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二周目(3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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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許夢感受到這股讓人垂涎的味道, 還是在伏黑惠那裡。

那時伏黑惠身上散發出的「美味」情緒已經讓許夢癡迷不已,但神龕的那些「香氣」卻更勝一籌,好像有無數個饞蟲在她的腦海裡、肚子裡叫囂著要奪走她的理智。

雖然許夢一向是比較放縱自己的欲望, 不喜歡忍耐和克製。但並不意味著她想要被欲望支配。

幾乎是廢了畢生的自製力,許夢才將目光從神龕中移開。

「那是……那是什麼東西?」

「不得無禮!」教士厲聲嗬止了許夢,卻又似乎是害怕吵醒什麼人似的, 馬上捂住了嘴驚恐地看了一眼神龕, 跪趴在地上,「請恕奴無禮。」

許夢敢肯定, 神龕之中並沒有活物,但教士卻好像感受到什麼東西的召喚似的,如蒙大赦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臉愛憐地伸手想要撫扌莫許夢的臉蛋, 目光中竟然隱含羨慕:「這是吾神, 去吧, 孩子,去向大人傾訴你的煩惱, 你這麼優秀一定會被大人所憐憫。」

「……」我當然知道我很優秀,但並不需要任何人神鬼的垂憐, 我真是謝謝你了!

許夢裝作害怕的樣子瑟縮地避開,神龕裡的東西一直在誘惑著她,這讓她沒由來地煩躁,思考著現在暴露自己直接打暈教士, 會不會擾亂了武偵社裡的計劃。

見許夢避開了自己的觸碰, 教士臉色陰沉了下來,板著一張臉時可以看見她平平無奇的五官上那些隱藏不住的充滿年代感的細紋,剛打算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 她的屬下恰這時求見。

「教士大人,人帶到了。」

不再裝模作樣,露出真麵目的教士惡狠狠地看了一眼許夢,厲聲威脅道:「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侍奉大人是你唯一的活路!」

嘖,當我是傻子嗎?都要把我當成復活你家大人的容器了,我還能活?

許夢再度看向教士時,她已經恭敬倒退著退出了門外,隔了沒多久,又有人推門進來。

許夢抬頭看過去,眸子一亮,「醫生?你怎麼來了?」

醫生今天穿了一套樣式復古卻經典不衰的西裝,甚至搭配了一定帽子遮住了海藻般的自然卷發。就算是表情已然頹靡得提不起精神,依然像是從上個世紀走出來的霓虹新貴。

「伏黑小姐。」無慘抬眸,看著許夢反應了好一會,才想起許夢的名字,但他依然沒有多話,隻是眼睛輕輕瞟了眼門外,同時慢文斯理地脫下帽子和西裝外套,很自然地掛在一旁的衣架上,嫻熟自然地像是在自己家。

許夢了然地點點頭,神色如常地建議,「你吃飯了嗎?我看這裡的水果還挺新鮮的,可以墊墊肚子。」

說著她就從神龕前案幾的貢品中跳了兩顆最紅的蘋果,咬了一口,鮮甜的果汁順著喉嚨滑入胃袋,但胃中的焦灼絲毫沒有緩解,像是再告訴她,想要吃的並不是這些。

許夢沒有理會身體的抗議,笑眯眯地把另一顆遞給了醫生。

無慘沉默得看著麵前的蘋果。

貢品,沒有洗,不知道擺在這裡多久。每一點都刺激著他的潔癖神經,讓他分外地反胃。

但抓著蘋果的那隻手,指尖修剪地很整齊透著健康的粉紅色,指尖圓潤可愛用力的部分微微泛紅,骨節修長分明,掌心白淨細膩,無慘並不討厭,鬼使神差地,他接過了許夢遞過來的蘋果。

【鬼舞辻無慘好感度+5,目前好感度5,sr角色鬼舞辻無慘攻略開啟。】

許夢收回了手,挑了挑眉,忍不住去看那顆被醫生捏在掌心的蘋果,有些納悶。難道誤打誤撞,碰巧醫生真的很喜歡蘋果?

