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第 100 章(1 / 2)
喬泠鳶眉頭一皺,「你喜歡他?」
「倒也不是,就是見過一麵,覺得還行,長得不錯,聽說文武雙全,」喬泠央沉思片刻,「我對男人比較絕望,我覺得我找不到喜歡的,就覺得秦既還比較合適當丈夫。」
「那你要考慮清楚。」喬泠鳶道。
「怎麼?」
「你姐夫說,秦既喜歡我。」
喬泠央笑了笑道:「那我勝算應該還挺大的,畢竟我長得像你。」
「你要是真想嫁給他,我不攔著你,但你若真嫁給了他,我能幫你的地方,不多,你自己考慮,我回去了。」喬泠鳶往外走。
喬泠央小聲嘀咕:「不就是著急回去見姐夫。」
喬泠鳶還真是。
以前天南地北到處走,從沒想要早早回家的念頭,如今不知道怎麼的,一出門,心頭就欠欠的,想早點辦完事早點回家。
好像家裡有什麼稀罕東西似的。
稀罕東西傅輪此刻正坐在王府的待客廳裡,手邊擺著熱茶,他端起茶盅慢條斯理地抿了口,問坐在他下手邊有些沉默的秦既:「來找王妃有何事?」
某人突然詐屍,搞得秦既的心態有點崩。
他聽說傅輪死而復生,根本不信,便決定打著找喬泠鳶為母看病的由頭親自過來看看。
誰知喬泠鳶不在府上,接待他的人成了詐屍的傅輪。
麵對活生生的昭王殿下,外麵那些傳言,他便不得不信了。
他本來已經決定,無論如何,也要把喬泠鳶娶回家,結果傅輪竟然突然回來了,除非他想拉著秦府上下所有人去死,否則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跟傅輪搶女人。
秦既深吸口氣,又緩緩地吐出一口濁氣,按照準備好的說辭回答:「母親病未好,微臣想來問問王妃,何時再去給母親看診。」
「哦,這樣,」傅輪乾癟地應了聲,「等她回來,我會告訴她。」
他指尖輕輕地點了點桌麵,忽然問:「娶妻了嗎?」
「沒有。」秦既不知道傅輪為何突然這麼問,心頭有些忐忑。
「年紀也不小了,怎麼還未娶妻?」
「微臣想先立業,成家的事情不著急。」秦既冷汗,也許是他心虛,總覺得傅輪話中有話,和傅輪說這等事情,感覺就是在被淩遲。
傅輪笑了笑道:「還是早些娶妻得好,畢竟有些人,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即便再等一輩子,或是等上幾輩子,也不可能等得到。」
秦既聽得心驚肉跳,完全不知該怎麼接話。
他實在待不下去了。
秦既起身,正準備拱手退下,抬頭卻見外麵進來一個人。
她穿著白底繡蘭花的綾襖,身上披著雪白的鬥篷,進了屋,她輕手取下鬥篷的帽子,輕輕撩了下眼皮,意外道:「秦公子?」
秦既仿佛被什麼狠狠地擊中,呆呆地愣了半晌。
直到傅輪遞給喬泠鳶一盅熱茶,讓她喝點茶暖身,他才回過神來,又敏銳地發現,傅輪遞給喬泠鳶的茶,就是他自己喝的那杯。
喬泠鳶自己卻不端茶盅,就著傅輪的手低頭小小地抿了口。
秦既猶如被五雷轟頂,難受得緊,他哽了哽喉嚨,好半天才艱澀道:「母親情況好了許多,讓我來問問王妃,何時再用針。」
「後天吧,」喬泠鳶淡聲道,「後天我去找秦夫人。」
「好,多謝王妃,既話已問到,微臣便告辭了。」秦既拱了拱手,簡直不敢再多看一眼,轉身匆忙地往外走。
傅輪瞧著他匆忙離去的背影,小聲地哼了聲,「做夢!」
喬泠鳶覺得他幼稚,她跟秦既半點關係都沒有,也不知道秦既的醋有什麼好吃的。
許是她的目光過於「不善」,傅輪委屈道:「你這麼看著我乾嘛?」
喬泠鳶:「看你到底能幼稚到什麼程度。」
「你不懂,秦既這種人,就得給他一錘重擊,」男人最懂男人,秦既條件那麼好,卻還未娶妻,不就是因為還有那麼點執念,「惦記我的女人,我沒收拾他已經很仁慈了。」
喬泠鳶哭笑不得:「是,你仁慈。」
「自然,別人都說我菩薩心腸,」傅輪心安理得地得了這誇贊,半晌後,又想起秦既的來意,蹙著劍眉問:「你還要去秦府?」
「要去。」喬泠鳶點頭。
「還沒完沒了!」傅輪頭大,「那秦夫人的病,什麼時候是個頭?」
喬泠鳶笑:「再去一次就不用去了。」
「那我……」傅輪沉默了下,似乎在琢磨要不要跟喬泠鳶一起去,又想若是一起去,未免過於怪了,到時候秦府的全把他供起來,那場麵就太尷尬了。
「算了,你去吧,早去早回。」傅輪鬱悶地說。
喬泠鳶端起茶盅,又喝了一口茶,道:「這次別再裝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