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攜手同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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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沈辭怕謝如琢累, 想停下休憩一會,謝如琢卻堅決不要, 而看他那股興奮勁兒確實還沒退,也看不出來疲累,沈辭隻能作罷,遂了他的意一路未歇地策馬行至南穀城外西南方名喚琅山的地方。

這座山不高,爬到山頂也花不上一個時辰,山坳開闊向陽, 正適合桃花開放,還有一道清溪自林間穿過。

綏坊在大虞是地廣人稀之地,因位置特殊,人口也以軍戶居多,因而山腳遇到的遊人並不多,到了山上一轉悠更是不見了人影, 倒是頗為清淨。

謝如琢的裝扮就像尋常的富家公子, 山腳遊人見了他們也沒人覺出他身份非同一般, 回頭多看兩眼的約扌莫還是因為謝如琢長得好看,惹人喜歡。

「公子,晚上我們吃了飯再回去?」為避免叫錯稱呼引來麻煩, 沈辭出了樂州就喚謝如琢「公子」, 旁人見了也以為他是謝如琢的護衛,他同謝如琢低聲道,「我們可以去南穀吃飯。」

謝如琢巴不得晚點回去, 再睡一晚狠狠心也是能同意的, 聞言立馬一個勁兒點頭:「走走走,我想去你家吃飯。」

沈辭一愣:「啊?我家?」

「就你師父家。」謝如琢在沈辭的注視下臉頰微紅,心裡很虛, 氣勢卻不能輸,瞪他一眼,「不、不行嗎?我不能去?」

沈辭撓撓頭道:「公子想去當然能去,我還能不答應嗎?但……公子為什麼要去我師父家?我師父師娘平日過得簡樸,恐怕要怠慢了公子。」

謝如琢見四下無人,踮起腳湊到沈辭耳邊低聲道:「因為師父師娘是你最親的長輩,我想見見。」

這話怎麼聽怎麼怪異,沈辭也有點臉紅了,但又不知該怎麼回,一時靜得隻能聽見兩人都略顯急促的呼吸聲。

最後還是謝如琢笑了一聲,拉上沈辭往山上走:「先看桃花。」

開始爬山後謝如琢才無比後悔早上沒聽何小滿的話換雙靴子,這靴子平路上走兩步也就罷了,要爬山還真是走著難受,腳後跟被磨得又癢又疼。

兩人到山腳時就已是未時,謝如琢有心想爬快點,鞋子卻不允許,越是走得急越是腳上別扭,沈辭倒沒說什麼,陪著他一起慢慢走,遇到路較陡的地方還會扶他一把。

但看謝如琢時不時抽一口涼氣,沈辭還是意識到了什麼,問道:「公子腳疼?要不休息會?」

「不用。」謝如琢覺得此事不可言說,為了和沈辭出來玩非要全身簇新,結果把自己作得走不動,簡直要丟死人,咬咬牙往前走,「不疼,一點不疼。」

沈辭不放心,道:「公子,真的沒事?」

謝如琢堅定搖頭,想了想,突然有點不高興地撅起嘴,用手肘搗了下沈辭,道:「為什麼你要叫我公子?你都叫裴雲景少爺。」

沈辭:「……」

他滿臉疑惑:「這兩個稱呼有什麼區別嗎?」

謝如琢望天:「你沒覺得少爺比公子更親密嗎?」

就是這麼不講道理。

沈辭扶額道:「你說是就是吧。」

謝如琢輕哼一聲,抬高下巴就像仗勢欺人的傲慢貴公子,邁著大步走得很有目中無人的架勢。

沒過一會,沈辭長腿一步跨兩三級石階,追上他,討好地拽了下他袖子,不理人,沈辭低頭悶笑,湊近附耳輕聲道:「少爺,別生氣了。」

