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究竟是什麼（1 / 2）
波瀾不驚的生活突然盪起了不小的漣漪，看著被緊緊握住的右手，又看看熟睡都皺緊眉頭的少年，段風遠抬起還能自由活動的另一隻手，慢慢向前伸去，想要替他撫平眉頭，然而就這一點輕微的動作，卻把段風奕驚醒了，在他睜開眼睛的一瞬間，段風遠的左手也被他抓住。
兩個人就這樣麵對麵躺著，段風遠的雙手都被鉗製住，除了呼吸和心跳，再也聽不到其他聲音。
段風奕就這樣握著他的手，靜靜地看著他，仿佛眼睛都不曾眨過，有一些情緒在眼底蔓延，卻還是沒有抵過一直以來的空洞，段風遠沒有抓住。
僵持了一會兒，段風遠突然噗嗤一下笑出了聲，他突然覺得好像回到了小時候，兩個人永遠也不會鬧隔夜的別扭，總會有人先低頭，跑到對方的房間，也這樣麵對麵躺著，說一些心裡話，那些夜晚，好像總是睡的格外香甜。
「小奕，你這樣盯著我不睡覺，是想跟我聊聊嗎？」段風遠微笑著，輕輕地詢問，帶著一些誘導的語氣。他希望是的，今天發生了什麼讓小奕產生這些變化，他實在是太想知道了，也許這就是秦風跟他說的「線」。
沒有得到回應，段風奕隻是安安靜靜地看著他，手上的力度卻不減半分。預料之中的狀況沒有讓段風遠感到沮喪，如果小奕真的開口跟他說話，向他傾訴，他真的會覺得是自已在夢裡，恢復的太快有時也不是好事，就像…
「好了，把我的手都抓痛了，」段風遠輕輕的轉動了一下手腕向段風奕示意，「我不會離開的，說好了就在這裡陪你，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嗯？」
聽到這話，段風奕才微微低頭看了看自已因為用力過度骨節泛白的雙手，力道減輕，卻並沒有鬆手，像是賭氣一般，看了一眼段風遠後，立刻閉的緊緊的，無論段風遠再說什麼，都不再給予任何回應。
沒關係，已經是天大的進步了，段風遠隻當他是睡著了，在心裡默念。這個姿勢讓段風遠有些不舒服，所以一直沒能順利地睡著，但他又怕再把小奕驚醒，一動都不敢動。或許是房間太過黑暗安靜，段風奕的呼吸聲又過於均勻，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還是保持著這個姿勢沉沉睡了過去。
而段風遠不知道的是，當他的呼吸變得規律又平穩後，段風奕睜開了眼睛，依舊是愣愣地盯著麵前熟睡的男人，突然，有一滴淚水從他的眼眶滑落，滑過高挺的鼻梁，流進了另一隻眼，再無其他痕跡。
「可你騙過我…你騙過…」
第二天，鬧鍾叫醒了段風遠，迷迷糊糊微睜雙眼卻沒有看到應該看到的人，他瞬間驚醒彈了起來。
「小奕？！」
一轉頭，才發現段風奕已經起來了，和以前一樣，捏著照片坐在床邊，沒有回頭看他。仿佛昨晚發生的一切真的隻是他的夢，如果不是落枕的脖子提醒他不是。
他晃晃腦袋調整了一下狀態，跟小奕說了囑咐的話，又跟護工阿姨交代了一些事，比如注意他有沒有出現跟之前不一樣的症狀，有的話要立刻打電話通知他。然後便動身前往甜品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