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哄她（1 / 2）
在一陣熱烈的掌聲中，顏昔的心咯噔了一下，然後看著唐愈跟楚言一前一後上台去。
「老師，我想要這杯奶茶可以嗎？」
顏昔猛地抬頭看向楚言。
潘老頭不加乾預，隻說道，「你問楚言同學，你們自己商量。」
楚言的視線往下，顏昔看到的是他不動聲色的側臉。
「楚言同學，這杯奶茶就讓給我，沒意見吧。」唐愈對著楚言嫣然一笑道。
楚言未出聲，過了兩三秒才抬手，在零食堆裡拎起了那包花椒鍋巴，徑直走回座位。
在坐下來之際，他將鍋巴扔在陳嘉瑜麵前。
而唐愈則一臉開心地拿走了那杯奶茶。
經過他們這一排時，顏昔不由自主地看著唐愈，而後者也笑盈盈地回望著她。
目光裡，挑釁的意味十分直白。
除了剛在補習班偶遇，唐愈幾次三番想跟楚言搭話都被楚言拒之千裡之外，後麵再沒看到唐愈有其它的動作。
一個多月的補習，她也規規矩矩地，不顯山不露水。
但她朝顏昔投來的這一眼，顏昔看懂了，她對楚言似乎並沒有放棄。
相反，誌在必得。
那時，顏昔還沒理清，她莫名討厭唐愈的原因是在於唐愈本身不討喜的性格，還是唐愈對楚言明目張膽的追求。
或者說，二者兼有之。
又或者說，她在唐愈麵前，沒有哪個方麵能勝過唐愈。不管是長相，還是學習。她都不是唐愈的對手。
而唐愈卻總對她趾高氣昂。
課堂的節奏並沒有因為那杯她沒能得到的奶茶而慢下來。
喬冬羽是第二名，他上去拿了一盒蔓越莓雪花酥，跨過陳嘉瑜跟楚言兩個人，放在了顏昔的桌麵上。
「看來我們班男生都很紳士，這點很好，比考高分更難得。」潘老頭肯定了喬冬羽的行為，末了還感嘆一句，「看著你們這群小年輕，老師真懷念自己的青春啊。」
「老師老當益壯！」
「老驥伏櫪，誌在千裡！」
一群人拍潘老頭的彩虹屁。
最後一堂課是在輕鬆而愉悅的氛圍中結束的。
之前的每一天，顏昔都在期盼著補習班的結束，但等到真的說再見的時候，一股悵然的失落又攫住了她的神經。
好像，怎麼樣都無法兩全其美。
最後一次走出月觀館，顏昔回頭看了一眼。
在收回視線時，恰好跟楚言對視上，她笑了笑。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笑，隻是突然間想這樣做了。
如果一定要結束，那微笑一定是那個最完美的結束方式。
有時候難舍是因為知道一切都不會再來過。
比如，他們大概不會再有機會這樣天天坐一塊兒上課，寫作業，再互相懟。
「終於解放了，走，慶祝一下。」
喬冬羽：「嗬，屁點大的事都要慶祝。」
陳嘉瑜不爽，「都沒給我拿鍋巴，你還有什麼臉在這說話？」
喬冬羽震驚，「沒給你拿鍋巴，我倒是有機會拿才行啊。」
「不要再狡辯了，」陳嘉瑜的手掌心豎在喬冬羽的正前方，「反正指望你永遠是指望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