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二世 誰是穆海音（1 / 2）
自從封後大典以來，聖上對我極好。他做到了他說的那些，在他麵前，哪怕我有時候忘了規矩，他也不會怪罪。他不會勉強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也很少命令式地跟我說話。進宮三個月，聖上每天晚上都與我在一起，即便是我不方便的那一周，他也沒有去別的嬪妃那裡，隻是守著我，溫柔地摟著我睡覺。有那麼一刻，我甚至覺得，他是真心愛我的。
但我在他麵前仍然是緊繃的。我不能忘記，他是聖上，我不能在他麵前犯錯。
我每天都服用著避子的湯藥。這湯藥是從小給我看病的大夫開給我的。他是我極度信任之人。他跟我說，每天熬一點點，把這藥放在茶裡，既品不出味道不同，也可以保證我無法生子。但這藥隻要停用，便不影響以後生子。於是，我每天都服用。我仍然懷有一絲希望，也許，有一天我能離開這深宮。沒有孩子，就不會有羈絆，不會有牽掛。
我當上皇後之後，施予青依然受聖上賞識。他在朝堂上的地位日益穩固。這新一年的科舉考試，施予澤也在武試中中了榜眼。據說，他和施予青一樣，在軍營任職。施予青是將軍，他是副將。看到施予澤陪著他，我心裡感到寬慰。但我幾乎每一天都在想施予青。為什麼聖上對我這樣好，我還會想予青哥哥？幾乎每一天，我都能想起他的笑，想起他抱著我的樣子。夜裡醒來，我看見聖上躺在我身邊的時候，內心便感到悲傷。
我獨獲聖寵的事情，在後宮裡被人議論紛紛。妃嬪們對此都有怨言。在給太後請安的時候，太後提點著我說：「皇後啊，哀家知道皇上與你夫妻感情深厚。但是這後宮的妃嬪們，跟著皇上的時間比你還久呢。皇上再怎麼樣，也該努力雨露均沾，多繁衍子嗣。這也是你當皇後的責任啊。」
聽到太後這麼說我如獲至寶，我對太後行禮，說：「母後說的是。是兒臣思慮不周，也是兒臣肚子不爭氣，入宮三個月還是沒能懷上龍子。兒臣一定會勸聖上，多去各位妹妹的宮裡，為皇家延續香火。」太後對我的這些回答很是滿意。
這天晚上，聖上來到寢宮，看得出來他白天很疲憊。我給他端來了茶，他把茶放在一邊，一把抱過了我。他深深地嘆了口氣，說：「有你真好。今天這一天，朕真是太累了。」我不敢推開他。
等他喝茶的時候，我看準時機，主動請罪：「聖上，臣妾有罪。進宮三個月了，日日獨得聖寵，但是卻沒能懷上孩子。聖上是九五之尊，理應多開枝散葉。」
他喝茶的手忽然停住了，他犀利地看著我，問：「太後和你說什麼了？」
我被嚇到了，沒想到他的反應如此之快。我馬上理清思路，回答他說：「我們每日給太後請安，都是討論聖上的事情。太後理解我們夫妻情深，但也提點我，不能一個人占有，要多照拂嬪妃姐妹。」
「啪！」聖上突然把茶杯一摔。他忽然生氣了。我嚇得跪在了地上。
過了一會兒，他把我扶起來，讓我坐。他說：「朕不是沒有子嗣。就算真的沒有，以後宗親裡領養一個便是了。你不要聽太後說的，什麼雨露均沾，朕為什麼要雨露均沾？好不容易我們能在一起，憑什麼要雨露均沾？」
我時常覺得，他對我說話時，其實並不是對我說的，而是對另外一個人說的。雖然此時此刻他生氣了，但我還是忍不住想問。「聖上，臣妾想問一個問題，聖上聽了別生氣好不好？」
他看了我一眼，表情緩和了些，說：「你問，朕不生氣。」
我說：「穆海音…是誰？為什麼我們是好不容易在一起的？聖上，是不是…一直以來，都把我當成是穆海音的影子？」我知道我可能會惹怒他，但是這些問題對我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我要知道，我和予青哥哥的幸福，究竟是被什麼給毀掉的。
聖上聽到我的話，有點吃驚。他握著我的手，讓我坐在他的腿上。然後他溫柔地抱我進懷裡，他說：「你就是穆海音。你就是我唯一愛的人。原本，我以為一切隻是一場夢，但當我遇見施予青，然後遇見你，看見你們說要成親，我才明白，原來老天對我這麼好，又讓我遇到了你。這一次，我絕對不會放你離開。」說罷，他開始親口勿我的雙唇，他的雙手捧著我雙頰，溫暖而有力。他熟練地把我抱到床上，解開我所有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