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11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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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 最後還是被教訓了一頓!」

雖說在他們有意的甩鍋下,夜蛾越發堅信挑起事端的罪魁禍首是五條悟,但作為參與,或受牽連的他們還是被教訓了一頓, 並要求寫一份字數上千的檢討書。

釘崎對此很不爽。她同虎杖、真希兩人並排走在樓梯上, 大夥的腳步聲雖然不一致, 但對五條悟的不滿卻是相通的。

「前輩沒事吧?」順平視線垂斂著, 注視著腳下的階梯, 忍不住吐露出心聲,問道。

他在拯救宿三月的活動裡最為積極, 要不是顧忌對方的身份是他們這屆的班主任, 他早放出式神, 指使它去毒五條悟了。

順平不像真希他們,對五條悟、宿三月之間的關係有所了解,而他話語中的擔憂也確實觸及到同一年級的虎杖、釘崎等人的心弦。

至於同班伏黑……

知道太多的他有時很愁自己那不入流的演技。

他同胖達一塊,走在最後麵。

中間則是順平與狗卷。

兩班人將樓梯占得滿滿的。

「要不, 我們去找找吧。」釘崎提議道,雖說她有參與祓除詛咒的事務, 但中途不幸昏迷過去,導致對後麵的事件一知半解, 可有一點沒錯——那位看著誌趣不合的前輩救了虎杖他們, 所以這份恩情得還。

再加上之前推開房門所看到的景色,釘崎著實有些不放心。

那個師德敗壞的老師應該不會再做些出格的事吧?

一旁的真希雙手環抱在月匈前,她有著與釘崎相同的擔憂, 但現實告訴他們,這有點難,「你們可能還不了解這所學校, 它很大,布局也很亂,在沒有線索與方向的前提下,尋找兩個人,無疑是大海撈針,相當困難,而且……」她停頓了一下,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三月是五條悟一手帶出來的,別看現在這麼僵,在之前他們可是誌趣相投,所以與其擔心她,倒不如擔心一下高層。」

「真希說的沒錯。」胖達高大的身姿將身後的光遮擋的七七八八,它在真希說完這話後,接上,並補充道,「估計他倆早合計好了,隻不過我不是很贊同三月真刀真槍捅自己。」

所以在得知這件事後,胖達便在心裡寫好『訓斥』的草稿,準備當她的麵好好念叨一番,可誰知,在五條悟的騷操作下,這一切化為烏有,最後被訓斥的反倒成了他們。

因此胖達鬱悶甩了甩毛茸茸的耳朵。

「所以……類似『間諜』的那種?」在聽到這話後,虎杖不由麵露吃驚的神色,下意識壓低聲音說道,不過又立馬聯想到宿三月在捅傷自己之前所說的話,細品,好像也不是沒可能。

「誰知道呢。真希剛剛不是說了嗎,他們這一年搞得挺僵的,今天這一出,明麵上估計會更僵。」胖達隨口說道,隻是『明麵』這一次多少有些耐人尋味。

隨後它拍了下手掌,清脆的聲響在樓梯裡慢悠悠回盪開。漆黑、明亮,藏在黑色毛發中,顯得不起眼的眼睛咕嚕轉了圈,憑借身高,將一年級的神色盡收眼底後,綻放出俏皮的笑容,打諢逗趣道:「沒事吶~別擔心,悟還是很喜歡三月的,雖然有時不靠譜,會做些出格的事,但三月好歹是個女孩子,他還是知道分寸的,再說三月也不是菜板上的魚,他倆肯定沒問題,放心啦~」

話雖如此,可大夥對五條悟的『分寸』抱有極大的懷疑。

「我覺得,你對那人渣抱有太多的好感了,他要知道『分寸』,那就不是我們認識的那個五條悟了。」真希涼涼說道,在場的大部分人還是由衷贊同這話的。

而被質疑的胖達則多少有些傷心,整個熊都不由暗淡下來了,最後還是在伏黑、狗卷的安慰下,才打起精神來。

「果然還是得找一下。」釘崎語重心長說道,於是一直沒插足這話題、像是裝死的伏黑被她揪了出來,「伏黑,你有擅長找人的式神嗎?」

她沒提及,或詢問玉犬。

它倆的情況,大家心知肚明。

「……沒有。」伏黑說道,聲音多少有些生硬,他不是很想摻和下去。

而這份生硬引起釘崎的注意,她這才發覺伏黑那怪異的舉止,似乎從進門起便越發明顯了,於是眼中多少份打量與不經意劃過的關懷,但語氣上還是向以往那樣直率,沖人,「你今天有點奇怪,該不會有些什麼瞞著我們吧?」

