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隻是妖怪（1 / 2）
雨季剛剛過去，今天的京都雖也停了雨，但天空陰沉沉的壓在頂上，讓人心裡總覺得煩悶，仿佛一口氣卡在喉嚨，怎麼都喘不上來，讓人憋的難受。
有風鈴嘩啦啦的響起，打破了這陰鬱清晨的寂靜。
秋居，這裡似乎是一處提供食宿的地方，已經是開在京都邊緣的食店。
店裡的女掌櫃在櫃台後麵抬頭，看見門口處一個約莫十二三歲的女孩走進來，青黑色的鬥篷裡隱約能看見一件淺藍色的衣裙，以及帽子裡溜出來的純白發絲。
「要點什麼？」女掌櫃愣了一會兒才起身，淡粉色的長裙擺動著，復又麵帶著微笑。
白末抬起頭，女人給她一種清新淡雅又很溫柔的感覺，眨了眨酒紅色的眼睛，白末又鼓起了勇氣，這次……一定可以。
「我，我要應聘。」
「沒有。」女掌櫃依舊微笑。
「我是說，我想找一個服務生之類的工作。」
「可是我不缺人，也不收小孩子。」
白末一時語噎。
至少沒直接把她當做妖怪，然後投來驅趕的目光，對於這一點白末是感激的，所謂人妖和平共處的年代，不過是那些大妖與陰陽師們達成了某種契約，大多時候也隻是大家各自安好罷了。
在人類世界生活的妖怪，總會因為奇特的外貌或者怪異的行為而受到排擠，甚至稍微有威脅到人類生存的苗頭，就會被無情鎮殺甚至被人類掌控。
「老板，老樣子，給我來一碗酸菜肉絲麵，多要點酸菜哈。」
風鈴聲依舊響起，卻像是在驅趕著白末，或許她本就不該出現在這裡，她已經不屬於人類的世界。
「那麼可愛的孩子，姐姐可不能留下你乾苦力，快回家去吧。」
明明應該是好心的吧，可在白末聽來，卻也是滿滿的拒絕和驅逐。
真的是因為她看起來還很小嗎？白末知道，自已本就來路不明，別人一看就會毫不猶豫的把自已劃到妖怪一類。
白末咬了咬微張的已經學會放棄掙紮的嘴唇，她終歸不再是人類了，那種所謂的對人群的歸屬感到底是再不該存在的了。
她突然很想回到那個窄小的巷口了，她想見到貓又，很想很想。
「老板娘，在忙活什麼呢？」
找到位置坐下的客人顯然有些等不及了，對於這裡的食客還有掌櫃來說，這一天僅僅才開始。
「請稍等，您的麵馬上就來。」掌櫃鬼使神差地彎下月要揉了揉女孩的腦袋，手感也是異常的好，「好啦！姐姐該忙了，你也快回家吧。」
說完女掌櫃竟還有些不舍，想想方才仰起來的可可愛愛的小腦袋和白白嫩嫩的小臉，揉起來一定更舒服，可愛的小女孩難道不就是用來揉揉頭，親親臉的嗎？
然而這下意識地動作卻讓白末有些不知所措，有點治愈，還有這莫名的被寵溺的感覺，為什麼……還會擔心自已亂動讓扌莫的人體驗不好，可是她明明……不對，這一點都不對！
白末是迷迷糊糊走出店門口的，店裡的客人好像在議論著什麼，可她現在隻想要趕快逃離這個帶給她異樣的感覺的地方。
她有些後悔了，明明自已沒有感覺到一絲的虛情假意，或許她隻要再勇敢一點，可是在京都的這些時日，消磨掉了白末太多東西。
「……誒，聽說了嗎？最近近藤家可是出了件大事！」
「這家小子前幾天人就沒了，被什麼東西一爪子割破了喉嚨，那老兩口這幾天都哭天喊地的跑到安倍家，求安倍家的陰陽師大人出手鎮殺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