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法則之言（1 / 2）
「我是禦言，這麼多年了一直都是，以前是，以後也是。」
「哦？」
姬南風臉色一沉，氣場全開。
「我答應過我娘。」禦言卻不為所動的瞎掰，「不管我姓什麼，我總歸流著姬氏血脈，如有需要自是會為家族出一份力。」
姬南風聽到他提到禦曉蝶，腦海中閃過方才那道嬌柔如花般的身影，臉色稍霽：「算了，我看你方才所練劍法隻是普通劍法，我姬氏一族千年來流傳下來一套無上劍法，便由秦老帶你前去參悟吧。」
「多謝家主。」
———
姬家祠堂。
禦言隨一名灰衣老者走進祠堂，四周點燃著百盞紅色燭火，祠堂的正前方的供案上放著一塊高達一米左右的牌位，上麵僅有一個姬字再無其他。
秦老點了一支香，對了牌位拜了三拜，把香插入香爐後，回身對禦言道：「時間不限，開始吧。」
說完他就這麼走了，獨留禦言一人。
禦言知道所謂的無上劍法就在這塊牌位之內，從走進祠堂的瞬間，他就感覺到了牌位中散發著一抹熟悉的奇異波動。
上前兩步，靈氣凝聚雙目，神奇的一幕出現視野中，似在煉丹之時可以看透靈藥的脈絡般，他同樣看到了牌位上奧妙繁瑣的紋路。
漸漸的，那些紋路變成了八個大字。
「日月星河，乾坤易形。」
眼前的景色驟然一變，禦言發現自已來到一片虛無空間，一抹青色幽光懸浮在他的麵前，不等他看清，青色幽光向前飛去。
禦言跟上，也看清了青色幽光的模樣———一片樹葉。
準確的說是一片桑葉。
剎那間，禦言想到了院中的桑樹和露珠，睡夢中的桑樹與河流……
走了片刻，眼前遠處突然出現一點青色，逐漸放大。
那是一棵生機盎然的桑樹，樹乾如山，樹根似龍，樹冠遮天。
樹下花草瑩瑩，一條湍急而無聲的河流圍繞在周圍，不知從哪裡來，又要到哪裡去。
禦言震撼不已，下一瞬，他赫然發現自已已經來到了樹下，而桑樹不過普通大小，湍急的河流其實就是一條小小的溪流罷了。
他圍繞著走了一圈，抬腳向外走，卻發現不論他怎麼走都無法走出桑樹範圍。
「一葉障目？」禦言思量少許，低喃道：「想來方才所見才是它們的真麵目。」
「這牌位內有乾坤，是空間靈寶，還是說……」他的視線轉向桑樹，「是它遺留下來的？」
引路的桑葉突然隱入他的眉心，一股神秘莫測的信息湧入腦海，禦言不自覺閉上眼睛，去尋找信息的源頭。
桑樹散發出點點青色光點落在少年單薄的身上，不久後，旁邊的溪流也不甘示弱般湧出一顆顆淡淡的黑色光點，覆蓋在少年纖瘦的身體。
不知哪裡來的風，拂動燦爛花草。
花草中的少年睜開眼睛，發現自已此時的情形竟與夢中情景一般無二。
他坐起身，輕咦道：「凝劍四重，竟連升了兩重，不對，凝劍五重……七重……十重……凝劍境巔峰……」
禦言呆呆的看著掌心愈發凝實的青色小劍，臉上難得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睡一覺就到了凝劍巔峰，這……是不是開的有點大啊？」
他看向左右，桑樹和在院中第一次遇的時候一模一樣，小溪依舊在無聲流動，歲月靜好。
「我知道是你們在幫我，謝謝你們。」
桑樹葉微微擺動，仿佛在回應他的話。
禦言見狀並不詫異，他笑著起身，清亮的眸色燦若星辰：「時間差不多了，我該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