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悲傷逆流成河（1 / 2）
她的臉龐有些憔悴，一雙眼睛在昏暗的光線裡發出懾人的幽光。
乍一看淩亂的短發，仔細一看，頭發是柔軟的羽毛組成的，一看手感就很好的樣子。
季末愣了一下。
進來這個門，管他叫掌櫃的人很多，但開口就叫他名字的，卻非常少。
尤其是，他覺得自已不認識這個魔人。
「你是……」
「客人，我是你的客人，掌櫃。」
她走路沒有聲音，如果不是她自已主動搖晃門口的鈴鐺提醒她來了，那麼也許她走到櫃台前，季末都沒有發現。
「呃，當然。」
季末有些窘迫。
他慌忙起身相迎。
「客人，您是喝咖啡還是喝酒？」
「愛爾蘭咖啡，還有，我叫蒼啞。」
不等季末相讓，蒼啞已經坐進了紅絲絨沙發。
「好，基底用什麼酒？」
「燒刀子。」（*一般用威士忌）
「有品位！」
季末翹起大拇指。
他很有耐心的操弄賽風壺，把許久沒用過的烤杯架拿出來。
蒼啞始終一言不發，貓頭鷹似的眼睛幾分鍾都不眨一下的盯著他。
這讓季末很緊張，可奇怪的是，他卻絲毫感覺不到危險的氣息。
總覺得，他好像不是第一次見這個魔人，然而卻又一點想不起來到底什麼時候見過她。
把砂糖兌上燒刀子放進烤杯，糖慢慢融化，很快就傳來一絲焦甜味。
「奶油？」
季末舉著酒杯，詢問道。
蒼啞搖了搖頭。
「不用，這樣剛好。」
從厚重的風衣下伸出一雙覆蓋著羽毛的手。
她捧著杯子，淺淺的喝了一口。
季末打開水壺，淺抿一口。
「你為什麼在喝酒？」
蒼啞圓溜溜的眼睛直直的看著他。
季末有點心虛的用袖子遮住水壺。
「呃，我覺得你一個人喝酒，可能有點孤單。」
「我喝的是咖啡，你可以陪我喝咖啡。」
「愛爾蘭咖啡是酒。」
「是咖啡。」
蒼啞堅持。
季末被她瞪的有點心虛，隻好先把水壺放進吧台。
然後坐在她的對麵，兩手交疊在膝蓋上。
「客人， 有什麼是我能為你服務的？」
蒼啞頓了頓，大眼睛盯著季末，仿佛凍結了一樣眨眼不眨的盯著他看。
「我要花費多少白魂，才能讓沒有生命的得到生命？」
季末驚訝的看著她。
「你知道白魂？你以前來過典當行嗎？」
季末從來都是在客人用完黑魂之後才會告知白魂的事情的，可她卻一上來就問白魂？
「問問題的是我，掌櫃。」
蒼啞望著他的眼神一如既往，語氣裡也沒有不快，隻是堅定的陳述著。
「哦，抱歉，是我失禮了。」季末連忙道歉道。
他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回答：
「客人，如果我沒理解錯，您是想要製造『魔偶』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應該能提供一些幫助，而且不需要白魂。」
蒼啞盯著季末。
頭突然一百八十度旋轉。
就好像貓頭鷹那樣，上下掉了個個兒。
嚇得季末差點當場破防。
擦！
這也太突然了！
要不是在典當行，我一個大逼鬥就上去了！
「不是，這不是我的要求，掌櫃。」
她保持這個詭異的姿勢，直勾勾的盯著季末。
燈火閃爍，季末眯起眼睛。
「客人，您說的，不會是讓死者復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