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渡江奇襲(倒v結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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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字條飄盪著從沈辭手中落下, 嶽亭川眼疾手快用手指夾住,不明所以地看了他兩眼, 拿去與另兩人一道看了,對視幾息,嘆道:「既然陛下也這麼說,那就再等十日吧。」

沈辭恍如神魂脫殼,眼中空茫,神情卻千變萬化, 一時疑惑一時又震驚,過了會又自己搖了搖頭,直到嶽亭川在他麵前打了個響指才回過神來。

「陛下與你的想法不謀而合,這不是好事嗎?」嶽亭川疑道,「你這是什麼表情?」

沈辭現在也不知道自己該擺出什麼表情,青木江在冀北冀南交界一帶, 冬天雖冷卻不至酷寒, 江河也甚少有能結成厚冰的, 人要在冰上行走就更不用想了。但他有前世的記憶,知道今冬就是這麼一個酷寒天,就連江南都飄起了雪, 青木江冰封, 走人走馬都暢通無比。

可謝如琢是怎麼知道的?

他能想到的解釋太過驚世駭俗,讓他根本不敢相信。

世上奇事有一人重活一世還不夠?

大敵當前,行軍在外, 再多的疑問他也隻能壓下, 當嶽亭川第二次相問時,他搖頭道:「沒事,卑職也是沒想到陛下居然這麼想。」

四人又聊了幾句, 早早散去,那個錦囊回到了沈辭手裡,他的手指輕撫淡墨字跡,心裡想著,回樂州後,第一件事便是要問謝如琢錦囊妙計何來。

三日後,北風烈烈,比前些天更冷了,人站在帳外沒一會就凍得手腳發麻,沿岸的百姓都在談論著今年怎麼冷得這麼快。

許自慎果然派池州駐軍攻打吉淵縣,嶽亭川退回吉淵督戰,占據四麵高山嚴防死守,待敵方攻勢漸緩後,便利用地勢反守為攻,應對輕鬆自如。

離十日之期越來越近,宋青閣已然信了沈辭的話,今冬確實冷得不同尋常,可稱十年難一遇,他們這一戰也可謂破釜沉舟,如此天氣不宜久戰,否則糧草如何運來都是個問題。

許自慎的兵馬也已在南岸紮營,沈辭知道他或許也在等江水結冰。

隻可惜人算終不如天算,他不會知道到底哪天才能冷得將整條江都凍住,即使看到江水結冰,也要數次嘗試後才能確定到底能不能過人馬。

而他們不需要這樣等。

這日是冬月廿十,從昨夜開始,整條江就已冰凍,沈辭獨自一人在冰上走出幾丈遠都沒出現裂縫,但他拿刀敲了敲,搖頭說不行。

今早江上冰層又厚了些,原本洶湧的江水已完全冰封在了下麵,往前多走一點就會有目眩之感,隻覺前後左右皆是一樣的景象,人是如此渺小,仿似冰藍色畫布上一顆微不足道的墨點。

若要渡江突襲,先鋒軍至少要先過去兩千,前後不能走得太分散,不然難以策應,故而冰麵上至少要同時承載兩千個人與兩千匹馬的重量,一旦現裂縫,很可能是毀滅性的傷亡。

沈辭對宋青閣道:「再等等,到了晚上冰會更厚,而且不會被冰層晃眼。卑職猜許自慎若要渡江,至少還要再察看一天,不會在今夜就動。」

宋青閣點頭同意,若非沈辭信誓旦旦稱冰層上真的能走數千兵馬,他也會和許自慎一樣反復觀察再做決定,成千上萬人渡這般寬闊的江麵,沒有十足把握無異於自尋死路。

岸邊有一塊平滑的大石,沈辭每天黃昏時就坐在這裡,腳邊生一個火堆,帶一壺燒刀子,以防與前世結冰的日子有一兩天的誤差,或是這一世溫度達不到奇冷之效,坐到寅時未見變數便回去睡覺。

這種天氣裡火堆也頂不了什麼事,他隔一段時間就得站起來走幾步,不然腳會凍得沒知覺,雙手早就凍裂了,手背和手指上好幾道血溝子。

醜時二刻,刀重重砍在冰麵上都很難砍出裂縫來,沈辭喝了半壺燒刀子,剩下半壺倒在了兩隻手上,烈酒浸漬了傷口,被凍住的血順著酒液滑走,疼痛的刺激讓僵冷的腦子也活了過來。

宋青閣詢問地看過來,他微微一點頭,宋青閣沉聲下令:「渡江!」

沈辭帶先鋒軍先行,兩千人馬無聲踏上冰麵,戰馬四蹄都裹上了厚布,不僅可以防滑,還令馬蹄聲變得不明晰。

戰旗在砭人肌骨的寒風中發出裂帛般的獵獵響聲,兩千人馬如無聲的潮水,黑壓壓向對岸湧來,騎兵們披掛禦寒的盔甲,慢慢抽出了長刀。

駿馬張開四蹄,飛馳在冰層之上,沈辭取下背後長弓,從鞍邊箭囊裡拈起一支羽箭。

當對麵南岸的崗哨看到白衣鐵甲騎白馬的人在洶湧黑潮中當先沖出時,裹挾著烈風的箭鏃就已撕破了寂靜的夜幕,準確無誤插入了崗哨的咽喉,那一聲「敵襲」還未喊出口,身體已然倒下。

「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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