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章 丟失的魂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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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裡麵怎麼會有人的氣息,還有一個,似乎,雖然血源相差巨大,但確實是血液修煉者。」

冥僅僅是氣息控製著冰淩寒星槍,雖然它已經不及以前之萬一那麼寒霜凍人,但習慣促使他沒有過多觸碰,避免被它凍傷。

他縱身飛往散發出那股氣息的地方,冰淩寒星槍緊隨其後,隻見四周一片焦黑,萬物生靈都化作一抔焦土,消了生命,絕了生機。

可唯獨蕭寒在這樣的烈火焚燒下,還能保持生命體征,隻是全身焦炭,傷口處結著些許冰晶,沒有了任何行動能力,不消幾時也是會身死道消。

「哦?原來是血脈的力量。」說著那人便將炙烤成焦的蕭寒轉移至沙土上,同時將那槍插入沙土,瞬時接觸到的沙土又化作疆土,顯得牢固異常。

「出來吧,血爆麒麟。」

一團紅光從冥月要佩晶琉明珠中飄出,化作一隻巨大的麒麟,踏動一下,便是山崩地裂,鱗甲血紅,麵目更加猙獰威武。

「血爆麒麟,對那具焦屍使用「血光普照」。」

血爆麒麟向天咆哮,嘶吼一聲,血雲凝聚,一道血光從天而降,普照大地。

不一會兒,蕭寒的血肉便再生出來,宛若破繭新生,褪去舊囊,就連皮膚都顯得稚嫩了些。去舊迎新,重換新生,肌肉變得更加更加堅韌,本質已經洗練,變得更加純粹,這就是新生。

與此同時,冥也沒有閒著,查看了這一方天地這段時間的演化,在氣中看到了這二人打鬥的過程。再掐指一算,算明白了此人世間很多事,也發現了很多異樣。

「體質去雜,肌體化強,可性格的剛強與怯懦並存該怎麼平衡呢?這明顯是三魂七魄不全導致的,那讓我來看一下你的過去吧。」

說著,冥順勢習慣著打坐下來,食指與中指相並,放置在蕭寒的額頭處,心魂進入蕭寒體內。

一旁的血爆麒麟也是收起傲氣,恭敬地守候在旁。

也不知曉,作為亙古神獸,怎會一消昔日的桀驁,作為傳說中的聖靈,怎會跟隨著這樣一位人類。昔日的麒麟族,可是寧死也不可屈服,不管敵人是多麼強大。

心門繁多,充盈著蕭寒過往的歡喜,悲傷,辛酸和憤懣,但這些都無關緊要,都是人之常情。

那人注意到那偏安一角,有著一扇充滿異樣的門,碩大,緋紅,紋理突出,散發著暴戾,恐慌的氣息,與之配對的,是暗紅色的光芒散射開來,是那麼的黑暗。

冥輕描淡寫地伸手一推,那套枷鎖便碎裂,那門便敞開了。

隨著那門中記憶的湧出。

「不要啊!不要啊!」

昏迷中的蕭寒雙手抱膝,蜷縮成了一團,全身不停地打著哆嗦。

心門的回憶之中:

