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不可能是那位醫生吧（1 / 2）
「女士，請握住這根羽毛。」
照例，季末在為客人解憂之前，先要測定一下對方的靈魂。
不過這一次，他把單片眼鏡——【典當師視鏡】也戴上了。
這是因為黑魂加上白魂都要測，當有人買另一個人的命的時候，這是必要的程序。
「典當師不是殺手，尊貴的客人，我們隻做靈魂的生意。」
「你跟我說，你要買另一個人的命，我說可以。」
「但前提是，你要能買的起。」
「隻有當你自已靈魂的價格，大於或等於你想要買的那個人的靈魂的價格的時候，交易才能成立。」
「但無論如何……」
季末笑眯眯的接過羽毛，放在秤盤上，單片眼鏡反射著小女孩可愛又帶著成熟的風韻的臉蛋，停頓了一下，繼續說：
「交易一旦成立，你自已的靈魂也會十不存一，因此，如果您隻是想買凶殺人，那我推薦您去別的地方，比如說，有個賣假酒的酒吧，雖然他的酒比水都淡，但那裡的老板是有真本事的。」
他又停頓了一下，也不知道是跟對方還是在跟自已說：
「但他賣假酒，居然賣假酒。」
「你說的難道是鏡中酒吧？小姐妹們下班後都喜歡去那裡喝一杯，都說他的酒很好喝，是假……算了，這不重要。」
小女孩彈了彈手上的紅絲帶。
「怎麼樣？夠嗎？」
典當師氣度不凡的俊俏臉龐燦然一笑：
「很有價值，不過關鍵是，另一邊。」
季末的手指在空中旋轉了一圈。
手一翻，掛在衣架上的外出大氅飛到了他的手臂上。
「客人，我要去確認一下您的目標，能告訴我，他是誰嗎？」
女孩靜靜地拿起咖啡杯抿了一口，淡淡說道：
「8歲那年，我的繼父說他會愛我一輩子，但代價是他希望我能永遠保持這個樣子，我以為他說的是真的。」
「我幫他殺了他的妻子，也就是我的母親，當我用勺子挖開她的喉嚨時，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眼神裡滿是不敢相信，我還以為她會惡毒的詛咒我呢。」
季末找出懷表，定了一個時間，然後揣進上衣口袋裡。
「也許是因為你挖了她的喉嚨，她想說也說不出來，所以呢？你要的，是你繼父的命？」
「錯了。」
「錯了？」
「聽我說：我們賣掉我媽媽的身體，然後從秘醫那裡，換來我這永遠也不會長大的身體，我們相愛了好幾年，好幾年，可終於他膩煩了，他說假的永遠也比不過真的，隻能……湊合。」
「湊合啊。」
季末一臉玩味，把水壺拿起來晃了晃，嗯，還有一些。
「他想湊合，我可不想湊合，永遠如瓷娃娃一樣的我，為什麼要永遠陪伴著一個逐漸老去枯萎的醜陋的男人？更別說，他還隻想湊合？」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
季末把手槍一顆一顆裝上子彈。
「所以，在最後一次『湊合』的時候，我咬斷了他那個隻能湊合的玩意，然後就離家出走了。」
「既然是這樣，那你為什麼要大費周章，甚至不惜賠上自已的靈魂，也要這個男人死呢？」
小女孩故作嫵媚的舔了舔嬌艷的紅唇，然後故意停頓了一下，咯咯笑起來：
「咯咯咯！季掌櫃，你不懂女人的心啊，為什麼你會覺得我的目標是這個男人呢？我隻是想讓你更能理解我一些，才會告訴你我的這些往事的。」
「這樣啊……」
季末笑了笑。
「我想讓他去死的人，資料在這裡，他常去的地方是大娛樂城，不過在娼婦巷玩過之後，一般都會去妖澤樓聽會兒戲，我聽說這次他在那裡待的稍微有點久，現在應該還在聽戲吧？」
「你跟他的關係？」
「很重要？」