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2)
看著自己的到來讓他們分外拘謹,西因士閉上眼一擺手表示他明白,一切盡在不言中。
「打擾諸位工作之餘的**實在抱歉,請一定要接受我的賠罪,服務生一支年份好的乾邑,口感要清爽一些,記在我賬上。」
西因士對酒水招待示意讓他挑酒來,他一邊說著一邊俯下身肆無忌憚的掃視這一桌子人。
那群人剛才正是因為知道他是誰,所以才會明知故犯,但是他們沒料到他不僅與他們打招呼、讓招待拿酒最後還親自為他們醒酒開酒。
可能這一切都讓這些宵小覺得自己在做夢,辛達理人做辛達理夢。
「距離八角大樓下午的上班時間還有一個小時整,你們這裡才剛上前菜,上班打卡來得及嗎?」
西因士轉動酒瓶身子給他們倒酒,乾紅的葡萄酒掛在玻璃杯壁留下一條淡淡的水紅色痕跡。
他一邊倒酒一邊像個博愛領導般關心他「下屬」的日常。
「工資能維持日常生活開銷嗎?」
「公款消費一般都是如何報銷?是專門款項才能報銷還是隻要上報便能報銷。」
「來這裡能負擔得起嗎?一頓飯頂三個月的工資還沒算上服務費。」
西因士的問題就是故意問的,他問一個問題給他們跟前分別各放一杯酒。
你們說他尖酸說他話裡冒毒汁他不否認,青天白日眾目睽睽之下他不就是一條食腐之蛆嗎?
他是蛆,他們是什麼?吸人血的螞蟥!
他就是不喜歡那些不能正確認識自己卻總能恰如其分代入滿滿自豪感的爛「好人」。
這些螞蟥竟然譏笑他這隻蛆蟲齷齪,這是什麼道理。
「這酒我喝了大家隨意。」
西因士給自己斟滿一杯,他仰頭喝盡再斟再喝,一瓶乾邑大半瓶都進了他的肚子裡。
「喝啊,怎麼不喝了?一個人喝的怪沒意思的。」
西因士拿著酒瓶輕輕砸了砸桌子示意大家不要乾看著他喝,他抬抬手表示大家也要一起舉杯,暢飲!
剛才那在餐廳裡不惜嘶聲力斥他「蛆蟲」「敗類」甚至用上侮辱性名詞來詮釋他所作所為的事情的公務員,現在看著他大搖大擺的拿著酒杯站在他們隔壁喝酒後突然又領悟了溫聲細語的為人處世真諦。
西因士撇撇嘴無奈的表示無法和大家同樂的無奈,他的手托著酒杯對著他們舉了舉。
公務員們友好的陪同舉了舉杯表示即便不便飲酒也不好意思讓他獨自孤獨的體貼。
就在這時,西因士的手不合時宜的顫了顫,他酒杯裡的酒沒送進自己的嘴裡反而餵給了自己的衣服。
他斜眼看著自己被乾邑染色的襯衫撇撇嘴,他好像有些醉意,手腳有些不聽使喚嘴巴也慢半拍。
剛好,醉酒滋事,最重要是要醉酒,醉酒後才能滋事。
「不好意思先生,我們公務員有製度規定工作時間不能飲酒。但是謝謝您的……好意。」
「嗝!」
西因士聽到這裡,他突然打了一個響亮的酒嗝,這一聲腸胃脹氣在高雅場所格外突兀,比禮儀小姐選美總決賽穿泳衣時下擺露出駱駝趾更突然。
「你同老子麼好人?你是什麼東西你不清楚,你還想蒙我?」
西因士拿著空掉的酒杯一手指戳在對方臉門上,用力的戳得對方鼻子都被按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