一時間,數雙眼睛看過來。

伏黑險些沒抗住,露出馬腳來,因此忍不住在心裡埋怨了幾句,真是的,他為什麼要為那兩人的真實關係打掩護?但埋怨歸埋怨,他還是信守承諾,避而不談,「在想檢討書怎麼寫。」

一句話,瞬間將大家秒殺得一乾二淨。

他們紛紛麵露見鬼,還有這玩意要寫的神情。

夜蛾可不像五條悟,他是相當盡責、靠譜的校長,要敢鴿了他布置的作業,或任務,哪怕五條悟,都得挨揍。

所以大夥一時有些頭疼。

這時他們已經來到一樓,並走在一樓的走廊上。

在經過一間閒置、布置用途的房間時,虎杖像是聽到什麼,行走的腳步跟著慢下,順平留意到,沒跟著大夥一塊走,而是停在他身邊看了眼虎杖所注視的房間,房門緊緊關著,離他們也隻有半臂的距離。

他問道:「怎麼了?」

「我剛剛好像聽到裡頭有什麼奇怪的聲響。」虎杖如實說道,但具體描述,又一時描述不出,於是麵露困惑的神色。

順平側耳傾聽了一下,他聽到風吹動枝葉的沙沙聲,聽到蟬孜孜不倦的啼鳴聲,有遠有近,混雜在一塊,唯獨沒有虎杖所說的奇怪聲響。他回神說道,「我沒聽到奇怪的聲響,倒是今年的蟬鳴聲好像比往年多了不少。」

虎杖分神朝外看去,入目的是蔥綠、欣欣向榮的景色,像是照亮了他的雙眼,從而讓他傾卸了些壓力,他附和著說道:「那可能是我聽錯了。不過你說的沒錯,確實比往年多了不少。」

風吹過,過於嬌弱的葉片從枝乾下掉落,隨著它四處遊走著。

不遠處,回頭才發現少了兩人的釘崎揚聲打斷這短暫的平靜,中氣十足喊道,一時有蓋過蟬鳴聲的趨勢,「餵——你們兩個在乾嗎呢!走啦,我們該回去寫檢討書了!」

「咦,不去找前輩嗎?」順平揚聲回應道,順勢伸手拉住虎杖的手腕,朝他們跑去。

幾步的間隔,像是眨眼的瞬間,原本脫離隊伍的兩人平安回歸,而聽到這話的釘崎則一肚子火,她可是從頭到尾,專注著搶人的,可結果呢?

她不愉快,並低聲罵了句『人渣老師』後,說道:「找什麼,找到也搶不過來吧。」

「所以我們就這樣放棄了?」虎杖對那屋子的好奇心不重,再加上有可能是錯覺或誤聽,所以頭一轉便將這事拋之腦後,問道。

「都說了,要相信三月的實力,她沒你們想的那麼弱。」

「可對方是五條悟啊,咒術界最強的男人,三月再強也打不過他的吧?」

胖達說道,而真希不顧他們的同窗友誼,直接拿鏟子,瘋狂拆它的台。於是好不容易打起精神的它再一次萎了。

「要不……我們先報個警?」

「你以為我們沒報過警嗎?」

「咦???」

二年級神色淡淡地說道,而一年級則目瞪口呆,一副詫異至極的模樣。

大概沒想到還真有這麼一出事。

但要細說起來,便有些過於復雜了。

同時在閒聊中,他們離開教學樓,踏入耀眼的陽光裡,關於宿三月與五條悟的話題似乎還沒結束,隻是身影漸遠,聲音也變得小而雜亂,想要細聽,也聽不清了,最後周邊隻剩喋喋不休的蟬鳴聲。

帶著絲夏季獨有的燥熱的風順著走廊的那頭,輕飄飄來到這頭,恰巧路過虎杖短暫停留過的房門,若是他的好奇心再重點,或者保守起見推門看一眼,便會發現——那聲短促、怪異的聲響並不是錯覺,而是某人不小心發出的。

「……所以,這事翻篇了嗎?」在確認他們走遠、聽不見屋內動靜後,原本死死捂著嘴的某人鬆開,然後憑借此時的坐姿,目光垂斂,透著幾分掌握全局的氣勢,如果臉不紅,或眼不凶的話,會更有說服力。