夜半三更,月亮灑著血淚,將這庭戶映照得猩紅,雨雪飄飄,狂風嗚咽地叫著。

無數強大血鬼湧入這方地界,致使整個人間恰似地獄,悲鳴不斷。

一個鎮守前線的家族,一百三十七口人,一夜之間,長眠與此。

隻有輪換在靈堂為爺爺守靈的兩個孩子,來得及隱匿堂中的靈鏡空間(空間儲存,防避災禍)。其餘人,盡皆被屠戮殆盡。

靈鏡內也是設置了單向視野陣法,為的是避禍時了解外麵的狀況。

哪料,孩子母親和幾位大人為了不惹起他們的懷疑,也是若無其事地在靈堂跪著,最後慘死在了孩子們的麵前。

這兩個孩子,一個十四歲,一個四歲。

四歲的孩子本來已經困得不行了,卻被這樣的場景驚嚇地出了魂,驚悚萬分。

十四歲的孩子,見狀也是捂住他弟弟的眼睛和嘴巴,以防他受到過度驚嚇,發出聲響,自己則是狠狠地盯著視野陣法,親眼目睹了這場屠戮的全程。

他沒有叫喚,但他的眼淚卻是止不住地流。

眼淚汪汪地流,悲痛化作一顆名為「仇恨」的種子,深深地種在了這個孩子的心裡。

這場景中,四歲的孩子,便是如今的蕭寒,而十四的孩子,則是他的哥哥蕭淩。

緊閉門扉,冥從月要間配飾中取出一根手杖。

那杖通體金絲血紋路,蛟龍纏繞,雙頭白骨柄,金壁杆身,玉蟬杖尖,血氣外泄,名曰「血噬乾坤杖」。

那手杖精美華麗,紋路細致,絕對是世間尤物,正好配上冥的風度。

他手持血噬乾坤杖,淡淡輕揮,杖尖輕抵,大小不一各色的法陣從玉蟬中擴散開來,於那扇記憶扉門上締結封印。

「待他足夠強大,心智足夠成熟時,這道封印自然會解開,甚至讓他這掩埋深處的記憶更加清晰。今天,我就種下這因果之因。」

冥用血噬乾坤杖在這漆黑的心空間裡劃出一道空間裂隙。

裂隙中流出一縷魂魄,繼而閉合。

魂魄環遊幾周,消融在了這心空間之中,補全了蕭寒的殘缺魂魄。

原先疼痛的蕭寒臉上也是恢復了平淡麵容,整個人熟睡過去。

「這小子血脈和這冰淩寒星槍同根同源,那這把槍就留給你了,希望你能給他們點教訓吧。」

「附近殘破的血族靈魂,那就和他一起鬧一鬧吧。」

冥右手心血液湧出,分出三道血線,蔓延出去,匯聚成李攫的身軀,左手時間魔法·回溯,將魂魄變回原樣,緊接著就直接把李攫的魂魄塞進了他的身軀。

就在此時,遠處,地上黑霧湧現,天上時空碎裂,骷髏和天使分別探出頭來,但見到冥之後,又縮了回去。

「至於個屏蔽天機的家夥……也該找找現在的話事人聊聊了。」

說完,冥召回了血爆麒麟,帶著李攫向上空飛去。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蕭寒恍得睜開眼,「熱熱熱熱,熱死我了!」雙手不斷地拍打著身子。

可他冷靜下來,低頭看看,自己裸露的身體,沒有任何的燒傷;抬頭看看,四周是朽劍斷戟大沙壁,老遠處才是冒著黑煙已熄滅了的焦炭樹木林。

此時,他人都傻了,分不清是前麵發生的事是夢,還是現在才是夢。

他瘋狂扇著自己巴掌,「我不是應該在林子中被燒死了嗎?為什麼我會在這戈壁灘中?難道是我記憶錯亂了?我衣服呢?」

連環十八問,都快把自己問糊塗了。

「我還活著,那隻血鬼不會也還活著吧?」

蕭寒環顧四周,沒有發現任何活物,才長舒一口氣,安了神。他緊捂著的手也是鬆了,涼颼颼的,別有一番風味。

「哇,這肯定是一把絕世神兵,難道說,剛才夢裡那個男人,就是上帝,是他救了我,還給我留下了這麼一把神兵。」

「不對啊,上帝是血族,怎麼會救我而不救那個護衛頭子呢。那肯定是位人族大佬嘍。所以那托夢就是一種術法嘍。」

蕭寒想明白後,試圖將深插在硬土上的槍尖拔出來。

「是神冰嗎,好『暖和』,竟然不會融化」,驚呼。

可是,不管他如何使勁,換什麼姿勢,結果都是一樣,它紋絲不動地佇立在那裡。

「佬大,你騙我,這把破槍怎麼這麼頑固啊,根本拿不出來呀。你這不是送我,分明是在戲弄我呀。氣死我了。」蕭寒氣得直跺腳,

蕭寒轉動腦筋,看到槍杆旁的土結著霜,也是想著用火燒,可四周無一物,哪來的火苗給他解凍。

動著動著腦子,蕭寒覺得自己很是飢餓,身體空乏無力,「肯定是我太餓了,怪不得拔不出來。」

蕭寒挨著餓走了幾公裡山路,才重新有新綠映入眼簾,致使眼睛更舒適了些。

尋果子,覓水源,一氣嗬成。

完成這一係列任務過後,蕭寒精疲力盡,葛優躺在大榕樹下,倦煩地啃著果子,又苦又澀。

尋到一大片枝繁葉茂的藤蘿草,係著樹枝,編織成了短裙,湊合著掩蓋住自己裸露的下體。

雖然四下無人,但強烈的羞恥心迫使自己先做了這個,況且,自己也不可能一直待在這裡。李攫這個總隊長都死了,因該也沒有別人知道自己逃到這裡了,不然早就全部搜羅過來了。但回去時,還是要小心點兒。

重拾了氣力,他信心倍增,回到荒地,嘗試著拔出那把神冰做的神兵。

而結果呢。

蕭寒在雙手上吐了口痰,雙手摩掌,使勁,拔……拔……拔,漸漸地失去了氣力。

右腳一蹬,再蹬,氣急敗壞了都,也依舊是踢不倒它。

再一腳,落空,頭撞在了槍杆子上,擦破了皮,流出的血沾染在冰淩寒星槍上。

「痛痛痛,什麼大佬啊,準是哪兒來的孤魂野鬼,來迫害我的,氣死我了啊。」

嘗試了所有辦法的蕭寒已經沒轍了,孤立無援地依靠在冰槍上。

槍杆子上遺留的血液,滲進了槍裡,仿佛冰淩寒星槍在吸食著蕭寒的血液,在漸漸昏暗的四下發出淡紅色的微光。

依靠在寒槍上的蕭寒頓時側翻,頭又重重地與槍杆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哦,痛痛痛」,蕭寒雙手捂著頭,「我招誰惹誰了,剛才死命拔你,拔不出,現在就靠一下,就生氣了?」

輕拭眼角蘊出淚的眼淚,氣憤地握起冰淩寒星槍,出了一口惡氣,「爽。」

黃昏的微光,照射在晶瑩剔透的槍身上,散發著溫和的寶石藍光彩。

剛想給這把槍起名字的蕭寒,看到槍身上書的五個大字「氷淩寒星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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