她試探地又道:「這蘋果不光長得挺漂亮,吃起來也很甜,醫生你可以試試。」

無慘繼續自閉地垂下眸子,心裡卻想得是許夢圓潤可愛的指尖,確實難得的漂亮,光是看著就覺得一定會很甜……

無慘猛地住腦,將蘋果按在桌子上,因為用得力氣太大,直接將那可憐的蘋果按成一片稀爛,黏糊在他的掌心。

無慘反應過來,忍著惡心從口袋裡掏出手絹狠狠地擦拭著每一個指縫,臉色蒼白的可怕:「抱歉,我失態了。」

許夢倒是沒被嚇著,就是有點好奇剛剛醫生是想到了什麼,就然連他一貫的表情都繃不住了。可現在明顯有人在外麵偷聽,許夢忍了忍,打算另找話題。

但沒過一會,門外卻傳來教士陰惻惻地聲音:「吉時已到,恭請大人——」

等教士說完這句話後,所有的燈都突然熄滅,神龕前的一對白柱卻無火自燃了起來,那火焰像是從什麼不祥的地方升起來的並不是正常的橘紅色,而是從外至內一片幽藍,也沒有散發一點溫度,反而感覺房間裡更冷了。

燭火從門縫裡映出外麵所有人斜長的人影,他們正恭敬地跪伏在門外三叩九拜,地宮的遠處便傳來不似人類的嘯鳴。

叫聲一聲比一聲淒厲,跟在教士身後的那些女人不由浮躁起來。

「都別吵了,來個人去看看怎麼回事,是不是那些豬仔們打擾了神使們用餐?」教士語氣不悅地壓低了聲音叱責,「別驚擾了我士的大事。」

她話音剛落,有一個狼狽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聲音充滿了恐懼,「教士大人,不不好了,神使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狂躁起來,不分敵我的吞吃了很多姐妹,現在正——啊啊啊啊!!!」

走廊裡非人的叫聲停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聲音極盡的野獸粗暴地撕扯吞咬獵物的聲音,令人不由毛骨悚然,就連為首的教士都驚恐地愣在原地,半晌才顫顫巍巍:「你不能……」

然而她麵對的生物似乎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根本聽不進她的威脅,隻是發出幾聲意味不明的嘶吼就沖了上去,門外一片混亂,尖叫聲、嘶吼聲持續了幾分鍾,直到一片血從門縫裡緩緩淌進來。

許夢:「……」哇哦~還以為這個教士有什麼過人的能力,才掌控起如此巨大的邪丨教組織,沒想到居然狗帶的如此輕易……

若是別的什麼人被關在門內被迫聽了這樣一場暴虐血腥的表演,大約會恐懼、絕望甚至可能會因為極度害怕而暈過去,但門內的許夢表情異常平淡,甚至意興闌珊。

比起神龕散發出濃鬱的黑暗、絕望,門外那些人臨死前的驚恐慌亂就像是一盤過期了的小菜,讓人倒盡胃口,甚至覺得有些便宜了他們。

看他們對於普通人冷漠地直接稱之為「豬仔」,還把他們關進「屠宰室」餵養這些吃人的怪物稀疏平常的態度,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他們平時已經這樣眼睛不眨的殺害了多少無知的少女。

這樣的死去,還是太輕易。

許夢嘆息著扭頭看向醫生,意料之中,醫生的反應比他還平淡。鴿血紅的眼眸裡一片平靜,冷漠地掃過快要蔓延到腳邊的血液,才露出一個嫌惡的表情,轉身走到乾淨的地麵。

門外的濃重的血腥味吸引來了一群怪物,他們守在門外大快朵頤,骨頭被咬斷、肌肉被撕扯的聲音讓人著實毛骨悚然。

看著醫生完全不在意的樣子,許夢猶豫了一會,也小心地避開地上的血進了內室,好奇地問:「醫生好像對於外麵的東西並不好奇,你知道外麵的東西是什麼嗎?」

「第一次見。」無慘垂下眼眸,想了想又補充道,「他們不敢進來。」

因為神龕裡的東西?許夢好奇地想繼續問下去,順著無慘的目光望去,動作一頓。

無慘蒼白的手指尖,就在他感覺莫名暴躁的時候,指甲瞬間長長了十厘米,形狀也不是圓潤的,而是奇怪的錐形,尖端泛著冰冷的光澤,看上去鋒利又凶殘。

醫生是不會留這麼長的指甲,特別是他十分潔癖,根本不會讓指甲超過指尖一厘米。如今這樣讓他深深地皺起了眉,開始後悔來到這裡。

「沒關係啊,指甲本來就會長長,就當是提前修剪?這裡正好有剪刀……」看出醫生的不悅,許夢話題一轉,抄起香案上用來剪燭芯的剪刀晃了晃,「要我幫忙嗎?我覺得我剪得應該還不錯。」

