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對不起（1 / 2）
第二天，紀子曜照舊送慕安去了學校。
接下來的日子，紀子曜每天都按時接送慕安上學。順路、接客戶、買東西、談生意……
反正每天有不同的理由。
不過，哪個客戶敢讓你紀大少爺接？
兩人回到公寓，紀子曜也總以沒心情、累了讓慕安先睡，甚至一直坐在客廳，半夜再去臥室。
慕安感覺晚上睡得比之前踏實，暖暖的，睡夢中有人抱著她，拍著她的背哄睡。
很快到了1月25日。
慕安這天早早地讓舍友幫她請了假，她去買了幾朵鬱金香，粉色的鬱金香開得正好，被慕安輕輕放在了墓碑前。
「媽媽，這是你最喜歡的花。你看漂不漂亮呀？」慕安跪在一座墓碑前，對著照片說話，墓碑上的照片是一對夫妻。
女人笑靨如花，男人摟著女人的肩，眼神看向女人。看得出來，他們很相愛。
慕安輕輕地開口，失去了素日裡那副佯裝的堅強：「媽媽，我離開那了。我和人做了交易，一年後我就離開。就不能常來看您們了。您們不會怪我吧？」
鬱金香的花瓣被風輕輕拂動。
「我就知道，媽媽和爸爸才不會怪我的。媽媽，姑父他之前經常晚上站在我床前，他不讓我鎖門，即使鎖門了他也有鑰匙。我在姑姑家沒睡過一個安穩覺，我剛去大學的時候，甚至也穿著衣服睡。」
慕安聲音輕輕地，像訴說著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媽媽，我有金主了，您會怪我不自愛嗎？但是，姑父不敢來找我了。」
短暫的沉默後，慕安繼續開口：「他也沒有碰我，給我錢花。他沒有看起來那麼糟糕，對嗎，媽媽？」
「媽媽，我隻有那一次騙了玲玲。她不會怪我吧。」
寒風靜靜吹過，吹起了慕安的發尾，吹落了少女的心事。
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帶著和她一樣的鬱金香，聽不到少女說了什麼，隻看到她單薄瘦弱的身軀。
慕安離開了墓園，輕輕地，和來時一樣。
「阿姨叔叔，對不起。當年若不是我胡鬧，不會出現這樣的事。」
當初，他也在那輛車上。
他失去了往日的那副不羈的模樣，神色認真，低著頭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
「我會照顧她的。」他喃喃著，盯著照片裡的夫妻，像承諾、像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