一下,像是按住了某個看不見的人的肩膀,繼而溫和的回應:「沒關係。」
綠燈亮了,袈裟男人和所有人一起橫穿馬路,原本要過馬路的攝影師卻僵在原地, 冷汗濡濕了後背。
走在馬路中間, 夏油傑目視前方, 溫和的勸說:「漏瑚,這裡都是人類,還是注意一點影響。」
「一個人類而已, 我還不至於。」漏瑚不屑地輕哼一聲,頭頂的火山沸騰起來冒出灼熱的蒸汽, 周圍的溫度突然上升, 「我隻是在想,合作而已, 真有必要用上這麼珍貴的手指嗎?」
他的言辭中滿是對這次合作的不看好。
跟在她身後帶著兜帽口罩的少年聞言, 抬起頭,無數根觸手從他衛衣的袖子中張揚出來。
「嘛嘛,神偷, 哦不,現在是叫黑羽了是嗎?漏瑚並沒有什麼惡意,他就是這樣的性格,放輕鬆。」夏油傑握住黑羽的一根觸手,語氣依然很溫和,但他周圍的另外兩隻咒靈卻已經相繼對黑羽擺出了攻擊姿態。
「你們也放輕鬆,我們的目標始終都是一致的。無論消耗多少宿儺的手指,隻要兩麵宿儺最後會站在我們這邊,戰力還是都會回歸的。你們難道會不相信夢姬?」
「而且,我們也並不是沒有收獲。」
「哼,但願這不是你找的借口。」漏瑚輕哼一聲,沒有再出言反駁。
他們沉默地穿過馬路,來到街對麵的家庭餐廳,迎賓的服務生看到夏油傑,露出營業笑容:「歡迎光臨,一位嗎?」
夏油傑扭過頭,伸出兩根手指,彎起嘴角:「不,是兩位。」
好帥!是附近那個神社的新人嗎?服務生有一瞬花癡的想,但隨即回過神來,將人引到了靠裡的一個偏僻的角落,為他倒了一杯水。
「約定的是幾點?」漏瑚緊跟著夏油傑坐在他的對麵,心情不太好的問。
黑羽想了想,舉起四根手指擺了擺。他沒有和其他咒靈一樣坐下,而是有些迫不及待地看向窗外。
他已經有小半個月沒有見到許夢了。
而他心心念念的許夢,注定是無法等到了。
因為此時此刻,她正被壁咚在停屍間。
許夢有些越過壓迫感十足的五條悟,看了眼他身後月匈口破了個洞的虎杖悠仁,揚起臉露出一個輕佻的笑來:「五條老師,這不太……唔。」
許夢還沒有說完,就被五條悟捏住了下頜,用的力氣不小,許夢疼得直皺眉。
「武士永遠不會傷害自己的愛人。」五條悟一把扯下自己的眼罩,用那雙仿佛能直穿人心的眸子緊緊盯著許夢,「但前提是,他的愛人從來沒有害過人。」
【嘖嘖嘖,夢醬看到了沒有,所謂男人,就是這樣,上一秒還在說愛你,下一秒卻還是要殺了你。】
[太宰?你不是今天要出外差嗎?]
【那個呀,我預感到五條悟回來後一定會有好戲看,我可是為此翹掉了班啊!】
[……你這語氣,難不成我還要誇誇你?]
察覺到許夢的不專心,五條悟蹙起眉,手上又用了些力,將許夢的下巴抬起來強迫她與自己對視。
許夢順從地抬起眸子,用自己那雙淺藍色和五條悟幾乎差不多的眸子直視著他,眼神冷漠地某有一絲情緒泄露,像是在看一個沒有生命的物體,艱難地吐出兩個字。
「所以?」
五條悟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冷,腦子也好像不受控製的有點瘋。想沖到那群下命令的老頭子跟前殺個痛快,給自己看好的學生報仇,雖然他很清楚一切的始作俑者很可能是麵前的這個女人。
許夢掙開他的手,扌莫了扌莫他捏過的地方,果然紅了一片還在隱隱作痛,於是看著五條悟的眼神更加冷。
她冷漠,自私,沒有人性。
不在乎遊戲世界裡的一切,因為她隻愛自己。所以最討厭的事就是疼痛。
「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已經認定我是凶手,怎麼不動手?掏出我的心髒?將我封印起來?」
許夢刻薄地說:「不要唧唧歪歪七拐八拐的說些什麼奇怪的,我根本聽不懂的話,拜托你像個男人一樣,拜托把全身供應在發達四肢上的營養供應一下你生鏽的大腦,我如果是凶手,為什麼還會回來?等死嗎?」
五條悟因為一回來就被告知學生死訊而停止思考的大腦一片空白,然後所有的信息又都悉數回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