說著她伸出自己的一隻手,展示了下自己修剪的指甲。

鬼使神差地,無慘將自己醜陋的手遞了過去,隨著哢嚓一聲剪子落下,他覺得暴虐地沖動也被一點點剝離,心情重新回歸平靜。

門外的生物似乎是能察覺到無慘的心情,試探性地用爪子撓了撓門,無慘並不想被打擾,冷淡地瞥了眼門外的位置,似乎能控製這些家夥的能力是血脈中帶出來的,那些生物根本來不及哀嚎就在無慘的控製下變成一堆碎肉塊,混入一片狼藉的門外。

專注剪指甲的許夢並沒有注意到門外什麼時候沒有了進食的動靜,專心替醫生將長長的指甲都都重新修剪整齊後,才放下了剪刀,眼眸亮晶晶地問:「怎麼樣?」

指甲被修剪得得很整齊,無慘又能正常的伸握了,無慘放下手抬眸,眸光復雜地看向許夢:「你不必討好我,我也會取走神龕裡的東西,我就是為此而來。」

他一直都能感受到,神龕裡的東西散發著很馥鬱的黑暗氣息,許夢雖然極力忍耐,但還是難以完全掩飾。而他不僅沒有受到影響,還隱隱察覺神龕裡的東西會對他非常有好處。

之所以忍到現在,就是想看看許夢一直以來對他的反常是想要做什麼。

「誒呀,被發現了嗎……」許夢被看穿後沒有半點不好意思,眨巴眨巴眼睛,「但是請不要誤會,就算沒有那東西,我也會討好你。這就叫喜歡。」

許夢是側著避開神龕麵對無慘說話的,說話間無慘已經打開了神龕,裡麵是一朵冰雕蓮花,連花蕊都雕琢得分毫畢現,更離奇的是就算這間屋子的溫度比較低,但也好歹有個十幾度,冰蓮卻絲毫沒有融化的跡象,依然晶瑩剔透,甚至向屋子裡散發著絲絲寒氣。

無慘沒有第一時間觸碰,而是伸進神龕中想要看看那些不斷從冰蓮中冒出的白霧溫度如何,誰知許夢的一句「喜歡」,讓他錯愕了一瞬,那白色霧氣觸碰到他的手那一刻欣喜若狂的纏繞了上去,冰蓮霎時化為無數白色的粉塵無風自動飄散滿整個房間。

大部分都一股腦沖進了無慘的大腦,一瞬間強悍的沖擊讓毫無準備的他昏了過去。另一小部分則探知到房間裡的許夢,猶豫了片刻,鑽進了許夢的身體。

許夢還來不及吃驚,眼前就像是走馬燈一樣閃過了很多她沒有親身經歷卻處處都有她身影的片段,這些放映在舊勢橡膠底片上的片段旋轉的速度快得逐漸起了重影,許夢什麼都沒有看清,最終沉入了一片虛無的空白中。

天空萬裡無雲,午後的太陽散發著不太灼熱但異常溫暖的光。

行走在這樣的天氣下,無慘其實並不太舒服。

因為他從出生就有一些陽光過敏,之所以依然能夠沐浴在陽光下,是因為所有的醫生包括他自己,都證明了他的身體很健康,並猜測是由於心理原因才導致了過敏症狀外顯。

實際上,他本人並不排斥陽光,甚至相比起其他無聊的事物來說,對於陽光微微灼熱皮膚的感覺還有些喜歡,這讓他感覺自己還活著。

前往極樂教時,天氣並不是這麼好,無慘環顧了一圈周圍人的復古簡陋的服飾,再次確定了自己好像是陷入了神龕中那團冰蓮的幻境中。

他嘗試邁步往前走,但街道的景色在短短的一段距離後就開始重復,他沒一會就走到了之前站立的地方。

忽然,寂靜的街道裡傳來老婦人驚慌失措的聲音,「少年!您怎麼能在這種天氣偷偷跑出來!太陽可能會要了您的命,到時候我們該如何向老爺夫人解釋呢?」

這聲音像是開關,無聲靜止的街道霎時活了起來。

但來往的所有人都穿過了無慘的身體,根本沒有注意到他。

這是一段記憶,無慘想,而它的士人很明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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