謝如琢再一次體悟到了自作自受的感覺,耳廓飛快在沈辭溫熱的吐息中紅透了,莫名其妙覺得「少爺」這個稱呼哪裡都不對似的。

於是他握緊了拳頭,惡狠狠道:「你以後都不準再叫裴雲景少爺了,你已經入京為官了,不是他親兵了,不許再叫了!」

沈辭憋笑都要憋出了內傷,這樣蠻不講理又喜歡吃一些奇奇怪怪的醋的謝如琢實在是太過可愛,他趕忙點頭:「是是是,不叫了,以後隻叫你少爺。」

謝如琢氣息平復,點點頭:「這還差不多。」

就是這麼好哄。

離山坳還有一半的路,謝如琢覺得自己腳後跟已經磨出水泡了,疼得齜牙咧嘴,恨不得把鞋子脫了,沈辭起初還嚇了一跳,以為謝如琢不小心把腳崴了,這人又支支吾吾不肯說,他乾脆單膝跪在地上,要去脫謝如琢的靴子自己看。

謝如琢迅速收回腳,扶起他道:「你、你別這樣,快起來。」

「那少爺自己說究竟是怎麼回事。」沈辭站起身,就是不放過他,「要是不說我們就下山去吧,看桃花可以明年再來,腳疼不是小事。」

沈辭對誰都是說一不二的性子,謝如琢一聽要回去,立馬拽住他,道:「我不回去!你說今天要陪我看桃花的,這還是你給我賠罪的呢!」見沈辭還盯著自己的腳,他隻能臉紅地小聲道,「新鞋子第一天穿,有點緊,腳後跟可能磨起泡了。」

聽見這個理由,沈辭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看謝如琢尷尬得無地自容,他識趣地沒再多問,抬頭看了看路程的距離,轉過身重新單膝跪下,道:「少爺,我背你。」

謝如琢心口熱熱的,臉上又害臊,嘟囔道:「還有這麼多路呢,我自己走。」

沈辭卻不起來,道:「不遠,我背得動,少爺很輕。」

謝如琢臉紅耳熱地撲到他背上,氣道:「你才輕!你背,讓你背,我還就不走了。」

這一撲嚇得沈辭猛一晃,兩人差點一起滾下台階去,幸好手撐了下地穩住了身形,長舒一口氣,背起謝如琢穩步往山上走。

謝如琢趴在他背上反而安靜了,胳膊圈著他的脖子動也不動,隻有清淺的呼吸平穩蹭在他的後脖子上,帶來輕微的癢意。

山腳遇到的遊人也不知走哪去了,四周山林中不聞人語,隻偶有鳥鳴啁啾,這分靜謐中,沈辭也覺得自己就這樣背著謝如琢一步步往前走就好,什麼話也不必說,兩人緊貼的身體,互相能聽見的呼吸就勝過了所有言語。

前世他們能這般安靜共處的時候多是在相擁而眠的夜間,一番大汗淋漓的動作後,謝如琢埋在他月匈口喘息,他緊緊箍住謝如琢窄瘦的雙肩,再低下頭在細白的脖頸上留下淡紅的痕跡,謝如琢害臊得氣急敗壞時會在他肩頭咬下個牙印。

似乎情濃時他們才最是安靜,不會去想著爭吵,白日裡卻甚少有像現在這樣不說話卻如斯親密的時候。

四月天還是有些熱的,沈辭額上脖頸上都淌滿了汗,但背著謝如琢還是腳步穩當,謝如琢卻心疼了,低聲道:「放我下去。」

沈辭把他往上顛了顛,道:「就快到了,沒事,我不累,少爺你真的很輕,要多吃飯。」

謝如琢晃了兩下腿表達了自己的不滿,沒再堅持,心裡也在珍惜兩人來之不易的安逸時光。

潺潺溪水聲傳入耳中時,他們終於望見了山坳,沈辭放謝如琢下來,兩人沿著溪流往上走,夾岸桃樹越來越多,落英繽紛,順水漂流,淡淡的清雅花香順著山風送來,頓覺心曠神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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