此時,宿三月衣衫不整,跨坐在使她險些再次經歷一趟社死的男人的腿上,而月要上的雙手使她無論怎麼掙紮,都無法擺脫對方的糾纏,就好像吃定她了。

最後在明顯的輸贏下,五條悟如願見到他所想看的傷口,隻是在看到後,原本被安撫好的情緒成直線下垂,最後……

極度惡意,在虎杖他們經過的時候,張口狠狠咬上硝子治好沒多久,已經結了層痂的傷口。於是毫無準備的宿三月當場疼呼出聲,但在她的警覺下,又咽下多餘的聲音。

所以虎杖才描述不出那是什麼聲響。

這時舊傷上又新增了個傷口,還是那種一看就不正經、難以言喻的傷口,但專業人士多半瞧得出——那是男人留下的牙印。

「還是有些不滿意吶。」他說道。原本埋首在月匈前,借助新傷口流出的血在她月匈前亂塗亂畫的男人緩緩抬起頭來,相比較下,他穿著整齊,除了眼罩摘下外,哪怕外套拉鏈都沒挪動一下位置,而這反差更是讓宿三月憤懣不平。

「那你還想怎樣?!」她惱怒地問道。

有著雙如寶石般璀璨的雙眼,在聽到這話後,輕眨了下,細長、濃密的睫毛上下煽動著,他一邊舔去沾染在嘴角上的血跡,一邊嬉笑沒幾分正經的模樣,說道:「唔,我還沒想好呢。」

此刻,他正坐在一張閒置的病床上,原本這間屋子是打算用來做病房的,但病人的數量還沒多到需要再開辟一間,於是這計劃便擱淺了,不過裡頭還是存放了不少東西,比如五條悟正坐著的病床。

透著光的窗簾緊緊拉攏在一塊,將原本有可能外泄的秘密嚴嚴實實遮擋住了。

兩人暗中僵持著。

最後是做錯事的一方率先低頭,「拜托,我都知道錯了,你就大人有大量,這回就放了我吧。」

「如果是下屬的話,不惜傷害自己的身體,以求達到到目的,那真是個好下屬,但是上司難免會惋惜的吧,畢竟這麼好的下屬險些喪命,」五條悟緩緩說道,句句有條有理,但這隻是開始,果然如宿三月所猜想的,他繼續說道,「可你的真實身份是我的妻子哦,所以有獎競答,你有考慮過後果嗎?」

「啊,換種更直接說法,我知道後,會怎樣。」

褪去笑顏,這時的他宛如靠譜的成年人,頗有壓力。

這真是個要命的問題。

以往女生出的較多的送命題,如今風水輪流轉,來到宿三月這兒。

「所以,我現在的身份是你的『妻子』。」她向五條悟確認了一番,畢竟前不久這人還說他倆是『普通的上下級關係』。

「嗯哼~」他向後傾靠了下,好像有無形的東西能托著他的後背,同時翹起二郎腿來,像是做好準備等她的回答。

而這一舉動也讓坐在他腿上的宿三月顛簸了下,甚至身體跟著向前傾靠了幾分,她不得不伸出手,好似推阻般,搭放在他的肩頭上,以此拉開一點距離,注視著他,說道:「既然我是你的『妻子』,那就相信我,我還沒蠢到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傻乎乎地往前沖。再說……」

她空出一隻手,輕點了下五條悟的額頭,補充道:「有這麼帥氣的丈夫,我怎麼可能不愛惜自己的生命!」

「所以,就這樣?」

「對,說完了。」

他神色莫測,摩挲著下巴,一時讓人瞧不出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反正宿三月要說的就這些,就算不滿意,也沒用。她都認錯知錯了!再揪著不放,她可要咬回去了!

「唔,不是很滿意。」

「哦。」

她一臉平靜,就像剛剛在心裡想的那樣,就算不滿意,她也不會再補充些什麼的。

要殺要剮隨意。

看出她自暴自棄的五條悟噗呲了聲,好似陰雨轉晴,伸手壓著她的背脊,微微施力,迫使宿三月不得已向前傾靠去,於是月匈前暈染開的血沾染上他的外套,但礙於顏色,看著不是很明顯。

「要說真罰你,我又不忍心。」他扌莫著宿三月柔順的頭發,在她耳邊緩緩說道。

胡說,剛剛還狠心地咬她,甚至差點暴露他倆的真實關係,要不是見他狀況不對,現在已經跟他算這筆賬了。

宿三月腹誹著。

「所以我想出兩全其美的方法,跟我定下束縛吧,【就算死了,也得回到我身邊】。」他低聲說道,在宿三月沒有給與回復的片刻,屋內寂靜到讓人膽怯。

明明是個恐怖至極的束縛,可宿三月卻想到了根源。

她上次的瀕死,留下的後遺症還未徹底消除,再加上這次自作主張的做法,多半又挑起他那敏銳而又不正常的神經。

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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